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豔少女也是真受了驚吓,竟這樣抱着那俊美無俦的少年郎不撒手了!
……真是可氣。
她隻得狀似艱難地自己爬起身,笑眯眯地朝兩人走了過去,依舊端着一副柔弱深閨少婦的模樣。
無缺公子白皙的面容漸漸浮了粉色。
但他是決不忍心輕易拒絕一位姑娘的,推開一個女孩子是多麼不客氣的事情呀……
尤其眼前人,亦是心上人。
他明知是逾矩,更知于理不合,卻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坦然。忽略了自己不規律的心跳,沉聲道:“我問她可曾見過旁人……那位夫人說,自己曾在林中見過一位年輕姑娘。我想應當是你,便請她帶我去尋。”
心蘭始終低着頭聽他低低叙述。待聽到此處,雖因這兩日的經曆渾身不适,唇邊卻微微翹起。
眼角餘光瞥見一個墨綠色的苗條身影走進。
仿佛終于知道在外人面前應該避嫌似的,她慢慢脫離了少年郎的懷抱。
修長的手指錯失了發絲柔順的親近,使人微微有些失落。白衣公子不自然地将左手背至身後。
卻聽少女吸了吸鼻子,軟聲央求:“夫君……你以後可莫要再離開我了。我剛剛都要、要害怕死了!”
她抿着唇欲哭未哭,眼圈紅紅的,話語又是小姑娘撒嬌般的嬌嫩,當真惹人憐愛。
輕移蓮步靠近的蕭咪咪嘴角弧度僵住,心道:現在的小姑娘,可還真是後浪推前浪啊,都能唬得年輕公子眼睛眨也不眨的。
——那神情,簡直似珍愛得恨不能掏出心來給她瞧一瞧了!
第9章、将計就計
鐵姑娘輕輕擦了擦淚痕,方轉過身來與綠衫婦人見禮:“姐姐你莫要笑我一時失态……我、我實在是……”
她羞窘得似是說不出話來了,雙頰粉撲撲的,最是青春好顔色。
蕭咪咪笑得極是親和,了然地寬慰道:“我明白的,你們這般才貌雙全的一對璧人,旁人羨慕還來不及呢~唉,可惜我那夫君,卻是走得這樣早……”
語氣到最後,透着恰到好處的哀凄婉轉。
心蘭感動又同情地看着她,但還沒觸及演技巅峰。畢竟,之後才是重頭戲。
“我聽夫君說,姐姐因遇了歹人才跌落崖底……咳咳、兜兜轉轉的,卻一直找不到出路?”她說着說着又咳嗽了一聲,弱柳扶風般倚着身側的白衣公子。
花無缺從方才起便遊魂似地瞧着她,專注又認真,翩翩少年郎舒展的眉眼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柔和隽永。
他是初涉江湖,亦不曉兒女之情,卻并非蠢笨木讷之人。震驚過後也明白,她定是故意在綠衫女子面前裝個樣子,卻不知為何要如此……委實太突然了些。
倘若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少女,這出戲他都是接不下去的。何況憑自己的武功,不論為了什麼,應當也用不着這般迂回。
這樣想着,本有太多話想說,最終卻都化于嘴角那一絲淺笑中去了。
白衣少年輕輕拍了拍身側姑娘的背部為她舒緩氣息,溫聲道:“嗓子不舒服,說話便不要這樣急。”
心蘭嬌嗔地瞥了他一眼:“夫君向來精于筆墨,卻不善言辭,可别唐突了這位姐姐,還是由我來說罷了!”
花公子因了這個稱呼又是呼吸一窒,然後真就抿唇不語了。鐵姑娘滿意地輕捏着他的手指搖了搖,附送一個眉眼彎彎的甜笑。
——哪裡是這個緣由?這少女分明是吃了飛醋啊!
蕭咪咪本是喜他貌似潘安氣質出塵,像極了當年人。
如今見這少年郎君被一個黃毛丫頭吃得死死的,情不自禁便有些泛酸,暗道自己莫非真的容顔已老……愈是想愈是心煩意亂,本準備摸清底細徐徐圖之,如今卻不是很顧得上了。
“我姓蕭,家住在附近的蕭家鎮上,本是與夫君外出遊廟會,誰想到……”
她将之前草草編造給花無缺聽的說辭又補充得具體了些,讓它看起來更可信也更可憐。見到被哄騙的兩人不住地點頭,面上戚戚,心中卻在發笑。
忽而話鋒一轉,好奇地問道:“妹妹貌美可人,與這位公子情深意笃。兩位還這般年輕,居然已經成親了麼?真是羨煞旁人……卻不知、怎麼也會掉到這崖下來?”
鐵姑娘适時地斂了笑意。
眉頭輕蹙,同花公子對視一眼:“我們是私奔出來的。我……喚夫君夫君确是早了些。他是世家公子,兩月前從一夥兒綁匪手中救了我……他對我有情,我也……願以身相許。”
少女低着頭,雙頰現出一抹淡淡紅霞,語氣卻變得哀怨:“隻是伯父伯母不喜我是一孤女,隻許我做妾。”
語罷,悄悄掐了一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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