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葉凡星見他油鹽不進,點點頭,承認了他的話,“好吧,被你看出來了,我确實在開玩笑。我們談個戀愛吧。”
他最後一句和前一句南轅北轍,江雲低原本正對開玩笑那句點頭,一下子沒收住,表情瞬間凝固了。
“你喜歡這張夢中情人的臉,”葉凡星用一種理解的架勢拍了拍江雲低的肩,少年君主俊美的面容含笑說,“我也需要你的幫助,各取所需好不好?”
第20章窮追舊夢(5)
江雲低定定看着湊近的少年,直到少年不自在地抓了下頭發,懊惱地繼續問:“你怎麼不說話?”
少年君主臉色帶着騎馬過後的薄紅,車裡昏黃的燈光從他桀骜鋒銳的眉眼之間滑下,猶如霞映澄塘,他眼睛半眯,似乎掩飾着什麼,故作不耐,“我的耐心并不多。”
沉默片刻,江雲低揉了揉他滿頭淩亂的金發,眼中淡淡笑意,漫不經心開口說:“各取所需?”
葉凡星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被按了下去,臉上來不及撤走的沉思在燈光下暴露無遺。他是民衆選出來的君主,是十八個星系裡最後僅存的帝國榮光。那雙碧綠的眼睛比海倫山脈産出的寶石更動人驚心,卻在上一任君王被襲擊後總是盛滿思慮。
即使方才他笑着,也帶着謹慎籌謀的冷漠。江雲低并不喜歡這樣,“陛下,你需要關心的是别的東西,而不是這些。上一任的事,我很遺憾當時并不在帝都,讓他們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
葉凡星安安靜靜坐回到一邊,聽了半晌,鋒利漂亮的輪廓裡似乎又露出笑意,“少假惺惺,首相閣下。你和那些人,不是出自同一個地方的同學嗎?”
“盡管如此,我并不認同他們的做法,”江雲低沒有否認,他看向懸浮車的窗外,整座星城的夜景在腳下流淌,蜿蜒的萬家燈火讓此刻的談判顯得溫馨,“如果你想要和我交換,就一直往前走吧。等到你足夠強大,就可以走出禁锢了,你可以報仇,所有的人我都會給你留着。”
他又重複了一遍,“你隻需要往前走,我會幫助你。這就是交換,不需要多餘的事。”
過了很久,在寂靜的夜幕裡,少年君主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江雲低側過頭,見少年已經閉眼睡了,薄薄的眼皮下鼻梁高挺,睫毛掉下一根耷拉在中間,冷白的皮膚在燈火裡氤氲出暖意,顯得有點狼狽又可憐。
江雲低怔愣了一下,才無奈想到這個時間對于十九歲的小君主來說,确實是太晚了。他将大衣披過少年肩頭,将懸浮車内的溫控調高了一些,目光沉沉如夜色,俊秀的面容一半隐在黑暗之中。
夜空中,群星寂寂無光,隻有帝國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如同夜晚高聳而上的無數星子。
剛剛經曆了前一任君主被襲殺的動蕩,這個體系陳舊的星系顯出一種苟延殘喘中的頹靡,它仍舊向整個星際展現着舊時積累的榮耀和财富,這已經不再為它帶來贊美,隻能引來糾纏不休的觊觎。
對于十九歲的君主來說,的确是太過沉重了。江雲低想,改革勢在必行,但也許他需要一些更溫和的過渡。
懸浮車停的時候,由于前面已經停了許多車,輕輕晃了一下,如同水面的波紋轉瞬即逝,但葉凡星還是被細微的動靜驚醒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安眠,短暫的小憩沒讓他精神更好,反而露出更多疲态。
江雲低打開窗戶,清爽的夜風卷了進來,攜帶着夜間的花香,他對着來詢問的皇家侍衛溫和颔首,“辛苦了,前面不能通行嗎?”
侍衛解釋道,“内閣的大人們來向陛下申批一份提案,”頓了頓,又說,“帶了很多的人。”
江雲低臉色未變,點頭關上了車窗。他看着前面的車,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我們走過去吧。”
聞言,葉凡星不怎麼在意,掙開困意從大衣裡探出身,指令打開了懸浮車的門,正要下去,卻突然被江雲低拉住了。
他正要回頭詢問,江雲低将大衣披上來,從大衣的下面,遞給他一把光子槍,觸感冰冷,已經被打開了保險。
葉凡星臉色變了變,将手藏在大衣之中,仿佛畏寒,下了車,垂眸看着江雲低,手臂微微顫動,夜晚的冷空氣直撲進他口鼻,讓他逐漸頭腦清醒下來。
江雲低走下來,依舊是溫和含蓄的社交笑容,“怎麼不走?”
夜已經很深,前面的路面都結了冰,一路蔓延到玻璃樓下。燈火倒映在冰層和玻璃之間,如夢似幻。西裝革履的人們來來往往,或是駐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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