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如今他有了心心相印的意中人,什麼水君龍君他才不放在心上呢!
白啾整理好思緒,便一本正經的向阿黑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不必替我擔心。現在我趕着去京城,回來再找你說話吧。”
小刺猬睜着黑豆般的眼仁,委委屈屈看着他,“你可别一去不回呀!我還等着你幫我摘樹上的桃子呢。”
白啾被他逗樂了,“放心,還有好幾個月,一定少不了你的。”
他覺得良心上有點愧疚,因為他實際上是在撒謊:也許在那時,他已經和意中人私奔去京城度蜜月,怎麼還有功夫回昆侖呢?
但聽說京城物産豐饒,市井繁華,也許他可以寄一筐桃子過來。白啾想了想,覺得自己并不算無情無義。
*
辭别了眼眶紅紅的好友,白啾重新展翅而起,叼着那籃子桃花向山下飛去。邊飛便注意觀察,終于在鎮上一條小巷裡找着了目标。
窮書生理應住在陋巷,這個人住的地方更顯寒酸一些。白啾并不嫌棄心上人的貧苦,反而很有同甘共苦的自覺,話本上那些娘子是他的楷模,要是他順利的與這人成了親,自然會誠心誠意待他。
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悄悄化成人形,白啾整理好衣衫,輕咳兩聲,上前叩響生鏽的黃銅門。
裡頭的男人應聲而出,見到他,神色略有幾分古怪,不過很快平靜下來,仿佛在等待對方的開場白。
白啾覺得很緊張,心髒也在怦怦直跳,其實他籠統也不過見了這人三次。那時候他剛剛學會化形,迫不及待的要一展所長,加之受了書房裡那些傳奇故事和話本子的熏陶——他們一家子都不愛修煉道門仙法,反而更喜歡人界的雜書——白啾就想着,不如到山腳下的城鎮來試一試,說不定能成就一段因緣。
然後他見到此人的第一眼,差不多就愛上他了。和話本裡一樣,不懷好意的女妖想引誘窮書生,結果反而被對方所迷惑。
白啾看到他俊朗清潤的眉目,聽到那低沉悅耳的嗓音,腦子裡便暈暈乎乎,亂成漿糊一般,恨不得當場提出自薦枕席的要求。
然而那人卻隻是命他協助研墨寫字,白啾雖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正好,這才叫正正經經談戀愛呢,一味沉迷于□□的享樂反而是可恥的。
一來二去,兩人漸漸熟絡了起來,白啾并未隐瞞自己的身份,稀奇的是這人也沒被他吓着,大約覺得白啾面相既乖,又生得唇紅齒白的,怎麼可能做壞事?
如今,白啾忖度兩人的關系頗有進展,是時候向他攤牌了。聽說心上人要進京趕考,白啾希望他能帶自己一同前去,否則兩人幾個月見不着面,難道不會彼此想念麼?
他收回思緒,将背後的提籃拱到身前來,裡頭的桃花有靈力滋潤并未枯萎,反而一簇一簇開得正豔,十分賞心悅目。
那人伸手接過,輕輕瞅他一眼,“送給我的?”
白啾羞答答的點了點頭,白玉般的臉如同染了顔料一般,顯出醉人的酡紅。哎呀,這種事怎麼可能不難為情?
男人素日十分沉默,俨然是個書呆子,今日卻仿佛格外話多些,“從哪兒摘來的?”
白啾又驚又喜,覺得這是愛情的回應,忙道:“就在不遠處的昆侖峰上。”
怕他有所懷疑,連忙補充,“山上風大又冷,桃花難免開得遲些,我沒诳你。”
“我信。”敖印點頭,心中默念:昆侖峰。
果然與曾經的回憶對上了。
他随手拿了幾枚花枝插瓶,白啾以為他要作畫,識趣的從旁鋪好宣紙,調好墨汁。
誰知情哥哥今日仿佛格外悠閑,有一茬沒一茬的專找他搭話,白啾心念微動,想着莫非是要向他提親的意思?
他早就自報家門,當下也不隐瞞,一五一十的将家中情況道來,尤其強調父母的開明:就算白啾想找一個人類男子做伴侶,雙親也不會見怪的——祖上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案例。
敖印默默記在心裡,并與腦海中剛剛複蘇的記憶加以印證,唯獨在聽到最後那句時,臉色微不可見的冷了些。
他蓦地問道:“你就沒有别的事想對我說嗎?”
白啾惴惴不安的看着他,總覺得未來相公今天有點奇怪,心上人素日雖沉默寡言,待他也是很和氣的,怎麼今天倒有點氣勢洶洶,難不成他察覺了什麼?
白啾向來不慣于撒謊,面對這樣的質問,他也隻得和盤托出,輕輕低下頭去,“不瞞你說,其實我家中早就定親了的……”
敖印目不轉睛看着他。
“不過,你放心,我會催爹娘趕快将這樁婚事推掉,不會給你惹麻煩的。”白啾鼓起勇氣道,覺得放下心頭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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