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奚睡着後,付靳琛坐在窗邊看着窗外,他現雲奚有時候會一副很憂傷的樣子,但感覺到他的觸碰後,又會笑着說話。
他知道雲奚的不安,也知道雲奚在擔心什麼,甚至知道雲奚想直接自殺,而又因為他之前說要一起走而不能這麼選擇。
雲奚覺得是自己在束縛付靳琛,實則應該是反的,是付靳琛這個存在束縛着雲奚,讓雲奚無法做出自己的選擇。
“雲奚,你是想離開這個世界了嗎?再等等吧,我還想和你多相處一段時間。我雖然不會死,但你可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不舍得和你分開。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付靳琛知道自己是簽約了,但雲奚并不是,雲奚好像是這個世界的男二。
又是一個月,雲奚再次感覺到渾身劇痛,他猜得很對,一個月喪失一個感覺,但也會比上一次更加痛苦。
“殺了我吧……為什麼不殺了我……”雲奚蜷縮着身子,不停地嘀咕着,這種痛苦在折磨着他的精神。
他想不明白為何要讓他經曆這些,他做錯什麼了嗎?是上輩子做了太多的壞事,所以才被這麼對待?
付靳琛不安地握住雲奚的手,反被雲奚抓得很疼,但他沒有掙紮,而是不停地輕拍雲奚的背。他想帶雲奚去醫院,但雲奚不願意去。
疼痛持續了一晚,雲奚才漸漸暈了過去,等再次醒來時,他是被付靳琛抱在懷裡的。
雲奚小心翼翼地湊近付靳琛,鼻子動了動,沒有味道,他聞不到付靳琛身上的香味。
“沒有了……”雲奚低聲嘟囔了一句,然後急忙下床,卻因為四肢無力地撲倒在地上。
付靳琛猛地被驚醒,他昨晚一直沒睡,又仔細照顧着雲奚,不知不覺間居然睡着了。他起身扶起雲奚,把人抱在懷裡輕拍着背。
“琛琛,沒有了,我聞不到了。”雲奚低聲說着。
讓付靳琛更加抱緊懷裡的人,這樣的日子對于雲奚來說其實是煎熬,因為他在逐漸經曆自己的“死亡”,等待着最後的結局。而在這個過程中,心智脆弱的人早就瘋了。
“琛琛,帶我去家裡走一走,我應該能聞到的,可以嗎?”雲奚有些慌亂地說着。
但付靳琛依舊抱着雲奚,沒有任何行動,他心疼雲奚,但也必須讓對方承認這個事實。
雲奚過了十分鐘左右,不再掙紮了,隻是很平靜地說了一句,“琛琛,我好累,好痛苦。”
這句話猶如刀子一般,深深紮進付靳琛的心裡。他親了親雲奚的臉頰,抱着人去了洗手間。
從今天過後的一周裡,雲奚很安靜,不再說話了,也很少動了,任由付靳琛抱着去吃飯洗澡。
但也就僅僅一周,一周後,雲奚再次精神起來,笑着和付靳琛打招呼,纏着付靳琛不松手。
付靳琛知道,雲奚并不是真的不在意了,而是不想讓自己跟着難過。他雖然不想和雲奚分開,但也不忍心讓對方痛苦了。
“雲奚,你不必為了我去笑,還有,也不用因為我而做決定。”
雲奚歪頭,仔細辨認着付靳琛寫的字,然後笑了,“琛琛,字太多了,我認不出來啦。”
“沒事。”付靳琛最後放棄了,隻寫了兩個字,他确實為難雲奚了。
“琛琛,我餓了。”雲奚笑着說道,付靳琛立馬去做飯。
在他轉身後,雲奚握緊手,然後抿唇,‘琛琛,你越這樣,我越不忍心走啊。你這麼愛我,我怎麼忍心留你一個人。’
接着又到了一個月,雲奚這次沒挺住,直接疼暈了過去,然後被付靳琛送去醫院。
這次醒來後,雲奚強撐着不願意吃東西,自欺欺人地認為,隻要不吃飯,就不會知道自己失去了味覺。
付靳琛握住雲奚的手,哭了起來,然後一遍遍地寫着,“吃點吧,雲奚,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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