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焚風一直恭敬的垂手立在一旁,恭敬陪着。
廟祝呢,幹這一行這麼多年,自是一眼就隻來人絕非等閑,也候在一旁不敢出聲。
此人雖然一身潔白布衣,卻生了副不平凡的模樣,那仰望佛像時,神情的肅穆,莊嚴,絕對不可輕易打擾。
同樣,佛堂外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女子,也正垂首安靜地候着。
那女子看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生得極為豔麗,五官精緻,鼻梁高挺,眼窩有些深,發色微棕,咄咄逼人的美貌中透着異域風情,一身衣裙奢華,滿頭珠翠,卻有掩不住的深深落寞。
女子身後,一衆宮女,太監,護衛,都奉命遠遠地伺候着。
廟祝方才隻顧着看阮君庭焚香,都沒注意外面來了人,此時一看,吓了一跳,我的千手無面大慈大悲佛祖爺爺,這姑奶奶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焰姬夫人既然悄無聲息地來了,必是不願暴露身份,廟祝隻得趕緊迎上去,小聲道:“夫人深夜駕臨,也沒派人事先通傳一聲,小廟不知,甚是惶恐!”
焰姬邁入佛堂,望了眼阮君庭的背影,十年不見,他的肩膀寬了許多,身量也高了許多,真的早已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少年了。
“有勞大師,我今晚要在這裡徹夜祈福,無需伺候,早些歇了吧。”
“那這位……”廟祝知道佛前站着的那位是個惹不起的,可這位更惹不起。
“無妨,佛祖腳下,衆生平等,既然同是徹夜祈福,必是有緣,來去随他吧。”
“哎!好!那貧僧告退!”
廟祝不敢過多探究,賺錢和保命同等要緊,立刻乖乖地退了出去。
夏焚風也默不作聲,退出佛堂,随手替兩人掩了門。
一回頭,卧槽,門外還站着一個宮女。
那宮女,生得有點醜,八字眉,朝天鼻,龅牙,五大三粗,見了他,憨厚一笑,說話漏風,“我是如發,你叫什麼名紙?”
“啊,咳,你好,夏焚風。”夏焚風隻好尴尬地打了個招呼,心裡暗暗嘀咕,真是好品味啊,她身邊兒帶着這麼個醜八怪,是怕分了皇上的寵嗎?
“驢(雨)隐(影)魂(焚)轟(風)的魂轟?好霸吃(氣)!人如吃(其)民(名)!”
“……,啊,是啊,你也是,人如其名!呵呵……”夏焚風幹笑幾聲。
如花老臉一紅,将頭低了下去,扭着衣襟兒,“謝謝!”
夏焚風隻好擡頭數星星,啊,主子,麻煩您快點兒!
佛堂中,焰姬在佛前緩緩跪下,對着佛像一拜,口中卻道:“春妩,拜見王爺。”
阮君庭也對着佛像,負手而立,“十年不見,辛苦了。”
“春妩承蒙王爺福澤庇佑,雖遠在千山萬水之外,卻從不覺辛苦。”
她從袖中,掏出一隻素帕裹着的小包,小心地放在供桌上,“王爺,每年盛夏,屬下都會來這廟中,選最好的菩提葉,為您做一隻茶漏,這些年下來,也攢了不少,隻是一直沒機會托人給王爺送回去,如今能親手交給王爺,喜不自勝。”
阮君庭伸手從供桌上拿起那隻薄薄的包裹,小心打開,裡面是一疊已經被人精心處理掉葉肉,又做過防腐處理的菩提葉,片片手掌大小,葉脈瑩白如玉,玲珑剔透,絲絲縷縷相連,十分完美,而且還特别細心的在葉柄處嵌了金邊兒,方便飲茶的人拿取,做得相當仔細。
他小心将菩提葉重新包好,拿在手中,依然雙手負于背後,“葉子,本王收下了,隻是委屈了你,要繼續隐忍下去,究竟何日才是歸期,本王無法給你定數,你當自知。”
焰姬不敢擡頭,隻是小心偷看身側他的袍袖一角,“屬下明白,若沒有王爺,春妩身為蠻人軍奴,任人踐踏欺淩,早已生不如死,何來今日的養尊處優、榮華富貴,留此有用之身,能為王爺做事,是春妩的福分!”
阮君庭望着香案上那隻香籠中升起的青煙袅袅,“你是春婆婆留在世上的唯一親人,讓你以色侍人,已是委屈。來日功成,本王定會将你妥善安置,保你後半生再無憂患。”
“謝王爺!”春妩小心擡起頭,偷偷看了眼他的臉,那臉龐的輪廓,早就褪去了十年前的少年青澀,卻愈發……
她不敢再多想,趕緊收拾心神,“隻是,不知王爺此番親自南下,需要春妩做些什麼?”
“你的任務,就是等。最好的刀,本王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刻。”
“是。”
春妩低下頭,沉默不語,阮君庭也沉靜了片刻,才淡淡道:“時辰不早,本王該回了。”
焰姬喉間有些哽咽,無奈合目,對着佛像,躬身深深一拜,五體投地,“送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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