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去哪個村子啊?”秦安問着,祁奕野自覺給小舅子添了新茶水。
秦潮道了聲謝,回道“石鳴村,還要坐一個小時的大巴車,跟司機約定了在這兒等,大概下午四點才能到。”
“必須今天走嗎?”
“嗯,時間挺趕,明天就報道。”秦潮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哥,留個聯系方式吧,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聊。”
兩人交換了手機号,秦安踟蹰了半晌,才看向秦潮:“爸……媽,這些年還好嗎?”
他看到秦潮臉上的表情頓了兩秒,頭低了下去:“爸已經去世有幾年了。”
“什麼!”秦安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差點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身旁的祁奕野攥住了他微顫的手,帶着安撫意味地拍了拍。
“爸前幾年檢查出了肝癌,但他喝了一輩子的酒,你知道他性格的,一時沒看住就讓他給跑了出去,跟酒友喝的酩酊大醉,坐在酒友摩托車後座,一起紮進了河裡,三個人都……”
“……怪不得,怪不得電話總打不通。”秦安閉了閉眼,深呼了一口氣,回握住祁奕野的手,又問:“媽呢?”
“媽過的很好,隻是最近我跟她之間鬧了點矛盾,她回老家住了。”秦潮低着頭擺弄茶杯,聲音很低,似乎不想多提。
秦安皺了下眉,“你們怎麼了?”
“哥,我餓了,今天一天都沒有吃飯。”秦潮突然說道。
祁奕野很有眼力見,立馬站了起來,“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你們先聊。”
支開祁奕野後,秦潮雙手揉搓,面上有些局促,随後苦笑了一聲,說:“哥,我喜歡男人。”
“……什麼時候發現的?”秦安看着他的臉,“你不是為了跟媽置氣,故意跟我學吧?”
“想什麼呢哥,我沒有,性取向哪裡有什麼學不學的。”秦潮笑了一聲,“高中時候吧,總喜歡關注一些男生,但那時候又忙于學習,上了大學接觸了網絡才明白。”
“前幾個月,媽看了我的日記,我才不得不跟她坦白了,結果不太理想,我想着彼此冷靜下,就參加了這支教活動,沒想到她直接收拾行李回老家了。”
秦安歎了口氣,“慢慢來吧,别刺激她,我……我找個時間回去看看她。”
這天下午哥倆聊了很多,祁奕野做好飯端上來後也沒再多打擾他們,關了店門,到後院抱着地蛋兒跟祁寶貝玩了很長時間。
到了約定時間,兄弟倆不得不道别了,秦安依依不舍地站在馬路牙子上,目送着秦潮所坐的那輛大巴車駛的越來越遠,直到拐了個彎,就再也看不見了。
夏日的熱風吹過,吹的他眼眶發熱發癢,心裡卻又是喜悅的,他想都不敢想,十年已過,晝夜不舍,他卻尋回了他的親人。
晚上關了店門,祁奕野和秦安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祁奕野輕輕晃動蒲扇,驅趕蚊蟲。
秦安靠在他懷裡,看着天邊的繁星,感慨道:“我跟秦潮得有十年沒見了,竟然還能第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的眼睛黝黑透亮,扭頭看着祁奕野,欣喜道:“是不是很神奇啊?”
祁奕野溫柔地笑着,揉了揉他亂蓬蓬的頭發,說:“這就是親情的紐帶吧,無論人在哪兒,無論過多久,你們都是血緣刻在骨子裡的親人啊。”
兩人湊的很近,說話間,濕熱的氣息噴灑在秦安的臉上,隻見他莞爾一笑,說:“祁奕野,你親親我。”
祁奕野稍愣,随即就吻上了近在咫尺的柔軟嘴唇,裹住飽滿的下唇嘬吸着,牙齒抵在上頭輕輕啃咬,兩唇相貼,他問:“那我呢,我是你的什麼人?”
秦安伸手擁住了男人寬厚光滑的臂膀,稍微扯開一段距離,唇齒間的話語也變得清晰了很多,柔和的目光十分堅定地看向祁奕野。
“我的愛人,你是我永遠愛的人。”
“有多永遠?”
“大概就像莫比烏斯環那樣的永遠吧,解不開,斷不掉,一直纏着你……”
“呦,說起情話來也不賴嘛。”
“都是跟你學的呀!”
小院裡暖黃色的吊燈來回打着幌,四周偶爾響起一陣知了叫聲,夜間氣溫降下了很多,風扇吹出來的風也變得涼爽了起來,椅邊卧着兩隻熟睡的小狗,搖椅上的兩人相擁着,吻的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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