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秦茫總喜歡跟在左曼襲身後,就像他的小尾巴一樣,可隻有左曼襲知道她緊追不舍的原因是因為他的長兄。
左曼庹對他尤為嚴厲,唯有兄弟情深時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
“秦哥哥,看阿茫捉的花奴。”
部落氏族聚集在一處宜居之地,王城居中,秦茫跟在左曼襲身後就能出城見到左曼金。
一隻黑色蝴蝶在琉璃寶盒中振翅,可卻怎樣都無法接觸到真實的世界,像極了此刻被左曼庹禁足家中的左曼金,他穩蹲下身,輕撫秦茫的發頂,語氣中透着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沉穩:“若是被月其後發現,阿茫又要罰站了。”
“秦哥哥定不會告訴娘的。”秦茫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将那琉璃寶盒塞到他的手裡。
他已有一月未出府,左大将也太壞了,這些日子突然不許左曼金再入王城。
左曼金見她此副笃定的模樣,沒忍住笑了出來,聽着她繼續“叽叽喳喳”。
“王城的月香花都開了,秦哥哥也不能去看去聞”,她又放輕聲音碎碎念道,“都怪魔鬼左大将.......”然後指着那個琉璃寶盒解釋道:“這隻花奴聞過了,阿茫帶給秦哥哥。”
秦茫不敢摘花,隻敢捉已聞過花香的花奴。
“咚咚。”
屋外傳來左曼襲的聲音。
“月其君,王城來人了,快跟我出來吧。”
“知道啦。”秦茫應下聲,笑着揮手跟左曼金說再見。
而下一次見面,就成了最後一面。
左曼金打開房門,送她出去,秦茫跟在左曼襲身後一蹦一跳走遠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他眼前。
他擡手,将手中之物舉起,一雙深青色的眼眸注視着琉璃寶盒中的花奴來回撞壁,拼命尋着想要出去的方法。花奴的黑色蝶翼在陽光照耀下如同流動的星河,美得令人心歎。
搭扣一松,它振翅飛離。
那個琉璃寶盒被他收起,之中放置他的傷藥。
秦茫回到王城之時,陳予衿正好停住手中畫筆,起身迎向她,蹲下捏住她的小鼻子,寵溺道:“又跑出去找阿金了?”
“娘又在畫花奴嗎?”她早已聰慧地學會轉移話題。
真奇怪。
娘畫的花奴,她在這裡從未見過。
不過陳予衿顯然沒上她的當,而是刻意闆起臉問道:“娘放在梳妝台的那個琉璃寶盒是不是被阿茫拿走了?”
秦茫的小臉上将心虛寫得明明白白,小聲嘟囔了一句“是”,就接着轉移話題:“娘小時候不偷偷溜出去玩嗎?”
小孩子調皮一些沒有錯,這是秦哥哥說的。
“娘小時候,出不去。”陳予衿順着她的話,柔聲輕歎。
“為何?”
.......為何?大約是她在宮城出身低微,生母隻是一介宮人,又在生她時遺憾離世,當時的宮中,不缺皇子皇女,她自然便被忽略。
但也不是被完全忽略,宮中皇家子嗣的封賞她沒少,隻是永遠到不了她的手。
“欸,父皇賞賜你南洋珍珠了嗎?”
“三皇兄,您這是什麼問題?肯定是賞了,隻是那南洋珍珠,她配得上嗎?”少年語氣跋扈,堵在陳予衿去學堂的路上。她隻是皺眉,打算低頭沉默地繞過兩人,他們一人是當今貴妃之子,一人是皇後膝下的養子。
“你是啞巴嗎?還是故意裝作沒聽見三皇兄的話?”
在陳予衿正欲快速經過,他卻突然一個箭步猛地踩住她的衣裙,接着是皮肉狠狠砸到地面的聲音,鋪着鵝卵石的小徑本就難以站穩。
她在倒下之時急忙用手肘撐地,才避免臉摔到石頭上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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