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如何溜須拍馬,移花宮少主自巋然不動。
相似的話語早已聽膩,若非涵養極佳,連這些客套話也懶得聽了。
可江别鶴偏偏又加了一句:“想這世間,也就隻有鐵姑娘站在花公子身邊,才稱得上是天作之合、無雙璧人了罷?”
白衣公子微微側頭,唇角弧度彎了幾分。
鐵姑娘很想刺這狗賊一句:移花宮少主确是世間完美之典範,這本就是事實,誰要聽你油膩虛假的誇贊?
然而她沉靜半響,低頭默默道:“花公子是很好很好,隻是……還有一個人,他卻是比不過的。”這麼說着,語氣含羞帶怯:“便是、那玉郎……”
白衣公子眉心一跳。
段氏父女面面相觑,都有那麼幾分茫然的樣子。
段三姑娘想到了方才離開的江玉郎其人,忍不住撇撇嘴……她是不覺得有誰能比這位無缺公子更俊美的了,便是自己偷偷藏起來的那條小魚都比不上。
不過這花公子明顯的心有所屬,雖看着溫文爾雅,實際隻會拒貼上來的姑娘們于千裡之外。
——還是她的魚兒好呀,又有趣又體貼。
再瞧江别鶴,隻看其儒雅的面容神情一滞,卻不知他腦中急轉,想着花無缺喜歡的女子若是看上了自己兒子,那可就——
隻聽少女杏眸輕眨,朗聲道:“江楓。”
話音剛落,凝固了片刻的氣氛忽而熱烈起來。
穿着短腳褲,小短襖的段三姑娘是個爽朗性子,大笑道:“我也是很遺憾沒能見過當年玉郎江楓一面的。傳說是個少女便抵不住他的微微一笑,這我可不信。”
段老爺看着自家女兒,搖搖頭:“就算見了,現在也快趕上你爹我的年紀了,有什麼可瞧的?!”段三姑娘瞅了瞅自己親爹的鼓鼓肚皮,直歎氣。
轉頭卻認真道:“不瞞二位,我們父女二人冒昧前來,是有事想向花公子幫忙。我爹談慣了虛虛實實的生意,落了個開口求助迂回的毛病,半天都說不到點子上……還是我來說罷,便是不應允,段府也還是很歡迎兩位貴賓做客的。”
花無缺本是凝眸看向鐵心蘭,聞言恍然般回頭,平靜道:“段姑娘但說無妨,在下若能幫忙,必不推辭。”
段老爺看着自己的閨女,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要不說女兒肖父呢……瞧瞧自家的“女孟嘗”,這招以退為進用得妙哇!
當然,他熱得汗涔涔的紅臉上還是很内斂的。
“啊,這事說來與犬子也有關系……”沉默半響的江别鶴跟着搭了話:“段老爺的百萬镖銀本是由雙獅镖局押送到關外的,前陣子被人劫了一次,恰好被犬子玉郎撞見,奪了回來……哪曉得大前日又被劫了,滿門九十八口人都喪了命,隻留了個馬夫……實在是駭人聽聞。”
白衣公子微微擰眉:“劫镖的可是同一批人?”
段三姑娘搖頭:“江公子奪回镖銀時,镖銀是和劫镖的人頭一起送回來的!”
心蘭歎了聲慘,又擊掌道:“士别三日果然當刮目相看!江玉郎江公子武功簡直突飛猛進呀,看來殺人也不會跟從前一樣害怕啦,實在很有江大俠的風範呀!”
江别鶴眉毛不受控制地抖了抖,面上卻一團和氣:“懲奸除惡本就是我武林中人的道義職責,自從之前……唉,再也不敢将犬子教得過于心慈手軟。”
他現在确定,這個鐵心蘭腦袋是真的有問題。
——想想也是,像狂獅鐵戰那樣的瘋瘋癫癫的武癡,怎麼可能生出一個又漂亮又懂事的女兒?!
段老爺眯着眼睛道:“之前全仰仗江大俠父子,隻是這第二次劫镖實在離奇又兇險……據那死裡逃生的馬夫說,兇手是個須眉皆白的虬髯老人!聽聞花公子正在江南,老夫便厚着臉皮委托江大俠幫忙引見了。”
白衣公子微有些動容:“在一夜間連取九十八條性命……江湖中哪位老人,會有如此狠毒的手段?”他卻不說這手段高明,也沒覺得離奇。
隻因在移花宮少主眼裡,彈指殺百人也沒什麼了不起,心腸狠毒卻是真。
見心上人似乎無甚看法,端坐着隻等着自己表态的模樣,花無缺沉吟片刻,緩緩道:“在下必定竭盡全力查找兇手,替段老爺找回镖銀……隻是若要住進府裡,卻是……”不大方便。
——不方便在哪裡,隻他自己心裡清楚。
“哎呀,有花公子您這句話,我們便很感激了!”段三姑娘笑着打斷了他的未盡之語。
她眼珠子一轉,很殷勤地拉過心蘭的手:“我瞧鐵姑娘的歲數似是比我小一點兒,唉,從前總是遺憾家裡沒個姊妹陪伴,往後我便有了個妹子住在一處啦!廂房早就收拾好啦,心蘭妹妹,你這便随我去瞧一瞧可好?有什麼不滿意的隻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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