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随着時間流逝,這場晚宴原本熱烈的氛圍逐漸和緩,廳内的侍者們終于不再那麼忙碌。雪見和栖川茜一起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
“真不知道這群人怎麼那麼能說,一旦開始攀交情,恨不得連你的祖宗十八代一起誇得天花亂墜,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們都不覺得尴尬的嗎”栖川茜将自己攤在沙發上,腦袋後仰,完全不想繼續維持淑女的姿态,隻想躲個清淨。
“那是你的身份夠高,你也足夠優秀,萬一能得到栖川大小姐的賞識,他們的生意說不定就飛升了呢。”雪見調侃着。
“扯呢,有影響力的是我爸又不是我,讨好我有什麼用。再說了,我家是出了名的看重家風家規,對自家的孩子都沒有優待,還能指望栖川家給他們開天窗?”栖川茜對此嗤之以鼻。
雪見聳聳肩:“誰知道呢。”
“總有那麼些人是被錢權迷了心竅,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到的。”她說道,眼神淡淡讓人看不出情緒,“對他們來說,隻要是能幫他們獲得利益的路,都是好路。”
哪怕這條路是由無辜之人的屍骨築成。
雪見從桌上拿起個蘋果,卻一不小心沒拿穩讓蘋果掉到地上,骨碌碌滾出一段距離。雪見起身想要将蘋果撿回來,卻不想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井田管事彎腰撿起蘋果,用帕子拭去灰塵後遞給雪見:“您的蘋果,還請當心。”
雪見道謝,之後便想回到座位,然而,井田管事卻在這時面露驚訝,看着雪見說道:“我還在想是哪位小姐能說出剛才那般犀利的評價,原來是您啊。您剛才對着幸松夫婦直言不諱的樣子可着實令我印象深刻。”
“”雪見對這種搭讪方式感到莫名其妙,這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嘲諷她無禮?
但不管怎麼說,到底是她惹事在先,雪見還是給這位管事道了歉:“抱歉,不顧場合跟人起争執,給你添麻煩了。”
“不不不,小姐言重了。”井田管事連連擺手,笑道,“是我欽佩小姐才對,能夠如此精準地戳穿那些虛僞到令人作嘔的面孔,您的眼力和勇氣都是我所望塵莫及的。”
“不像我”說着,他還自嘲似的低喃一聲,但随即眼神乍然明亮,仿佛看到太陽升起,滿臉都是暢快而充滿期盼的笑意,“但沒關系,不管他們面上再怎麼光鮮,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不是嗎?”
“因他的罪惡滔天,他的不義,上帝已經想起來了。”
留下神神叨叨的話語,井田管事向雪見鞠了一躬,便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然而,在兩人擦肩而過時,風帶來的氣味讓雪見愣在了原地。
這個味道
雪見的眼神豁然冰冷,甚至沒顧上和栖川茜打聲招呼,當即快步朝電梯間走去。
她不會聞錯,雖然很細微,但井田管事身上确實有血的味道。
單憑這點味道當然說明不了什麼,畢竟可能是井田管事自己不小心受傷流的血,但結合他的狀态和剛才那番詭異的話,情況就非常不妙了。
先前招待賓客,包括調解雪見和幸松夫婦之間矛盾的時候,這位管事可完全不是這個狀态,那時的他要谄媚得多、低微得多,而不是現在這樣,整個人都仿佛被點燃一般,能因為她對幸松夫婦的惡劣态度來主動搭讪,甚至敢當着别人的面用那樣失禮的詞彙辱罵其他客人,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因此丢掉工作。
這中間絕對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整個人都抛卻顧忌,不再約束自己,進入了這略有些癫狂的狀态。
幸松宏明依舊在宴會廳中不曾離開,并沒有出事,那隻能是離席的幸松夫人那裡出了問題。
而仔細想來,剛才讓幸松母子回房休息的建議就是井田管事提出來的
雪見進入電梯,正想按下幸松家客房所在的樓層,阿夜的聲音卻突然從耳機中傳來:[老闆,回房間。]
“阿夜?”雪見回神,這才反應過來阿夜就在幸松家客房的位置,它閉麥太久讓她差點将它忘了,“你現在在哪裡?那麼久沒有跟我聯系,幸松夫人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雖然是疑問句,雪見的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情況複雜,回房後我當面跟你說。]阿夜的喘息聲很重,隔着耳機聽着有些不真切,[但你沒有說錯,就在不久前,幸松夫人在房間中被人殺害了。]
“”
[抱歉,我目睹了現場,但沒有能力阻止,幸松夫人在兇手離開前就已經咽氣,我也救不了她。]
“這不能怪你,先别說了,我馬上回去。”雪見垂下眼眸,輕聲安撫。
回到客房中,雪見反手将房門上鎖,環視一周後卻并沒有發現黑貓的身影,正疑惑着,就聽到阿夜說道:[來陽台。]
她滿頭霧水地走到陽台,循着阿夜的指示朝外望去
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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