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歸正隐在人群裡,光明正大頂着易容後的臉,打量正道這次派出了多少人過來。他注意到了天靈船上衆星捧月的怪狀,不由得走近幾步,看看是不是哪個閉關的老家夥也跟着一起來了。
衆人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話,分散開了一些,讓白歸漸漸看清。中間這人穿着青雲派的白錦雲紋長袍,坐在桌邊一杯清茶前,手指如同白玉石,握着一把長劍,一頭白發散落下來。意氣清疏高潔。
白歸想,青雲派何時有了這麼一位前輩,他竟沒有收到一點消息。他擡頭看那人面龐,卻突然僵住了身體。
“不必圍着我,”葉凡星沉靜開口,“既然已經到了,便都下船吧。”他臉色蒼白,俊美的五官因為沒有情緒顯得格外淡漠,仿佛書中所說無情之境的仙人。
“不過是與魔修談判,沒想到仙尊這一次會親自來,”一個其他門派的說到一半突然頓住,猛然想起了青雲派如今的狀況,連忙改口尴尬道,“不過此事事關重大,的确應該看重一些。”
其他人都是暗怪這人不會說話,紛紛讓開一條路來,還在争相說,“仙尊,我派前些日子得了一顆南海明珠,對鎮養心脈極有好處,此事過後不如來我派坐坐。”也指點一下門派裡那群不開竅的後輩。
俊美的仙尊側過頭,溫柔一笑道:“門中事務繁多,還是不叨擾了。”他面色極白,日光裡更如同明月湛湛,令人不敢逼視。
“不妨事,既然如此,”那前輩高人險些沒發出聲來,“我派人送到青雲派去就是。”
“謝過。”葉凡星簡短道謝,就已經穿過人群之間,走下了船。
正是初秋,不多久天上已經飄起細細秋雨,打得青磚紅瓦濕透。仙尊雪白衣衫,負劍走在雨中清骨疏疏,巷口岸邊的人們都悄然看來。他滿頭白發比雪猶甚,在雨中束起頭發,回過頭時眉目燦然生光,“時候不早,還是快些吧。”
衆人答應,一一跟上來,其中卻突然混進一個陌生面孔。葉凡星定眼看了半晌,輕輕咦了一聲,疑惑問:“之前沒在船上見過,你是何人?”
周圍人都要看看是誰這麼好運被仙尊注意到,卻隻見一個面如冠玉的年輕人,滿面笑容,猶如烈日般令人心中親近。的确,若是在船上,他們不該一點印象都沒有,一時間,都是露出了戒備的表情。
“我是雲落門的弟子卓琛,沒趕上天靈船,”白歸神色淡定自若,絲毫不見緊張,“不得不托人繞了近路,剛巧趕上前輩們。”
“雲落門?”葉凡星微微蹙眉,“你可有憑證?”
仙門中除了幾個大門派,也有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派,衆人雖然沒聽說過這個門派,卻也沒有立刻趕人,免得若真有此派,平白生出事端。
白歸果然拿出一塊仙門令牌,注入靈力,上面顯現出“雲落”的字樣。
葉凡星不再問什麼,向他颔首後轉過身繼續往前走。雨中輪廓如一捧雪直垂落下,隔着再遠衆裡相尋輕易便能看到。
見白歸拿出了憑證,其餘人也不再防備,與他攀談起來。白歸借機問道:“為何仙尊滿頭白發?”剛剛看到時,他心中莫名有些難受,待反應過來,已經跟進仙門的人群裡面了。還好他之前就做了準備。
一人回答道:“聽說是早些年急于修習,走火入魔,保住了性命但白了頭發。”
“換作别人走火入魔,輕則經脈俱斷重則流血而死,仙尊僅是白發,可見修為精深,控制入微到了何種程度。”另一個人贊歎。
葉凡星已經走出去很遠,卻突然見之前的年輕人站在前面巷口,拿着把油紙傘,長身玉立俊秀潇灑。他靜靜地看了頃刻,就别開目光接着往客棧方向去。
白歸連忙撐開傘追上去,開口道:“我在……我門派特意在汴京買了一處宅子。秋日城中客棧都是陰冷濕氣,不如,不如……”
“不必。”葉凡星婉言謝絕。
“為何?”白歸抿了抿唇,将傘舉過他頭頂,快步跟着,心中暗罵自己有病,但口中還是道:“我是出自真心好意,仙尊全我一次吧。”
葉凡星沒再和他說話,神色冷淡,也不趕他,也不搭理。
白歸突然道:“我門派有一秘法可以,”他猜測着葉凡星需要的東西,“可以調養心脈。”
沒有得到一個眼神。他又改口,“還可以治好陳年舊傷。”
依舊沒有反應。白歸咬牙,幹脆往自己兜不住的方向吹得天花亂墜,“可以補氣血治先天不足百毒不侵,還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起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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