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姑娘恨不得一巴掌拍他腦門上。
之前對這條魚失蹤的一絲關心也沒了。
眼看這院子裡也沒什麼動靜,大概今夜是沒有收獲了,便也懶得繼續同他糾纏。
但她還是盡量壓低了聲音:“你戴着面具,是知道移花宮要追殺你的事情了?”
小魚兒看她這麼神秘兮兮的,聲音也稍微輕了幾分,但還是滿不在乎地笑道:“知道啊,那又怎麼樣?反正你那個護花使者……他休想抓着我!”
他一貫是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張,心蘭真是半點不意外:“你藏好一點兒,花公子現在可就在江南,哪天你們撞上了……”她皺了皺眉,咬着唇道:“我可不會沖出來救你的。”
小魚兒跟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扶着腰道:“哈,誰要你救了?!瞧你,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鬼樣子……這不知道的,還當那誰死了呢!”
這麼說着,他從懷裡掏出幾個被壓得不成樣的紙錢一股腦兒塞進快熄滅的火盆裡,唉聲歎氣:“虧我還好心想來祭拜一番,唉……可惜這特特買來的金銀元寶了。”
心蘭愣了一瞬才想明白他這話何意,嘶聲道:“好端端的,你咒人家做什麼?”
這條魚以往開自己玩笑也就罷了,反正她早學會不與他計較,有不愛聽的話隻當耳旁風就是了。但扯上花無缺……便是不行。
鐵姑娘攥緊了粉拳,大有要他好好“辯解”一番,否則便不依的意思。
小魚兒嬉笑着眨了眨眼:“哦,你要嫁的不是他?那我倒是得對這位英年早逝的兄台說聲抱歉了。”他側身,一本正經地朝着棺木和靈位的方向拜了拜。
他明明知道這是在做戲,卻非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出來!
鐵姑娘真的有些不悅了:“小仙女之前找了你好一陣子都不見人,滿江湖也沒你江小魚的确切消息。你今天跳出來,就是存心想氣我的?”
小魚兒斜睨了她一眼,才懶得告訴對方——今日附近動靜太大,連自己都無意中瞥見:這傻乎乎的鐵蘭蘭,居然在大太陽底下裝了一天的可憐小寡婦,所以忍不住晚上來看個稀奇。
——稀奇真稀奇,花無缺居然還真不在這麻煩精身邊。隻不知是為什麼。
少年嘻嘻一笑:“沒錯沒錯,想到你成了寡婦,我覺得特别有意思,故而大晚上的還特地費了一番大功夫,來瞧個熱鬧。”
心蘭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原本有三個人輪流埋伏在這附近的,你把他們都引開了?”
小魚兒訝異地看了她一眼:“幾日不見,你可真教我眨眼相看啊,差不多可以做天下第一萬聰明人了!”
“是刮目相看!你……哎呀,我們好不容易定下的将采花大盜引來,甕中捉鼈的計劃……被你這麼一攪和,肯定是白費了……”鐵姑娘跺了跺腳,隻覺得白嫩的腳底磨得更疼了起來。
——陸小鳳選的這該死的繡花鞋!
小魚兒确實無愧于天下第一聰明人這個自封的名号。她隻是一說,結合方才摸進靈堂時的蛛絲馬迹,他便懂了。
少年怔了片刻,歎氣道:“我就說你好端端的扮什麼小寡婦,弄得大張旗鼓的,還當是那花無缺惹得你生了氣,所以才……”他沒再說下去了。
因為心蘭擡眸注視着他,一臉莫名:“難道我們女人在你眼裡,就是這麼無聊又無理取鬧的?再說了,你嘴巴這樣不饒人,我都沒怎麼生你的氣……花公子向來斯文有禮,最是謙讓女孩子,我便是想生氣也不容易啊。”
小魚兒在心裡苦笑了一聲。
即便再讨厭那位無缺公子,他也不得不承認,那樣的端方君子實實在在就是每個少女夢寐以求的“良人”。
他哼了一聲,重新戴上了那張面具:“好啦好啦,知道了……啰裡啰嗦鐵蘭蘭!我走啦!”
心蘭睜大了眼睛喊住他:“等等,你要去哪兒啊?”
小魚兒回頭看她一眼,不耐煩地撇撇嘴:“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我去哪裡做什麼?!”沒等她柳眉橫豎,又敷衍地擺了擺手:“去幫你把那隻老王八抓出來,再炖了給你補身,行了吧?”
語音未落,輕功三跳,已敏捷地躍上屋檐。
目送他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下第一聰明人離開後,心蘭郁悶地又跪回蒲團上,口中喃喃道:“還不如喝魚湯……”
——今天一天那麼累,連碗宵夜都沒有。
……簡直是越想越餓。
鐵姑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牌位前那一碟碟貢品。
作者有話要說: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魚真的是自己竄出來的……我本來壓根兒沒想給他加戲份,但他說自己好歹是絕代第一男主,混得還沒陸小鳳有存在感,他覺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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