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兩夜高奧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分離,培養,生長增殖,侵襲,凋亡,轉化......每一個步驟都要做上幾十次,每一組數據的生成高奧都要上神明虔誠的祈禱一次,心髒的跳躍速度不亞于回憶起那天晚上激情澎湃的畫面,讓人臉紅心跳,大汗淋漓。
“怎麼樣?”高奧站在贊重的身後,緊張的看着電腦上的分析數據。像一個父親站在産房外等着十月懷胎的孩子落生,緊張焦慮急促。
一大串的數據一點點的呈現出來,高奧雖然學了七年醫學,但是眼前的數據你認識我,我不認識你,大家完全沒有一點交集。隻能一直等着贊重的臉色,想從其中得到些蛛絲馬迹。
贊重看着電腦上的數據,眉頭越皺越緊,高奧的手也越攥越緊,不長的指甲深深的插入肉裡,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嗯!”半天沒有說話的贊重突然發出很輕的一個聲音。
“嗯?”高奧一愣,心頭一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嗯是什麼意思?你剛才是說的‘嗯’嗎?”高奧着急的追問。
“嗯。”贊重這次的聲音明顯高過上一次,但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電腦上的數據。
“到底怎麼樣啊?你别總是嗯啊,我這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是成功還是不成功啊?”高奧不敢大聲打擾贊重,隻能站在身後碎碎念。
“呸。”
“呸呸!”
“一定成功,不會不成功的!神明保佑!”
高奧閉上眼睛叽裡咕噜的對着實驗室的四個方向一通拜。
“是成功的!”贊重的聲音冷靜穩重。
“成功的!是成功的!”
高奧從身後抱着贊重跳了起來,幾乎要竄上房頂。
“贊重你好厲害啊,你真的太厲害的,是成功的。”
電腦屏幕冷調的藍光映在贊重微微上揚的嘴角,反手一把抱住了高奧,拉在懷裡。
“不隻是我厲害,你也很厲害,成功屬于兩個人!”
“兩個人?!”高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來沒有人會認為他會成功,就算是上學的時候他自己能考到60分及格,所有的人也會認為是他家裡的關系,老師大發慈悲。
贊重突然身體前傾,靠近高奧,四目相對,毫無預兆的壓了過來親在高奧的額頭。
“對,兩個人!”
高奧雙頰绯紅,低着頭捂着臉不敢看贊重的眼睛。
“不過…”
“不過什麼?”
高奧警覺的擡起頭,看着眼前電腦上的數據,雖然依舊是看不懂。
“不過外甥女還真是個天才,她的理論依據和算法實驗完全是正确的,要不是停電,她真的會成功。”
高奧樂呵呵的瞥了一眼贊重,一副洋洋得意。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外甥女,我家的基因可是相當厲害的啊。”
“嗯,我也相信你的基因相當厲害!”
高奧突然感覺背後一陣發涼,有什麼東西在盯着自己。剛才那句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奇怪,但是贊重卻說的平心靜氣,毫無波瀾,讓高奧都覺得是自己腦子壞了,淨想些有的沒的。
不經意間一雙手在腰間徘徊,牢牢的抱着了高奧,炙熱的呼吸吹在脖子的後側,癢癢的。
高奧不自在的動了動。
“别動!”
“就一會兒,讓我抱一會兒!”
贊重閉上了眼睛靠在高奧的背上。
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不比高奧,每一個數據一個樣本他都要自己親自上陣,時間不多,決不能出一點差錯。即便是實在累了,也隻能用涼水拍臉,讓自己清醒。
“好了!”贊重放開高奧,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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