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裡的每層樓都有兩個樓梯口,季明染跑的暈頭轉向,還是決定回到二樓自己房間裡。那首曲子簡直像是催命符一樣,隻要響起來,阿細娜就會準時出現。季明染甚至懷疑,這曲子每次響起來之前,npc都會提前收到通知,要不然她怎麼能那麼及時出現!季明染覺得自己的局面太被動了,于是在房間逗留了一會之後,開始扒掉床單仔細觀察床闆。終于在右側的凹槽處,陷下去一個顔色相近的按鈕,她輕輕一按,果然床闆再次翻轉。季明染想,也許再去一次地下室,就可以找到停止歌曲響起的辦法。但是當她再次掉落在地下室時,卻發現裡面燈光明亮,空無一物。别說是活着的npc,就連地闆上的破舊床墊也全部消失了。難道劇情完成之後,npc都收工了嗎?季明染在地下室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但是暗門又不能從裡面打開,她想了想隻好從床洞裡重新爬到房間。沒想到腦袋剛探出去,就聽到阿細娜無比冷漠地念道,“客人,早餐時間到了,請您立刻支付罰款。您的罰款總計,120銅币。”系統提示:警報警報!npc啟動暴怒狀态,玩家謹慎操作。此時,副本内的天亮了,可是房間内昏暗,季明染的心也是麻木絕望的。她無望地趴在洞口,下巴擱在床沿,可憐巴巴地說:“我昨晚…撿到了一把鑰匙,可以暫時做抵押嗎?”阿細娜略有所動,開心地說:“我丢了一把鑰匙,如果正好是我的那把,我就放過你。”季明染聞言如蒙大赦,連忙伸手在随身的線索包裡拿鑰匙,可手指撈來撈去都抓不到金屬質感的硬物。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她氣的嘴角一抽,嗓門高揚,差點罵破了音,“何解憂!你個王八蛋!”唯有暴富&女仆季明染終于想明白,何解憂怎麼會那麼好心,突然願意和她分享線索。原來這混蛋女人,從一看到她出現就在算計,什麼主動示好,明明就是為了查探她的底牌故意接近!竟然偷走她的救命鑰匙!可惡,可惡可惡!也許……那個時候,她故意拉何解憂下水,何解憂就已經在打道具包的主意!要不然,她那麼聰明,怎麼會乖乖等着她撲過去。季明染狠狠地踢了腳内壁,暗暗發誓,如果能順利離開這裡,她一定要讓何解憂不得好過!她也算是通過親身實踐看透了,什麼邂逅女神哦?都是癡心妄想。她崇拜的,隻是一個由她自己幻想出來的精神領袖,這個高大的形象并不能和眼前這個心眼兒忒壞的何解憂劃等号。何解憂,隻是個利益至上的商人。現實中的她,配不上網上的盛譽。幻想被打破之後,季明染忽然明白,她對枯骨并不是戀人之間的愛慕,更像是在敬仰一個符合自己當前渴望的“假想存在”。正如,哪怕何解憂令她失望,可是過往許多年奉為信仰的精神支柱,卻沒有倒塌。季明染腦海裡一下子擠滿了東西,擡眼看到阿細娜不太妙的表情,才心虛地動了動手肘。阿細娜被季明染的吼叫吓退了半步,眼見她的手半天都沒拿上來,隐約猜到些端倪,蓦地臉色一變。房間的門被突然推開,立即湧進來一群面色蒼白而瘦削的孩子。這些孩子們眼神簡單而兇狠,像饑寒交加時的豺狼,可他們卻沒有一口撕咬獵物,而是低低地吟唱着音樂盒裡的曲子:“紅的黃的綠的紫的,一條線紮入我手,一條線紮入我腿,一條線紮入我喉嚨裡。媽媽你看啊,枯枝是我身體,月光映入我血滴。”巨大的反差,逼仄的空間,沉悶的氣息。季明染仿佛看到成群結隊的傀儡被操縱着向她走過來,這樣的情緒她曾經在半夜經曆過,是第一次玩《阿穆的紅繩》那款遊戲。果然是同一個人的作品,連感染力都十分相似。季明染飛快地轉動思緒,當機立斷地放棄了逃脫的想法。也許别人不知道抵抗的後果是什麼,可她卻清楚地明白,一旦她觸犯了這些看似弱小的npc,可能會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遊戲世界看似沒有人情味,卻往往隐藏着人類自身也無法察覺的情感動态。一旦輕舉妄動,也許下一秒系統就會發出:玩家1012被淘汰的消息。耳畔的歌曲輕輕地,甚至有些歡愉,可當季明染仔細品味,卻越來越覺得,這歌詞像是在控訴,在疑惑,在尋求某種答案。眼前的孩子們低低吟唱着,絕望的,痛苦的,掙紮的,矛盾的,最後是一聲聲的嚎啕大哭,他們在用生命質問:為什麼爸爸媽媽,你們不要我了?想明白這一點,季明染也就聯想到了地下室孩子們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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