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喝了一口牛奶但他不過敏,藥物……安眠藥……但是具體的不清楚。”
他們倆的狀況很快招來了工作人員,經理一邊誠惶誠恐地安排人去找急救箱,一邊小跑到郁容身邊。
但還沒來得及開口,郁容就厲聲喝問,“這裡有醫生嗎?”
“先生、郁先生、請您稍等,請您冷靜一點,我們俱樂部常年有護士值班,已經打電話叫了他過來了,急救電話也已經打了,隻是救護車開進來也要一段時間。”
郁容隻有基礎的醫學知識,他也知道江姜這種情況十分危急,十有八九是心髒方面的毛病。
他不敢亂動,可是糾結再三還是罵了一聲操,一把把江姜橫抱起來,“停機坪他媽在哪兒?”
懷裡的人因為裝備的關系比平時沉了不少,柔軟而又冰冷地躺在他的臂彎裡。
郁容整個人都麻了,他現在甚至都不敢把手指頭往江姜的鼻尖下搭,腦子裡不可控制地想:萬一人醒不過來了。
救護直升機很快就到達了現場,等到江姜被接上心電挂上水,聽到機械的滴滴聲穩定傳來的那一刻,郁容才如釋重負地出了一口氣,他緊繃的後背一寸寸地緩慢松懈下來,驚覺自己已然出了一聲冷汗。
他看着那個人因為昏迷而更顯沉靜蒼白的臉,無法遏制地有點後悔。
小孩兒說愛他,那樣真摯地剖白,而他卻連喜歡兩個字都吝啬回應。
如果江姜真的出了什麼事,他留下的就是這樣一句空蕩飄落的我愛你嗎。
齊凱言和郁文玉趕到醫院的時候,江姜已經從急救室被推進了病房。
因為送醫及時他的情況很穩定,郁文玉在走廊抓到了随行的邱醫生,便先顧不得去病房看人,轉而問起了江姜的狀況。
齊凱言擔心郁容,便先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郁容想着邱醫生的話,他坐在床邊,用食指一點點勾起了江姜的衣袖。
裝備和厚重的外衣都在急救的時候剪開了,如今人身上隻有一件臨時送來的襯衫,是齊凱言的衣服,他的身量和江姜差不多,隻是略矮他小半個頭。
襯衫下方的手腕小臂蒼白細膩,郁容握過乃至于捆過很多次,那裡肌膚光潔,又很柔嫩,十分輕易地就能留下痕迹。
——應當是已經徹底戒斷很久了,一點針孔殘痕和靜脈凸曲都沒有。
隻是這樣一個金尊玉貴的小少爺,到底能有什麼機會受到那等慘烈的傷病,而對止疼藥上瘾呢。
齊凱言的腳步頓在了病房的門口,他透過沒拉上窗簾的門玻璃,清晰地可以看見房間内的情況。
郁容坐在床邊,手指落在江姜的小臂上,一寸寸緩慢地撫摸過,手勢溫柔卻看起來整個人都莫名地陷在什麼沉重的情緒裡,齊凱言隻覺得腳下一陣陣發冷,如墜冰窟,病房裡他的愛人很快收回了手,但因為他背對門口,齊凱言無法分辨他的神色。
可是齊凱言就是直覺不對,是一種過去十幾年都從未有過的令他心慌的預感。
齊凱言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不安從何而來。
——江姜長得太好了,完完全全就是照着郁容喜歡的那一張臉長出來的。
這個人還有着自己望塵莫及的,天然與郁容比肩的家世。
齊凱言是相信郁容的,他相信郁容愛他。他相信郁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見一個喜歡一個理直氣壯說自己還年輕沒玩夠的人了。
可是齊凱言不相信自己,他已經三十一了。愛欲本就天生一體,他不再年輕了,也不夠好看,年輕時候尚且有郁容所說的清冷風情,可年歲漸漸大上去呢。
——人不可能脆弱單薄一生,歲月總是會悄無聲息地增加他的厚度和濁氣的。
他不敢想,如果有一天,郁容還愛着他,卻不再渴望他。
郁容的身邊,從來不缺美人,不隻是江姜這樣出身不凡而且可能壓根無心于他的。
還會有許許多多能夠承載他的欲望,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廉價而又漂亮肉體。
齊凱言扪心自問,如果有這麼一天,他該如何自處呢?
如果是二十歲的齊凱言,他想他能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就像他當年做的那樣。
可如今張皇自問的三十一歲的齊凱言,是被郁容圈在身邊整整八年嘗盡了郁容兩個字帶來的所有甜頭的齊凱言。
“嘭——”齊凱言用力推開門,郁容回過頭,臉色平常,沒有任何尴尬或者心虛的情緒在,他隻擡手比了個噓說:“他還在睡,輕一點兒。”
郁容的神色太過坦然,叫齊凱言覺得自己方才那一瞬間莫不是想多了。
齊凱言不是一個十分善于掩藏自己情緒的人,當下臉上就露了痕迹,郁容見他面色難看,有些擔心的摸了摸他的臉頰,“你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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