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殘陽進來之後,就将窗戶關上了。他怕白檀輕吹到風,又生病了。關上窗之後,他才看向了白檀輕,眉頭微皺,一副憂慮的樣子,“我擔心你。”
“我在宮中,有什麼好擔心的。”白檀輕淺笑道。
白殘陽沉默片刻,說:“就是你在宮中,我才擔心。”
白檀輕偏過了頭,心中隐隐約約預料到了白殘陽要說什麼,“二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可知道,那位楚王陛下對你懷着怎樣的心思?”白殘陽本想瞞着白檀輕這件事,可他怕再瞞下去,就是羊入虎口了。
他一直在暗中看着白檀輕和楚雲澤兩人,楚雲澤看白檀輕的眼神,太露骨了,那是一隻會随時把獵物吞入腹中的猛獸。
白檀輕低聲道:“如果我說……我知道呢。”
白殘陽沒想到白檀輕已經知道了,十分驚異。既然白檀輕已經知道,又為何還是留在楚雲澤的身邊。他高聲道:“你……你怎麼這麼糊塗!”
“他不會害我的。”白檀輕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害你,縱使他不害你,他的敵人,他身邊的人,也會害你!”白殘陽神情激動。
白檀輕看着白殘陽的眼睛,問:“如果二哥待在我的身邊,有人會害你,二哥會離開我嗎?”
“我當然不會離開你,可是這不一樣。”白殘陽将雙手搭在白檀輕的肩膀上,手中的肩膀那樣細弱。
白檀輕又問:“怎麼不一樣呢?”
白殘陽答:“你我是手足兄弟,血脈相連。”
“我和楚雲澤,也是朋友啊。”白檀輕将手放在白殘陽的手上,他膚色極白,而白殘陽的皮膚是小麥色,放在一起,對比鮮明。
白殘陽回握住白檀輕的手,“算了,我知道你看上去柔柔弱弱,其實是個最固執不過的人。反正天塌下來,有二哥替你頂着。不過,你對楚雲澤一定要有防備,不可完全信任這個人。”
白檀輕展顔一笑,“我就知道二哥對我最好了。”
“夜深了,你休息吧,二哥等你睡着就走。”白殘陽溫聲道。
白檀輕“嗯”了一聲,上了床。
白殘陽坐在床邊,看着白檀輕的睡顔。時光怎麼過得這麼快,似乎一下子,他的小弟就從咿呀學語的孩童,變成了翩翩少年。而那個總是跟着哥哥身後的小尾巴,也不再纏着哥哥了。
一直到白檀輕沉入了夢鄉,他才離去。
……
與此同時,青鸾宮。
因為今日是徐秀慧壽辰的緣故,她被解了一日的禁足。
她先是見了楚雲深,與他說了些體己話,還抱頭痛哭了一陣。不過,楚雲澤對她下毒的事,她沒有告訴楚雲深。她怕楚雲深憤怒之下,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在見過楚雲深之後,她又見了徐夢岚。
在宮燈的照耀之下,徐夢岚袅袅而來,體态婀娜,風姿綽約。她見了徐秀慧,先是行了一禮,然後親親熱熱地說:“姑母。”
徐秀慧盯着徐夢岚看了一會,烏發雪膚,柳眉杏眼,确實是個美人,可惜空有一副好皮囊,卻無法抓住楚雲澤的心。她伸出手,抓住徐夢岚的胳膊,“哀家問你,你想不想做皇後?”
徐夢岚看向了那隻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枯瘦難看。她擡起頭,看到了徐秀慧幽深如枯井的眼睛。她強笑道:“當然是想的。”
徐秀慧将徐夢岚的胳膊抓得更緊,高聲道:“那你就去做,用盡一切手段,把陛下牢牢抓在手心!”
徐夢岚被吓了一跳,“可是……”
“沒有可是!你要是做不到,我要你何用。”徐秀慧“啪”地一下,打了徐夢岚一個耳光。
徐夢岚“啊”了一聲,捂着腫痛的面孔,“姑母息怒。”
徐秀慧胸膛起伏,過了好一會,才平息了胸中怒氣。她捏着的徐夢岚的下巴,看到白皙的皮膚上印了個紅色的巴掌印,“是哀家的錯,打哪裡,都不應該打你的臉。接下來的事情,還要靠你這張臉去辦呢。”
徐夢岚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姑母是我的長輩,教訓我也是應該的。”
徐秀慧仔細端詳着徐夢岚的面孔,這樣青春美麗的容顔,她也曾經擁有。她陰恻恻說:“哪怕你得不到他的心,有一個他的孩子,也是可以的。”
“姑母這說的什麼話……”徐夢岚臉上的假笑都要挂不住了。
徐秀慧那雙枯槁的眼睛裡,都仿佛有了光亮,“你要是有了他的孩子,這個孩子就是太子。而你就是楚後,以後就是太後。”
徐夢岚雖然心中不滿,卻不敢回嘴。她身為太後的侄女,徐氏的千金,隻有别人巴結她,哪有她去讨好别人。她對楚雲澤,已是放低了身段,可楚雲澤竟然不領情,她一點也不想再巴巴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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