即便堅強如霜涼亦有了想要咬舌自盡的念頭,而那些人卻不會給她自盡的機會,他們将繃帶拴在木棍上,将她的嘴生生掰開,把木棍卡在她嘴裡,用兩邊的繃帶緊緊拴在霜涼腦後,讓霜涼的牙齒無法動彈,這樣就是她想死也死不了。行刑的人沒有一絲憐憫的将霜涼的筋脈一根根挑斷,霜涼痛得死死的咬着嘴中的木棍,蒼白的面容上青筋暴起,額頭上布滿了因疼痛而滲出的冷汗,霜涼緊緊咬着木棍不讓自己叫出聲,因太過用力,牙縫間漸漸滲出鮮血,流到舌苔上,嘴中盡是腥甜。待手筋腳筋都被一一挑斷後,霜涼被無情的丢進了這陰冷的黑牢,以極其扭曲的姿勢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即使是這樣,霜涼卻覺慶幸,至少那些人還沒有玷污她的身子,而這些痛她都可以忍。她的臉已經褪盡血色,連嘴唇也慘白到無色,憔悴得似輕輕一觸碰便會碎成碎片的白瓷。她想要喝水,因為嘴裡全是血腥味,時間久了十分令人作嘔,空氣裡還彌漫着潮濕糜爛的黴味。她身上唯一還能動的怕就隻有眼珠子和脖子了,她轉動了下眼珠,卻驚奇的發現,在這黑暗的屋子裡竟還有一絲微弱的月光從牆角一葉之窄的細縫裡透進來。霜涼吃力的擡起頭看着細縫之外隐約可見的殘月,那是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微弱淡白的月光一絲一絲照進來,還未映到牆上便在半空中被黑色所吞噬。霜涼看着這微弱的光芒,突然感覺很冷,很冷,想要抱緊自己卻無法動彈,隻能任由寒冷刺入肌膚,冷到麻木。霜涼緩緩閉上眼睛,在心底輕喊,單洛我好冷,真的好冷。阒□□仄的甬道裡閃過一個白色的身影,在黑暗的夜裡有如鬼魅,悄無聲息。那抹白色的影子閃進關着霜涼的黑牢,在暗夜裡漸漸長大,變幻,最終成了一男子模樣。男子輕輕抱起暈過去的霜涼,動作輕柔,怕将她弄醒。他将她摟進懷裡,聲音略帶沙啞的對她說,“阿涼,我帶你走。”段子君上線第三十四天霜涼失蹤了,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大殿内,跪着一衆人等,有一人正震怒地吼着,“好好的一個人,難道能飛了不成?!你們倒是告訴我,她霜涼有多大能耐,能從黑牢飛了?是她太厲害,還是你們無用?!”殿下跪着的一人深深埋着頭,聲音因恐懼而顫抖,“屬,屬下不知,本來已經将她的手筋腳筋都挑斷了,她連動都動不了,可今早一看就沒人了。”兖疋被面具遮掩之下的面容看不出神情,但那雙如夜枭般的陰戾雙眼發出的目光,卻讓人有恍如密雲湧過群山的壓迫感,沒有一個人敢把頭給擡起來。良久,兖疋咬牙吐出三個字,“滾出去。”跪在殿下的人趕緊起身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一旁站着的李繼走到兖疋身旁,“門主,我們現在應當如何,人質在我們這兒失蹤,雍親王那邊?”“與他的合作到此結束,這裡我們也不能待下去了。”李繼大驚,“門主!這兒可是我們暗門的根基啊!隻是一個殺手而已,雍親王會為她與我們為敵嗎?”“隻是一個殺手?”兖疋呵了一聲,“霜涼可不止是個殺手,一個已經無用卻還所知不少之人,他不處理掉,還留着,這說明什麼?這雍親王單洛裝了二十年的浪蕩子,卻不知不覺便操控了大半個朝廷,何等的心性何等的城府,他會允許這樣一個人存在?像他這種人,若真是動了情,不用說與我們為敵,恐怕真到了他認清自己感情時,為她一人與天下為敵,他也是毫不猶豫。”李繼有些不明白他門主這邏輯,但思索片刻後他便明白了,他這位門主當初好像也愛上過自己門下一殺手,但卻舍棄了她,結果人死了他才恍悟自己對人家姑娘的感情,據說那名姑娘就是因當今聖上才死的,是以他不惜與整個西泱為敵,處處與朝廷作對。所以他應覺得,單洛許會是同他一樣的人,若真這樣,那他們如今這栖身之地還真不能待下去了。李繼低頭問道,“既然如此,我們該如何?還請門主指示。”兖疋回了趟密室,再出來時,手上拿了封黃色的信封,微微用力一扔,信封便到了李繼手裡,“将這封密函送到丞相府。”李繼有些震驚,睜大了眼望着他,“門主,你是要?”兖疋緩緩轉過身,暗燈之下的銀色面具泛着寒冷的光輝,似泛着刀光的白刃,聲音低沉而陰狠,“既非盟友,那便是敵人!”另一邊,啟堯懷中的霜涼慢慢轉醒,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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