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看向白歸,似乎還對葉凡星有些懼怕,“天色也晚了,夫君說了要留二位休息一晚的,還望千萬不要推辭。”
“當然不會!”白歸迫不及待道,似乎覺察到自己表現得太明顯,在小師弟無語的視線裡他咳嗽一下,解釋,“休息一晚補充精力,盛情難卻啊。”
“正是如此。”婦人點頭笑着附和。
葉凡星翻轉懷裡的匕首,刀鋒倒映得他臉上忽明忽暗,俊美又蒼白的面容不似常人,令人不由得生出懼意,他看向避過目光的婦人,唇邊挑起個冷冷的笑,
“勞煩。”
“客氣了,”婦人幹幹笑了聲,“我這就帶兩位進去吧。”
醫館裡陳設古舊,帶着淡淡藥香。兩人挑燈跟進去,停在一廂房,白歸探頭看了看,隻有一間房,身為客人也不好太挑三揀四,但是,他目露困惑,
“怎麼隻有一張床?”
婦人歉意地說:“平日裡是沒有客人來的。二位公子骨肉手足,暫且将就一晚吧。”
葉凡星似笑非笑看看白歸,“哥?”
白歸很是後悔一時不清醒撒下這個謊,但到了這一步也沒有旁的辦法,隻好說:“也好,也好。”
進了廂房,白歸側耳聽着,确定了婦人已經走遠,才點了桌上火折子,點亮一盞燭燈,借着這一點昏光看葉凡星,
“我不過是騙她的,師弟你,你還是叫師兄吧。”他反應遲鈍,才被一聲哥燙到了,此時強忍着窘迫,說道。
葉凡星已經抱着手臂,在用靈力洗濯床鋪被褥,順手把桌上的杯碗也洗了洗,當沒聽到白歸的話,“髒死了。”
白歸左看右看,也是很幹淨,沒什麼異味,不知道髒在哪裡,隻能再次感歎青雲派養了個什麼小師弟出來。
“好臭一股魔修味道,”看出他的想法,葉凡星冷淡說道,“看來你的消息有誤,這位夫人之前大概與她夫君分房睡,不怎麼和美。”
遊曆多年,白歸從來都是被同輩吹捧着的,哪裡接連被人這樣嗆過,但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紅着臉耳,在昏黃燭火裡不大明顯,“師弟,若真如你所說,先前是我識人不清了。”
“當然。”葉凡星坐下床榻,聞言颔首,下颌輪廓漂亮,在夜色裡眼睛烏黑,鼻梁筆挺,臉上隻見黑白兩色,沒一點活人血氣。
要說魔修,這裡最像魔修的就是他了。
這話白歸隻在腹中轉過一圈,沒敢說出來,畢竟之前才為了那一縷魔修氣息鬧得不愉快。白歸唉聲歎氣,不知自己是怎麼淪落到這樣卑微的地步。
葉凡星接着說,“你要是眼明心亮,就不會當我是個好人,被騙到帶我下山。”
小師弟已經把匕首放到一邊,坐在床榻上神色松散,先前的束發金帶随意纏在手上,墨發瀑布一般傾瀉下來。在晦暗燭火裡,如同雲邊孤月,難以捉摸又不好親近。
月有陰晴圓缺,小師弟有陰晴不定。
白歸覺得自己回來後這一天,歎的氣比在外一年都要多。他随手把腰間劍收起,信步走過去兩步挑亮燭火,而後坐下,
“我師弟當然是好人,不然怎麼會是我師弟?我就睡這裡吧,亮堂。”
“是師父收的我,又不是你,和你有什麼關系?”葉凡星說着不禁一笑。
白歸覺得月亮離自己近了點,又好像依舊很遠似的,心中說不清的糾結郁悶,幹脆不再去想,“我認為誰好,難道還需要什麼緣由?等夜深了,我出去看看那神農圖。你睡吧,又病了又得待幾日。”
靜靜聽完,葉凡星什麼也沒說,脫了外衫躺下,側過身睡去了。
等到屋中呼吸聲綿緩均勻,外面夜色深深,白歸原本雙手交叉在腦後翹腿躺着,慢慢單手支起身,轉頭看着葉凡星。
小師弟白色長襯衣,烏發滿床榻,一個側影也顯得仙風道骨,凜然俊美。怎麼也不像會與魔修為伍,怎麼看都是個好人。
白歸估計着時間差不多了,站起身,将被師弟嫌棄推在一邊的被褥拉過,蓋在師弟身上,轉身走出了廂房。
*
一陣打鬥聲後,葉凡星躲在牆後面,聽着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手中靈力掐訣,千鈞一發之際擊倒了來人。
白歸從後面追過來,看到他一愣,來不及開口就被地上婦人吸引了注意力,靈力湧動化成束縛制住她,皺眉道:“你竟真是魔修,大夫呢?”
婦人見狀,忽然雙目噙淚,“兩位上仙,我雖是魔修,卻是被逼無奈,從未害過人。我夫君夜裡出去了,隻等明天,你們一問他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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