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蘆葦挖出來了。”年輕的警員雙手捧着一株完整的蘆葦,呈現在羅子滔的眼前。“說吧,什麼情況?”“蘆葦根為暗紅色,往上蘆莖從暗紅色一點點漸變至深紅,鮮紅,淡粉色,蘆葉和蘆花的顔色還是正常的。”“這隻是願賭服輸“時輪……”羅子滔作為市特案辦的隊長,對于這類特殊的案件已是見怪不怪了,而在場的無論警員與法醫都是受過嚴格訓練,是特案辦成立五年來所培養的精英,他們是負責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案件,而闫時輪則是最為核心的人物。“你該查的是,死者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順藤摸瓜,你如果能提前找到下一個目标,這件事還能較好解決,至少,嗯……少死一個對你們來說也是好事。”現場衆人皆沉默,蒼舒言想問,想說卻震懾與之前的事實,她不知道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真的會有人信嗎,說出去會引起怎樣大的社會輿論,而蒼舒言并不知道對于處理特殊案件,市裡有專門的手段。看着眼前好整以暇的神秘男人,蒼舒言的有一點想要落跑的感覺,但回頭一想自己是警察啊,這樣是不是太沒面子了?而且現在屍體也被燒了,算起來是死無對證了,她就不相信自己的師兄和同僚會幫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說是這樣說,但身體的反應卻是很直接,蒼舒言下意識的挪動腳步,往羅子滔的身後開始移動。“言姑娘,你想去哪裡?”闫時輪似乎早就鎖定了蒼舒言,不管她在哪個方位都不會逃過他的雙耳與靈敏的嗅覺,更何況這蘆葦蕩邊上的路上,布滿了碎石子,想要不發出聲響也是不可能的。“咳咳……我想應該去查一下死者的身份,身前和什麼人有糾葛。”“看來言姑娘是要言而無信了。”“你……你别随便诋毀我,我這個人很有原則的,從來不會失信于人。”“是嗎?”“當然,不信你問我師兄。”蒼舒言挺了挺胸脯,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令羅子滔不由的無奈搖頭,這分明就是不想認賬,以為闫時輪雙目失明就好糊弄,但實際上卻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啊,顯然蒼舒言并沒意識到這點。“沒記得告訴你,我姓闫,時間的時,輪回的輪,是你們靖海市警察總局,特案辦總指揮。”就在闫時輪說出姓名的時候,蒼舒言便驚訝的瞪大雙眼,這個名字她聽過,在她還在警校的時候就聽過,聽說闫時輪是十分厲害的人物,不僅腦智一流,作風果斷,甚至還兼修心理學,沒一個罪犯能逃過他的心理攻勢,但……他竟然是盲人?而且,今天這個狀況……蒼舒言真的懵了,這闫時輪不僅不是什麼雜七雜八的神棍,甚至是這個靖海市警察部隊裡最為出色的精英,但他居然會法術?而特案辦這個事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師兄?這是怎麼回事?什麼特案辦?”“其實我們市局的刑偵大隊隻是表面的,除了一般的刑事案件之外,我們還專門處理一些靈異案件,而時輪是我們總局唯一的王牌,真正的身份是法師,但是出于警局對他的保護,對外他隻是心理顧問而已。”羅子滔認命的解釋道,對于這個毒舌王牌,在場的人隻怕沒有誰能逃得過,而此時的蒼舒言下意識的吐了吐舌,自己這回真的是踢到鐵闆了,隻怕跑是沒的跑了,求個情大概還能搶救下,但這樣沒面子的事情,蒼舒言實在拉不下臉。而闫時輪此時似乎并沒有太關注蒼舒言怎麼看待這件事,他緩緩的邁步,依靠手杖判斷地勢,最終他經過法醫的身邊,卻停下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朱紅色的藥丸。“吃了它。”闫時輪的聲音不容反抗。看着面對自己的男人,法醫默默的接過藥丸,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闫時輪并沒走,大約站了十五分鐘,直到法醫眼中未被人察覺的淺紅色全部消退,感受到來自法醫身上氣息的變化,闫時輪終于邁步了。他所走的方向正是蒼舒言站的位置,不偏不倚,蒼舒言真的很好奇,這闫時輪是不是還能看見一些?否則怎麼能那麼準确?他到底是怎樣判斷的方位的?“言姑娘,願賭服輸,這下你不會再想抵賴吧?”闫時輪嘴角噙着笑意,語調比之前似乎多了一些溫度,聽的蒼舒言不由的面紅耳赤。“誰,誰想抵賴了,說吧,你要我做什麼事。”“這樣很好,你過來些。”蒼舒言警惕的看着闫時輪,總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對自己很特别,說不出的感覺,你說不懷好意吧,又不是,蒼舒言覺得怎麼也不會有人男人敢對警察有非分之想吧?何況他也是警察呀……“怎麼?這都做不到?”闫時輪微微偏頭,似乎在聽蒼舒言的腳步聲。細碎的摩擦聲,是石子被踩踏的聲音,與那些離開的其他警員不同,似乎帶了一份小心翼翼的感覺。“小言,我在車上等你。”羅子滔雖說感覺有些不對,但卻沒有多想什麼。“師兄我馬上來。”蒼舒言有些焦急的喊道,卻沒注意腳下,就在她驚呼的同時,人已經失去了平衡,心痛自己即将和那石子堆做親密的接觸時,蒼舒言又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好聞的青木氣息萦繞在鼻尖。“你……放開我。”蒼舒言呐呐道,覺得自己的舌頭似乎都打結了一樣。“你真像青澀的果子,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闫時輪微微一笑,完美的唇形貼在那鬓發之間輕聲說道。“色狼……”也許是本能,也許是掩飾自己的心緒,蒼舒言奮力的推開那令人感到舒适的懷抱,甚至還用力的踩了一腳那米色的闆鞋,但蒼舒言似乎忘記了,闫時輪看不見,突如其來的動作,會令他失措。一個趔趄,闫時輪與那細碎的石子親密的接觸,一身沉悶的低哼似乎很壓抑,修長的手指之下,若隐若現的鮮紅,蒼舒言并沒驚訝太久,闫時輪已經緩緩的站起來,好看的眉有些緊蹙,看起來不知是吃痛還是不悅。“這是對待恩人的态度嗎?”“對……對不起嘛,如果不是你說……說那些讨厭的話,我才不會失态呢。”“原來是這樣。”“你到底想我幫你做什麼事,快說吧,師兄該等急了。”蒼舒言現在就像逃離,她對于闫時輪有說不出的感覺,總結來說就是很糾結。“我還沒想好,不過你答應陪我吃一頓飯,千萬不要反悔,我可是有許多的證人的。”“哼,我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你什麼時候要吃飯就來警局找我吧,我先走了。”蒼舒言毫不猶豫的回頭,腳步聲也變的倉促,好似在逃跑一般,而在這過程中卻不斷的頻頻回頭,見那個人影在蘆葦蕩邊的愈來愈小,方才輕撫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想要吃飯,就可以來找你嗎?很有意思。”闫時輪似乎沒在意手上的傷,隻是靜靜的站着,仿佛在等待什麼。已經上車的蒼舒言倔強地咬了咬唇,第一次自己說出那麼言不由衷的話,明明他讓人很心動,卻偏偏要拒絕,蒼舒言告訴自己,這個人隻不過見過兩面,自己怎麼能莫名其妙的就對他有好感呢?而當蒼舒言與羅子滔的警車緩緩的駛離公園的大門,已是半個小時以後,而透過車窗,蒼舒言卻見到了闫時輪,那個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自己帶來震撼的男人,他正被那晚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引導,上了銀色的賓利跑車。“師兄,他到底是什麼人?”“王牌大法師。”羅子滔并未說,其實自己了解的也并不多,闫時輪是一個讓人無法捉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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