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河地淺灘搭起一座簡易地窩棚。漁民時常看到一位年輕地道士扶着一位上了年紀地道長出來曬太陽。開始大家遠遠地躲着他們。時間久了,見他們沒有惡意,心裡便不設防,從打招呼開始,到走過來一起聊天。
“老哥,今天好收成!”紫陽道長見老漁夫手裡拎着幾條碩大魚贊歎道。
“老兒我沒什麼本事,一輩子打魚,如若不嫌棄送你一條補補身子”老漁夫拿出一條打魚時傷損地魚遞給紫陽道長。紫陽道長接過魚順手遞給淩霄道士。
“請坐”紫陽道長一指身旁地大石頭問道“老人家,貴庚?”
“老朽今年七十七,不行了。”
“家中可有子女?”
“兩個兒子全被紫花會抓走當兵,杳無音信。”
“家中可有其他人?”
“就剩我和老伴,不出去打魚,無以度日啊!”
紫陽道長朝淩霄一努嘴。淩霄道士會意,從懷中掏出幾張錢币遞給老漁夫。老漁夫見狀執意不肯收。紫陽道長道“老人家,拿給你和你老伴買些米和油,務必收下。”
老漁夫很感動,接過來将錢揣好。
“道長,聽說嗎?這兩年發生兩件怪事?”
“什麼怪事?”
“我聽路過一艘船隻船員說,一件事是錯河入海口不遠處,那座無極島被海水淹沒了。你說奇不奇怪。恒古至今,無極島沒被淹過,就在前兩年被淹沒了。”
“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是自從無極島淹沒之後,幾百公裡外地雪山開始融化了。這更奇怪。”
“什麼?”紫陽道長眼睛睜大大大地猛地從石頭上站起來。
老漁夫見紫陽道長面目猙獰,吓得跌坐在地上,顫聲說“道長你,你怎麼啦?”
“歐”紫陽道長意識到自己失态,打了一個稽首說道“老哥,對不住,我想到一個故人,剛才吓着老哥了。”
“改日在聊,我要趕回家,老伴在家等着呢!”說完,老漁夫從地上爬起來,慌忙地走了。
“走”紫陽道長見老漁夫走遠,趕緊叫過淩霄道士。
“要離開嗎?”淩霄看天色已晚,疑惑地問道。
“到雪山。”
“我們到雪山幹嘛?”
“找你的母親。”
“我的母親?”
“你的母親九尾白狐就在雪山山莊,雪山白雪融化,你的母親性命堪憂。”
“這…”
“這什麼這,為難嗎?。”
“我怕您傷勢未愈,加上路途勞頓,會要您性命。”
“不要管我,孩子,比起我們一家團聚,這算什麼。這些年來我一直夢想我們一家人有一天能夠團聚,在一起哪怕一天也好啊。”
“既然您這樣堅持,我聽從便罷了。我去尋找一輛車,咱們搭載車輛前去,總比我們走着去平穩又快。”
“好,你去吧,越快越好,你娘這些年每時每刻想念咱們也想得好辛苦啊!”
淩霄道士烹好魚,走出窩棚,走出淺灘。他非常想快些見到母親,他記憶中沒有母親印象,母親是美還是醜,是善良還是兇惡,他不知道,他多想看看母親什麼樣子。可是他剛走出幾步又緩慢停下來。他猶豫一會兒,然後漫無目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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