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是自認臉皮不薄,還是不好意思地輕聲道:“等一等,我拿了換下的衣服就來!”
已走在了前頭引路的荷霜轉頭,疑惑地望着她:“鐵姑娘拿衣服做什麼?自有人收拾的。”
心蘭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麼,她眨了眨眼:“我們……不是要出發去峨眉?”
對方少見地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正要說什麼,卻見荷露自轉角走來遙遙呼喚:“鐵姑娘醒了便好,公子已等候多時了,快随我來罷。”
心蘭雲裡霧裡地跟在她們身後。
心中極度懷疑:是不是方圓十裡不論人畜,都知道自己今天賴床,以緻連累移花宮少主等得煎熬痛苦。
……然而那麼大陣仗,他居然隻是在等她吃飯。
無缺公子似乎永遠一身白衣,隻是配飾或衣襟會摻些淡色,今日恰好是朦胧的淺藍。腰身領口處均繡了典雅雲紋,很合他的氣質,卻不會喧賓奪主。
謙謙君子擡手朝上,請她入座後,自己才重新坐下。
折扇隔空輕點滿桌佳肴,溫聲道:“在下心想鐵姑娘昨日如此疲乏,故讓人準備了些清淡養胃的菜色,也不知合不合姑娘心意。”
他待女孩子簡直太過溫柔體貼。
心蘭連忙擺手:“我很好養活的!幾乎不挑食,什麼都愛吃。花公子如此用心,太客氣啦!”
頓了頓,又紅着臉不太好意思地補充道:“我平日也沒有那麼貪睡的……其實叫醒我就好了,千萬别等。耽誤各位出行,真是對不住。”
話雖如此,從前若有人非要吵醒她……
必被起床氣發作的鐵姑娘在書裡寫死:)
聞言,白衣公子笑意漸深,眉目舒朗:“此去峨眉,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日,鐵姑娘實不必放在心上。若不是擔心姑娘醒來腹中饑餓飯菜全都涼透……實在不忍心喊你起來。”
雖然動了筷,其實隻是怕她不好意思先夾菜果腹。
花無缺慢條斯理地嘗了口清蒸桂魚便放下筷子,隻是又給女孩子舀了半碗魚羹放在邊上。
隻看她一口一口地咀嚼,也覺通體舒心愉悅。
“在下身為男子,能等鐵姑娘梳洗打扮款款而來……不論幾個時辰,都覺榮幸之至。”溫聲軟語更打消了少女的不自在。
目光含笑望去,見自己所挑選的衣裙合身,自得之餘又忍不住細看:雖無多少金玉裝飾在身,但少女烏發及腰,肌膚勝雪,淺淡顔色更襯得纖腰盈盈一握……白衣公子眸底閃過一絲驚豔,心下亦是發燙。
俊臉微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視線遊移不定良久,最終也隻是看桌上的菜,不敢再看人……
隻可惜菜色雖琳琅滿目,食不知味,也隻能哄哄肚子罷了——古人雲秀色可餐,不外如是。
鐵姑娘專心吃着飯菜,并不知同桌人内心之激烈。
偶一擡頭,也隻好奇花公子白皙俊容為何微微發紅……明明氣溫尚可,菜肴更是清淡無辣椒點綴。
想不通便不去想了,多看幾眼比較下飯是真的。
轉眼已近夏末,路旁的樹叢裡寥落蟬聲不再吵得人心下煩悶,反而為單調的旅途增添幾分生氣。
心蘭安坐在馬車中,除了難免有些颠簸弄得字迹歪歪扭扭,再沒什麼可抱怨的了:渴了餓了有糕點茶水,壓根兒不像是趕路,倒似富家千金遊山玩水。
又寫了兩頁紙,終于補完了前段時間落下的内容……為了多些稿費,注水這種事情,鐵姑娘簡直再得心應手不過。紙張上字迹未幹,就放在那裡不去管它了。
放置好筆墨後,少女身體倚靠一側,閉眼小憩。
少頃,白衣公子探身掀簾要喚她時,不由得彎唇。
溫潤眉眼眸中帶笑,下意識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瞥見黃梨木案上有幾張宣紙散落,花無缺自然而然地伸手去将它們歸攏一處。視線淡淡略過,随即被落款的“鐵心男”三字吸引了目光……
車中睡得不安穩,心蘭很快清醒過來。
見花無缺正好奇地端詳着手稿,女孩子揉了揉酸軟的脖頸,眯着眼睛問眼前人:“花公子以前沒見過這樣的故事吧?”語氣裡透着幾分得意。
姑娘家小憩後初醒的聲音很是軟糯,慵懶又嬌憨。
他似是才從那些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裡脫身而出,回過神後,玉面悄然染上一絲绯色,開口卻是緻歉:“抱歉,鐵姑娘,我并非故意要偷看……”
心蘭飛快地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沒事呀~書寫出來就是要給人看的嘛。”
她笑得很甜,聲音又溫軟,眼睛更是亮晶晶的:“我也正好奇,據說買我書回去看的都是姑娘家……卻不知公子看了,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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