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收起所有的利刺,無助似的嗫嚅道:“沒有,我去找獵物了,你說的如果我想……得找一個……”周學正忽然朗聲大笑,周兆軒身體一顫接着也陪着幹笑了兩聲。隻有季晴臉色煞白地跌坐到了周學正的大腿上,“爸,爸爸,我再找,馬上了,你再給我點時間……”“不急,還有将近一個月,”周學正勾了勾季晴的下巴,像個十分寵溺女兒的父親在她臉上啄了一口,“我的小野貓當起獵人來有模有樣,想要什麼生日禮物盡管跟爸爸說。”周兆軒十分有眼色地後退兩步,想遁了。周學正擡手叫住他:“配合她,生日前把這事兒辦妥了……再找趙安平要三個人。”周兆軒臉色一滞,心裡罵了一通老王八,恭敬地應了周學正安排的事兒火速退了出去。一出門便撞了個人,回頭看清來人,先賞了一腳。周兆軒見過周學正後全無了作為二少爺、作為上層精英人士該有的架子、面子、裡子,活像從一堆腐肉裡擡頭低聲嘶吼的狗彘。被他踹的男人一身酒店保安服,左眼尾到太陽穴有塊拇指大青黑胎記,赫然是兩次尾随季晴且意圖不軌的男人。胎記男欣然受着不躲不閃,眼神畏懼地觑了一眼周兆軒,遲疑着要開口,周兆軒又踹了他一腳,壓低嗓音道:“閉嘴!走!”周兆軒帶着胎記男一前一後出了酒店,上車離開。車子沿學院路從上東區開向上西區,在公園路右拐,駛入上西區森林公園别墅區。剛拐進公園路,周兆軒突然點了下刹車,副駕的胎記男冷不防地頭磕到了操控台上。公園路因為臨近森林公園是市内景觀大道,行路兩側栽種的具是成年紫薇樹,枝葉扶疏花如堆煙。此時紫薇樹行道内的人行道上緩步走着兩個人,其中一個一小時前周兆軒剛見過,就是季晴那個見義勇為的男同學,左手顯然已經包紮過了……這不是重點。在經過兩人身旁時,周兆軒再次點了一下刹車。剛剛僅憑一個側影他不能确定這人到底是不是,但眼下看過四分之三側臉他可以确定季晴同學身邊走的男人的确是金城——他大哥周之庭的朋友。周學正很看重周之庭這個朋友,概因為金城的師父是金昱,而金昱曾是時尚界首屈一指的大師級人物,享譽國内外。如今奢侈品品牌之首的一款高定皮包就出自金昱之手。金昱去年年末病逝,無子女送終,一輩子隻收了一個徒弟,也就是金城。如今金城在時尚界可謂是炙手可熱勢絕倫,隻是沒幾人見過他本人。揚名在外,得見真容的卻寥寥無幾。他也是前年在周之庭慶生宴上見過金城一面,當時周之庭隻當好友介紹給親朋好友,并未說透其家事。事後,他從周學正那兒得知此人便是金昱唯一的徒弟,也是唯一得金昱真傳的人。見周兆軒不住地朝車窗外看,胎記男也降下車窗抻着脖子向外看,卻被周兆軒呼了後腦勺一巴掌。周兆軒喝道:“趴下!”“啊?哦……”胎記男不明所以地照做,貓腰趴下。周兆軒并不知道,遊牧和流氓四人組打架時因為感冒帶了口罩。所以胎記男就算看見了遊牧和金城也不可能認出其中任何一人,倒是遊牧極有可能認出他倆。——接走季晴的哥哥眼下卻載着圍堵季晴的流氓在景觀大道上一腳刹車一腳油門的逛街!任誰看了都會覺得荒唐至極。車子絕塵而去,直奔公園大道盡頭的福利院。人行道的紫薇樹下,遊牧正在跟金城講兩次遇見同一個流氓對同一個姑娘出手的事。“并不是巧合。”金城聽完說。“那群流氓估摸一直跟蹤她,否則怎麼哪兒都有他們,菜鳥四隻。”遊牧一個起跳摘了一朵紫薇花,指甲蓋大小的紫粉色花朵在手心裡來回的抛落。他忽然道:“哥,紫薇樹又叫癢癢樹,它怕癢,你看。”他伸手撓了一下樹幹,被撓的紫薇樹安靜如雞,連路過的風都不吹這棵樹了。“……”遊牧眼珠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向天借一陣風!金城失笑道:“這是景觀大道,路口有樹牌科普,這些樹不知道被多少遊人撓過癢癢,已經撓皮了。”他又道:“下次在遇見類似的事,先報警。”一提這個,遊牧先罵了一頓沙雕豬隊友石陸,“我那個朋友1200度近視鴨,在打架這件事上唯一的優勢就是跑得快,回回能把對方溜吐血……”金城邊聽邊笑。兩人過街回家,遇見遊人架着三腳架拍上坡路的夜景,繞了個彎才走進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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