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瞧着少女苦惱得不得了的神情,又是好笑又是愛憐,最終也隻是柔聲道:“……莫怕,有我在。”定不教你再受半點傷痛。
移花宮少主其實是個可稱自負的翩翩公子——他當然有足夠的資本自負,且這與他溫良的風度也并不沖突……
有種人天生就仿佛是應當驕傲的,他縱然将傲氣藏在心裡,他縱覺驕傲不對,但别人卻覺得他驕傲乃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之事。
但這旁人面前溫和疏離的花公子,到了鐵姑娘面前,便是百轉千回繞指柔,一絲一毫的孤高冷傲都不會顯現。
——高嶺之花不可攀摘,他卻俯首折腰近佳人。
佳人抿唇望過去,兩人視線交彙,勝過千言萬語賭咒發誓……
此時此刻,沒有心的姑娘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心分明是……跳得砰砰作響啊。
他眸中缱绻萬千,她眼裡水光潋滟。
半響,鐵姑娘長睫微顫,不太好意思地側過了身,嗫嚅道:“花公子三番五次地救我……我,我實在是……無以為報……”她無意識地将腳尖點着地面,少見地口齒都不伶俐起來。
他沒有再回什麼“舉手之勞何足挂齒”之類客氣又生疏的套話,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昔日在下目之所及,恰為心之所向……不敢亦不願奢望姑娘的報答,隻盼……終至所歸罷了。”
花公子教養使然,總以含蓄為美。
鐵姑娘聽得似懂非懂,隻是裝傻。
突然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她蹲下,屈指,輕輕扣了扣看似堅實的地面。還拉了他的手,兩人對視一眼,一起探尋着可能的關竅。
江玉郎好一通忙活後,端了菜去蕭咪咪的卧房,卻找不見人,他本也不急,巴不得晚點見她那張又嬌又媚的老臉。
及至等了近半個時辰後,才察覺不對,心頭立刻一涼,立刻跑去找花無缺與鐵心蘭,沒想到同樣找遍整個地宮依舊不見人。
他愣了片刻,又沖進廚房查看……
那被他鑿出了一個小洞的水缸,此時當真已是滴水不剩了!
自以為處處算計好了,卻聰明反被聰明誤的狡詐少年頃刻間癱軟在地。
本想着隻要斷了淨水,明日便能逼着他們一齊出去,如今偌大地宮,竟隻留他一個人與若幹死屍……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蕭咪咪與花鐵二人暗地裡有約,隻是撇下自己?
可移花宮少主武功如此高強,不想帶他難道還需偷偷摸摸?但若蕭咪咪是自己走了,那他二人又怎麼也會消失不見的呢?
江玉郎惶惶不安地窩到了自己挖的地洞裡,慶幸自己之前準備了食物和酒,至少還能撐一月有餘。
……卻不知他念叨的那兩人,正與他一牆之隔。
“此處似乎很久無人走動了……鐵姑娘,你會不會覺得透不過氣?”黑暗裡,他握緊了她的手。
“沒事,隻是覺得有些悶……蕭咪咪說她也隻是無意中發現了地宮,恐怕上頭隻是個障眼法,這裡一定另有通往外界的通道。”心蘭輕聲說着自己的推測。
方才兩人發現看似堅實的地闆居然是中空的,地下另有空間,一番摸索後,卻下到這黑漆漆的第二層地宮來。
或者說,這裡才真正是地下的宮阙,蕭咪咪那幾間屋子也算奢華的了,但和這裡一比,簡直像是土窯……
牆後是條甬道,地上鋪着厚厚的柔軟的地毯,踩在上頭明明該是很舒适的,但總覺得心裡發毛。
兩個人略過了數不清的兵器珍寶,雖然吃驚,卻都絲毫沒有驚喜下要帶幾件在身上的意思,隻是繼續慢慢向前。
大概是因為未知總最令人恐懼,少女的手沁出了汗,有些滑膩。被少年郎抓在幹燥的手心裡,十指緊扣,漸漸弄得兩個人都更熱了起來。
直到繼續深入,眼見前面黑乎乎的正是個房間,好似還有幾個模糊的像是人影一般的東西,隻是動也不動。
移花宮少主警惕地将心上人護在身後。
其實以他的眼力,并不覺得那些是活人,但小心為上總沒有錯:“我二人無意驚擾前輩靜修,隻想找一條出路。”
那幾個人影動也不動,四周也沒什麼奇怪聲響。
鐵姑娘輕輕松開了無缺公子的手,湊近他耳畔小聲道:“我武藝不精,還是留在這裡……你小心。”
他颌首,啞着嗓子交代道:“若我遇險……鐵姑娘隻管往回跑,莫要管我……那蕭咪咪被我封了奇經八脈,隻有内力深厚的移花弟子可解,她決不敢為難你。”
語罷,也不等她回,便謹慎地向前走了。
“……”鐵姑娘愣了片刻,才意識到方才的話語簡直像生離死别之際的深情囑咐。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那個吊着我的男人他有了别的男人 百鬼末世:我成了最強禦鬼師 歲歲有秦昭+番外 繼承者情緒很穩定 至尊戒王 延遲标記+番外 我看你不爽很久了+番外 行不得也哥哥 和暗戀的Alpha閃婚後 LOVE 男朋友白月光回來後,我想分手了+番外 一夜情深:霍少放肆寵 病弱白月光重生了 穿成殘疾大佬的綠茶前任 階下臣 美人師弟總想讓我心軟+番外 替身影後,分手後甯少他跪求複合 那束光 聯姻+番外 綜影視:安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