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變得遊移不定,隻因他聲音愈來愈低,心上人便挨着自己愈來愈近。
隻聽她在耳邊呵氣如蘭:“提到我什麼?”
移花宮少主也就隻有對上她,才會這般無措了:“鐵姑娘……”他分明知曉對方是故意想瞧自己被逗得坐立不安,然此刻喚她的聲音卻軟得一塌糊塗。
心蘭坐直了身體,抿着唇嘟囔道:“我就想問問花公子,當初在沈府,你是真沒認出我,還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
她的語氣有些冷淡,竟似是為了此事耿耿于懷。
花無缺一時不知是該歡喜還是憂愁,想解釋又羞于開口,白淨的俊容透着一絲酡紅:“我隻當你不想見我,這才……”餘下的話皆在不言中了。
心蘭借着埋頭喝粥的姿态,将唇邊笑意掩藏了起來。還故意小小哼了一聲,似乎聽了更生氣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他急道:“我,我從不騙人……”尤其還是你。
鐵姑娘撇過頭不看他:“在地宮的時候,我們就合夥騙了蕭咪咪呀,昨晚對着采花蜂也是………也沒見你否認嘛。”倒打一耙也不過如此。
移花宮少主文韬武略樣樣精通,從來也不是笨嘴拙舌之人,偏偏此刻竟有了“百口莫辯”之感——他總不能說,對着此事,自己心底根本未曾覺得算是诓騙糊弄吧?
也不能說,是她提起話頭欲引惡人入套,自己不過是配合演戲。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心蘭站起身,哼哼唧唧道:“肯定是想反駁明明是我多此一舉,但是又不能對姑娘家說重話,所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對不對?”
白衣公子隻得苦笑:“絕非如此。”
好生奇怪的是,這次他二人重遇以後,鐵姑娘對花公子委實是不大客氣……也不知他們自己有沒有認識到這一點。
心蘭放下碗筷,背對着他清了清嗓子:“接下去我問什麼,你要如實回答。要是實在不想答……那就不答,隻不許騙我。”
花無缺輕輕颌首。
頓了頓,鐵姑娘回過身,撅着嘴不高興地問他:“我就隻問幾個問題,也沒非要你回答不可,都不行嗎?”
花公子盯着少女泛紅的眼圈,有片刻的錯愕,随即呐呐解釋:“……我、我方才點頭了。”
心蘭漲紅了臉:“我怎麼知道嘛。”
——确實是這個理沒錯。但她也當知曉,他是不可能拒絕自己這樣小小的請求的。
白衣公子好脾氣地将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小心翼翼道:“都是我的錯……你…莫要生氣。”說着是生氣,倒更怕她委屈巴巴地跟自己鬧脾氣。
鐵姑娘同他對視了一眼,不自覺地揉搓着雪白裙擺,忽而低下頭輕輕道:“倒也……不能全怪你的。”
花無缺隻是柔柔地看着她嬌美的側顔,向來沉靜無波的心底溫瀾潮生。
清亮的杏眸眨了眨,她壞心地發問:“你昨夜……真的隻是湊巧路過?”第一個問題就這般磨人。
——他這才發現自己真是撒過謊的,且才過去幾個時辰。
薄唇微動,一時間如玉面容滿是窘色:“……不是。”
然後便見鐵姑娘掩唇輕笑,似在取笑他方才的大言不慚。
少女如花笑靥燦若朝陽,又接着問道:“那這件事、花七公子知不知道呢?”
花無缺不知她為何要提花滿樓,但還是據實相告:“……知道。”說完又有些淺淺的酸意在胸腔蔓延。
“好罷、我沒有别的問題啦。”出乎意料的,她就這樣簡單地放過了他,簡直沒頭沒尾的。
就是不知為何,胃口又好了很多。咀嚼時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含笑明眸間俱是滿足之感。
當花滿樓握着栗子的缰繩返回時,鐵姑娘已經掃蕩了大半桌吃食,撐得悄悄揉小腹。
他自然是瞧不見這樣姑娘家這般嬌憨的小動作,另一個瞧得見的也隻當做沒瞧見,隻暗暗責怪自己一時不慎害心上人貪食難受。
小棕馬這兩天被花家的仆人照顧得極好,全身毛發油光水滑,新上的馬蹄鐵也是锃亮,踩在實地上踢踢踏踏地,乖順地被花滿樓牽着走過來。
然後等那雙棕黃色的大眼睛瞅到自己的主人,真是拉都拉不住地撒開蹄子就要跑進去。花滿樓一時不察,險些被它帶跑。
栗子勉強在門檻外頭站定後,輕輕嘶鳴了一聲。
心蘭伸出手,親昵地摸了摸它的腦袋:“明明是馬,你這脾氣怎麼像狗一樣呀,嗯?剛剛看花公子牽着你,還當你終于學乖了……”
她湊在馬耳邊說了好幾句幼稚的言語,又指了指花無缺:“喏,這位也是花公子,他呀有匹大白馬,叫什麼名字我是不知道……不過脾氣特别好,長得也很是神駿,以後見面你可不許欺負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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