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個大哥哥,是他要和我玩遊戲,害我忘記把柴禾提前收起來!”趙藝陽似乎找到了洩憤的目标,突然放下柴禾,沖出屋,從倉庫扛起鐵鍁,從院子裡狂奔出去。季明染在院子裡滑了一跤,膝蓋摔得生疼,當她爬起來走出去的時候,就看到趙藝陽用鐵鍁把“男選手的屍體”鏟成了五六塊,分别扔進了院子旁邊的溝裡。那裡面荒草樹木茂密,往下看就像是無盡的深淵,肉塊落下的同時,響起争先恐後的犬吠聲。季明染感覺自己的肉也被撕了一塊下去,撕扯嚼碎的聲音傳上來,季明染差點沒站穩。趙藝陽的話就像是詛咒,随着雲層越壓越低,天空真的開始飄雪,原本地面的水漬迅速凍結,落雪一片一片,真的漂亮極了。可是,她沒心思欣賞這份美。眼前的趙藝陽,從分屍到鏟屍無比熟練,季明染抑制住自己冷到發抖的身體,緊盯着她的動作,生怕一不小心,她也被丢下去喂了狗。“在那!在那!”季明染聽到聲音擡頭。滿地都是新鮮血液,血液的盡頭跑過來五個和自己一樣裝束的年輕人,以及一個穿着校服,背着雙肩包的女孩子。領頭的男人看到滿地的血比季明染還驚恐,他大步跨過來,直接繞開了趙藝陽,沖向季明染問,“已經死了一個嗎?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你怎麼不說話?”季明染有點出神,不是因為隊員的出現,而是她透過識别屬性,看到了何解憂。她站在那,看到自己也是一陣驚疑,從頭到腳每個毛孔似乎都在質問她:“你怎麼在這!”但是,她沒有過來。“我沒事。”季明染好不容易收回視線,沖着領頭的男人說了聲,他們現在都穿着白短袖襯衫黑褲子,被小雨澆了一遍,又被突如其來的冷空氣襲擊,每個人的衣服都被凍得硬邦邦的。雨雪越來越大,沒有辦法,大家仍舊一起進了趙藝陽的家裡。屋子太小,沿着炕頭才勉強擠下所有人,但是沒人敢坐。因為進門的時候,不知道誰說了聲,“做客人的時候,不能随便坐主人家的炕,不禮貌。”趙藝陽一臉木然,沒有提供熱水也沒有笑臉,就像一個真正的npc,蹲在門口的臉盆架子旁邊,嘴裡一直在念,“柴禾濕了,我要死了,柴禾濕了,我肯定要死了……”大家簡單交流了一下,季明染才知道他們都是來這個山村做志願者的老師,當然也有玩家的身份是當地村民的孩子。學校就在村北的一棵大槐樹下面,三間小瓦房裡擠着二十幾張破桌子,還是一年級到五年級所有學生共用的教室。玩家一進來基本都是在學校附近,大家根據系統提示發現,還有三個隊友散落在别處,這才開始尋找。除了落地成屍的那位,季明染是最後一個被找到的。領頭的男人說自己叫孫巍,他從一進來就在埋怨季明染,“一看就是個拎不清拖後腿的!隊友出事了還躲在一邊看熱鬧!現在是貪生怕死的時候?一點集體意識也沒有。”季明染由着他說了一個鐘頭,左耳進右耳出,心裡卻一直琢磨着剛剛趙藝陽的那句話。“都怪那個大哥哥,是他要和我玩遊戲,害我忘記把柴禾提前收起來!”玩遊戲?什麼遊戲?他是因為口紅死的,還是玩遊戲?遊戲……季明染下意識撚了撚手指,突然想起她剛進來的時候,聽到的那首兒歌,是趙藝陽唱的。“丢,丢,丢手絹,輕輕的放在小朋友的後面,大家不要告訴他……”丢手絹是個遊戲,季明染記得她小時候看别人玩過。遊戲規則是,所有小朋友面對面圍成圈坐下,丢手絹的人在圈外行走,并且把手絹偷偷放在某個人身後,被選中的小朋友要發現手絹并且追到放手絹的人。如果放手絹的人跑到被放手絹的小朋友的空位坐下,算赢,被抓即為輸。輸了要表演節目。季明染想,也許趙藝陽就是那個丢手絹的人,而他們這些選手就是那些可能被放手絹的小朋友。如果口紅真的是死亡條件——即手絹,那為什麼她沒死,那位玩家卻死了?他們都觸碰了口紅,而且也都被趙藝陽“抓住”。“女人就是麻煩!膽小又累贅!比什麼賽!不如回家生孩子!”孫巍的最後一句話觸怒了在場的另外兩位女玩家,大家不約而同向他,投去褒貶不一的眼神。反而是季明染突然拍手笑道,“是這樣!”季明染獲悉了線索,立刻擡眼向何解憂望去,卻發現大家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想到和何解憂之前的約定,她連忙收斂喜色,回頭望着陰沉沉的天空,向旁邊的男教師提議,“趙藝陽是明天的值日生,我們得幫她找柴禾,要不然明天的課沒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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