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管她,也沒人管得着她。
這麼想着,心中不由得生出淡淡甜蜜,又摻雜了些許落寞。不過她面上不顯,隻是專注夾菜吃。
與陸小鳳夾到同一塊糖醋排骨,鐵姑娘很大方地讓給了對方。他嘻嘻一笑,看了看自己的空碗,朝她眨了眨眼睛。
鐵姑娘被他看得一臉莫名。
往常為表沒有厚此薄彼,也是不願讓花滿樓覺得自己是因眼疾才被單獨“照顧”,所以她總是先後給陸花二人都盛湯。但今天陸小鳳跟西門吹雪已小酌了一輪……
他總不是想一冷一熱灌進肚裡吧?不怕胃難受的話,想喝就自己盛呗。
心蘭摸不準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幹脆也不理了,換了塊更大的排骨夾到碗裡,埋頭吃得津津有味。
西門吹雪一直安靜地咀嚼着菜肴,既沒說好吃也沒說不好吃,但大概勉強也算是合胃口……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中央的魚湯。
——便如花滿樓不曾喝過他的美酒。
酒意正酣的陸小鳳便代為飲用了,總算沒有浪費這難得的佳釀。
酒過三巡,白衣劍神突然道:“你可知,這酒從何而來?”他問的自然是陸小鳳,但桌上的另兩位也難免被吸引。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唇邊油亮的“眉毛”,笑了:“都說西域多美酒,你莫不是剛從那兒回來罷?賣酒的胡姬當真那麼明豔惑人?”
西門吹雪瞥了他一眼:“此酒乃是惡人谷所出。”
陸小鳳笑不出來了。
隻覺得美酒醉人的芳香好似變成了有毒的迷香,但驚詫也就那麼一瞬,下一刻,他又面色如常:“不錯,惡人谷的酒果然不同凡響!隻要你别告訴我……是你西門劍神逼着那不吃人頭李大嘴所釀啊。”
西門吹雪淡淡地笑了,唇角弧度一閃而過:“自然不是,隻是昆侖山腳下一處普通民居所買,屋主貼補家用而已。”
心蘭好奇道:“去惡人谷做什麼?難道那兒附近的酒比較好喝?”
劍神很平靜地看着她:“殺人。”
鐵姑娘沉默片刻,小心翼翼試探道:“你……屠谷了?”
花滿樓搖了搖頭,含笑微微:“我想不會,西門莊主的殺氣并沒有那麼重,十大惡人若被追得逃竄,江湖中也不至于毫無消息。”
西門吹雪聞着葡萄酒的異香,閉上了眼睛:“我此去隻為殺當年“虎林七太歲”中唯一的漏網之魚——巴蜀東。可惜去了才知,他早已死在惡人谷中……不過陰差陽錯,我得知他們交好的另一個江湖敗類,正藏匿江南。”
陸小鳳挑眉:“哦……原來你不是特地來瞧我這個老朋友的。哪個倒黴宵小,竟被你盯上了?”
西門吹雪理所當然道:“采花賊的朋友,自然也是采花賊……”突然的停頓後,他補充道:“跟你我倒是大有不同。”
聽懂了言外之意的心蘭捂着嘴巴,忍不住笑了。
花滿樓亦是神色溫和,帶了些忍俊不禁的笑意。
陸小鳳看着他們,撇撇嘴,無所謂地跟着一起笑了一陣,方繼續問道:“你來找我,真是隻為飲酒……一點兒沒想我?”他擠眉弄眼的壞笑。
西門吹雪避開了對方湊過來的油膩爪子:“是想要你這個聰明人,想個法子,幫我把那采花賊找出來……他多活幾日,我總覺得心裡不大痛快。”
劍神的語氣很平靜。
但這一刻,心蘭确定自己感受到了花滿樓所說的“殺氣”。
衆人沉默了一瞬後,陸小鳳與花滿樓齊齊開口。
一個道:“那人姓甚名誰?我倒不曉得自己聽沒聽說過。”
另一個道:“是何人?我回江南日久,卻不知有此等惡賊躲藏于此。”
西門吹雪抿着薄唇,眉目冷峻:“江湖人稱其為采花蜂。他行蹤隐秘,真實姓名并不可考,隻知道近些年已禍害過許多良家女子……奸丨淫後還要殺人滅口,待天亮後,那些女子的家人隻能看見不堪的屍身……身上都紮了一根粗針,名曰:黃蜂尾後針。”
他的語氣沒有平鋪直叙,但依舊令人義憤填膺,尤其在座還有一位鐵女俠。
“我聽說過這個人……”她努力搜尋着記憶:“大概是前年,小仙女張菁剛在武林中揚名的時候,曾立誓要除之而後快!可惜采花蜂不知是不是怕了她,從此便銷聲匿迹,似乎再也沒有過消息。”
花滿樓微微皺了眉頭:“像這樣膽小如鼠的賊人,混在繁華市井之中,确實不易察覺……我更擔心,他隐姓埋名後并未收手,反而變本加厲,隻是做得比從前更隐秘。”
陸小鳳嗤笑了一聲:“哈,江南……江南這樣人傑地靈之處,如何就成了這些武林敗類的好去處?莫非是嫌棄我們花七公子脾性太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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