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呢?」小春則問:「怎麼沒見着他?」小七說:「方才我忙着處理衙門裡的事情,又要送走肅王那些士兵,他嫌無聊就走開了,這會兒也不知跑到哪裡去。」小春擡頭看了看小七。「他們兩個不會碰在一起吧?」小七說:「碰在一起也不會怎樣,你當他們還會像以前一樣誰也容不下誰,一見便死命地打嗎?」小七笑了一聲:「大師兄早把以前的事情全忘光了,連我是誰也記不得,哪還會記得八百年前他和雲傾的那一段恩怨……」隻是當小七仰頭笑着的時候,忽見夜空之中星子忽明忽滅,而天邊還挂着一輪如銀盤般又圓又亮的銀月。「喀……喀喀……」小七說不出話來,喀了好幾下之後才逼出了幾個字。「……今兒個……是、是什麼日子?」小春擡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大月亮,說道:「唉呀,我都給忘了,今日可是八月十五,中秋佳節啊!」小春笑咪咪地仰頭看向小七。「找到大師兄,今日也算團圓了吧,要不咱開壺酒來喝好不,再弄些大師兄最愛的豬頭肉讓他下……酒……咦……」小春話都還沒說完呢,小七便把手短腳也短的小春攔腰抱起,一臉慌亂地往前院跑去。他一邊跑還一邊嚷:「糟了糟了,十五啊!怎麼沒人提醒我啊!」小春納悶道:「十五怎麼了?」「大師兄一到十五月圓之夜,真氣逆行最甚,會整個瘋起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完全無人能擋啊‐‐」小七狂喊着。「啊?」小春眨了眨眼。一路沖到前院,看到的景象讓小七驚得差點站不穩。稍早用來開堂審案的大堂裡一片殘破淩亂,施問的公案和椅子碎成一片一片又一片,後頭屏風上青天紅日的繡緞剩下一半,另一半被撕碎了扔在地上。大堂兩旁「威武」、「肅靜」的牌子破得亂七八糟,其中一根肅靜的牌子還被橫空釘入堂上公正嚴明的牌匾上。大堂裡的人逃難似地跑了出來,金忠豹國渾身挂彩,護送着施問南鄉連忙往後頭退。施問官服上那塊補子給撕掉了,南鄉披頭散發,金忠豹國臉上都是瘀青,其中一個還兩行鼻血直流,一切情景說有多恐怖便有多恐怖,多駭人便有多駭人!渾身戾氣的蘭罄嘴角輕輕揚起,穿着一身黑的他眼神幽暗如鬼魅,一柄銀劍直指白衣人的心窩,殺氣彌漫。穿着白衣的雲傾面容冷淡,銀霜劍抵着蘭罄的咽喉,隻要再進一分便能了結眼前令他不悅的黑衣人,周身氣勢壓得人無法呼吸,令人不寒而栗。大戰一觸即發,這兩個武功出神入化、武林中的頂尖人物若打開來,也不用肅王領兵再來,不消一刻這歸義縣衙門便會被毀了。小七急忙将小春放下,問道:「迷藥呢?你最厲害的迷藥快拿出來!絕不能讓他們兩個打起來,要不然就糟糕了!」小春直跳腳說道:「迷藥早灑在肅王帶來的那五千精兵身上了,這會兒哪還有啊!」「什麼!」小七大驚失色。「沒了?」蘭罄持劍的手輕輕一動,就在要刺入雲傾心窩的那刻,雲傾一個退步身子往後挪,而後再一個側身劍尖橫劃,淡淡地在蘭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之後兩個人身形迅速變換,以極快的速度打了開來。腳步挪移,身影飄忽,兵器铿锵之聲不絕于耳,聽得在一旁觀戰的小七與小春心肝兒都顫了起來。「不行!」小七咬牙說道:「照他們這模樣,再打下去絕對會到其中一個死了才會善罷幹休!」小七拔出腰間佩劍,想也沒想便道沖入戰局當中,試圖阻止那兩人。小七與蘭罄功力相差甚遠,但因出自同門,小七總會鑽縫隙應對,當小七站在雲傾那端,與雲傾合力要将蘭罄制下時,蘭罄那對化得血紅的眸子便緊緊盯在小七身上。三柄劍受内力所引,緊緊地吸附在一起,蘭罄的天罡正氣透過劍身猛力擊向另外二人。「砰」地一聲巨響,雲傾身子向後飄去,緩緩站穩地上。小七則向後飛去,在空中翻了個身落了下來,口中溢出鮮血,被蘭罄深厚的内力所擊傷。「你是誰?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你!」蘭罄對小七起了興趣,他定定地看着小七,臉上仍是那似笑非笑,叫人顫栗的表情。小七喘了一口氣,把嘴角的血抹掉,臉上興起那吊兒郎當的神情,同蘭罄一樣笑着說道:「說哥哥你薄情寡性,還真是薄情寡性!我是你弟弟陳小雞啊,你怎麼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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