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昃路途遙遠,即便是墨蚺也需要大半天的時間才能到達,天快亮的時候她們到了丹洲,團團就是在這裡消失的。
小鎮傍海而建,大多以打魚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楚傾塵隐約記得在千年之前這裡曾有座古老的城鎮,那時候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後來桑海桑田,海平面上升,吞沒了沿海的城鎮。
如今這小鎮頂多隻有百年來。
鬥轉星移,滄海桑田。
她沉睡的這段時間,人間已經變了模樣。
兩人坐在礁石上,讓墨蚺休息片刻再繼續出發。
彼時正是日出之時,軒轅噬将她擁入懷中,“我最懷念的就是在扶搖山上的日子。那時候雖然訓練很辛苦,但每天都可以和你在一起。”
楚傾塵輕笑道:“是啊,那時候多快活,無聊的時候就掏掏小狼崽,拉拉大蛇的尾巴,拔花孔雀的尾巴,無拘無束多痛快。”
她在扶搖山上待了上千年,山精鬼魅都知道有神,卻不知道那沒日沒夜騷擾自己的奇女子就是古神,畢竟哪個神這麼無聊?
軒轅噬在她指使下也幹了不少事,今天給她偷狼崽,明天給她抱小老虎,一隻斑斓小虎腦袋上的毛都快被她給撸秃了。
提到扶搖山,軒轅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嚴肅:“你是不是想到那個臭狼崽了?”
楚傾塵笑了笑:“怎麼,吃醋了?你當初不也是個小崽子。”
軒轅噬耳朵一紅,“我和他不同。”
楚傾塵輕喃一聲:“是,你和他不同,也不知道钴藍那隻小狼崽現在還好嗎?有沒有被大老虎給叼走吃掉了。”
軒轅噬霸道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吻了上去,“不許想其他男人,狼崽子也不行。”
“好,我不想。”
楚傾塵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回吻,吻得纏綿又悱恻。
好似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想這麼做了。
她閉上雙眼,腦中浮現出一個畫面。
清冷絕塵的男人盤腿而坐,她伏在他的膝頭,“師父,你看我一眼。”
男人睜開雙眼,眼裡無欲也無求。
那樣的男人是不懂情愛的,直到後來他分化出自己的分身放入凡間,他才逐漸有了人類的情感。
軒轅噬移開楚傾塵的身體,眼神冰冷:“你在想誰?他還是我。”
分明是同樣的靈魂,卻分出兩個單獨的個體。
楚傾塵難以形容這種感覺,軒轅噬撫摸着她的臉,“傾兒,如果你不愛我,總有一天我會消失的,你好好想想,你愛的是他還是我?”
軒轅寂月高高在天上,沒有半點人情味,軒轅噬則是完全不同,他有血有肉,有着人類的喜怒哀樂。
如果說軒轅寂月是她的白月光,軒轅噬就是她的朱砂痣,曾經在不同的時間陪伴過她。
手心和手背都是肉,她能說愛誰不愛誰呢?
她覺得自己要是回答一個都愛,軒轅噬會不會打死她?
要不然讓他們一個一三五,另外一個二四六,星期天休息。
自己簡直渣的明明白白。
“想什麼呢?看你眼神就在打鬼主意。”
楚傾塵趕緊搖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光是想想就覺得激情四射。
“你去過土昃嗎?”楚傾塵換了一個話題。
軒轅噬思緒飄遠:“很多年前去過,那裡靈氣較為其它地方充沛,也更加富饒穩定,人們安居樂業,沒有戰争,人類生活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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