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說,定要……什麼?”
身後悄無聲息的傳來一個極清冷的聲音,如水激寒冰風動碎玉一般,足可凍到人骨子裡。
……
花滿樓正提着食盒慢慢往回走。
陸小鳳跟西門吹雪分為兩路,追着兩個蒙面的賊人跑了大半座城池,行到一拐角,不見蒙面人蹤迹,卻與花滿樓撞個滿懷。
花七公子護住了食盒,察覺到了莽撞的眼前人正是至交,微微訝異道:“你怎麼在這裡?不是約好,上半夜由你守在宅子裡?”
陸小鳳也很訝異:“下半夜就快到了,你不養足精神睡一覺,倒在外面溜達?”
他們二人同時發問後皆是一愣,随即又都笑了。
花滿樓将食盒在陸小鳳面前輕輕晃了晃,很小心地确保裡頭的湯水沒有灑出來一星半點:“我想着,鐵姑娘勞累了一天,興許會有些餓。”
陸小鳳聞着覺得香味很熟悉,似乎是鐵心蘭很喜歡的那家小攤賣的由雞湯吊着的三鮮馄饨:“唔……沒我的份?”
花滿樓微笑着道:“你餓了可以自己買來吃。不過,雖西門莊主一人守着也足夠穩妥……還是早去早歸為好。”
陸小鳳讪笑了一聲,抹了抹唇:“還是算了,正好跟你一起回去……”他回轉身,跟花滿樓并肩而行:“方才竟然冒出兩個蒙面賊人來,也不知哪個才是真的采花蜂,還是全是。我跟西門吹雪便分了開來,我追的那個武功明明也不出奇,卻不知哪兒學到的機關術……真教人防不勝防。”
花滿樓本是安靜地聽着,聽到此處,忽而腳步一頓:“你們都走了,誰守着鐵姑娘?”
追至半路後想到此間,本就有些心虛的陸小鳳望着對方極其少見的冷臉,有那麼些噤若寒蟬的意味,低低道:“有兩個賊人現了身,那采花蜂……總不可能是三個人罷?”
——就出來那麼一會兒,況且鐵心蘭又不真是什麼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普通姑娘……她還老勸着他們站遠一些,免得打草驚蛇呢。
不過這話他到底沒說。
“你們、也太……唉!你繼續找人,我回去守着她。”花滿樓也不知該說什麼,隻能無奈歎了一聲,将食盒朝陸小鳳手裡一塞,使了輕功飛身離開。
“……”陸小鳳抱着食盒,一瞬間不知該往哪裡去。
正牌的險些就能偷香竊玉的采花蜂直挺挺地站着,他已僵住了好一會兒,不敢回頭。
他雖不敢回頭,背後的那個聲音卻不肯放過他。
那極輕極平穩的腳步聲真似踩在他的心上,輕輕拂動的風聲就像吹在他的耳膜上,整個人緊張得比幾年前被小仙女張菁揚言追殺時還要害怕。
——然後他聽到了劍刃緩慢出鞘的聲音。
采花蜂心中一顫,惡向膽邊生,猛地轉過頭……
隻見一個白衣飄飄的俊美公子,在暗沉的月色下站着,他面容蒼白、眸色淡漠,周身氣質森冷渾不似活人。
采花蜂眼睛都不敢眨,咧嘴叫道:“你……你難道真是死鬼重生?!”
白衣公子看着他,便如看一個死人。
采花蜂便又看向倚着棺椁站立的美貌少女,惡狠狠地瞪大了眼睛:“說,他究竟是誰?!”他已拔出了淬了毒的匕首。
鐵姑娘望着花公子,對着他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緩緩道:“他……自然就是我的亡夫呀……今日是他頭七,定然是放心不下,特地來看一看我。”
——明明是莫名其妙之言,靈異可怖之事,花無缺卻被她這番話弄得面色赧然……
他也不反駁,隻是微微低眉,捏緊了劍柄。
采花蜂看着一人一“鬼”眉來眼去的,倒沖破了之前那份陰森冷氣,又借破口大罵給自己壯膽:“守不住活寡的小娼婦,我看這小白臉分明就是你的姘頭!哼哼……今日,老子也試試捉奸拿雙!”
他心下對那白衣公子到底還有些懼意,老太太撿柿子都曉得挑軟的捏,便先拿那少女開刀。
采花蜂确實奸滑又謹慎,否則也不能在江湖中人人喊打的情況下,逍遙法外那麼久……他手中匕首本對着花無缺不過虛晃,卻要趁着他躲開的功夫甩出三根針,直朝旁觀着的鐵心蘭!
不成想對方根本沒有懶得避開,虛虛挽了個劍花隔開,一劍刺到賊人胸口三分處。
他身法之快如同鬼魅,連一手移花接玉的武功都沒用上。采花蜂倒地時,手中的蜂針還未來得及射出。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若不是這賊人污言穢語辱及心上人,弄得移花宮少主氣急了,要他拔劍都算是小題大做了……
白衣公子到底沒有下狠心,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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