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時輪的身高與體型遠不是蒼舒言可以承受的,當他完全失去意識後,蒼舒言就覺得自己快被壓垮了,但考慮到他的傷勢,蒼舒言隻能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降低自己的高度,令闫時輪緩緩的靠在自己的懷裡,隻是看見他染滿鮮血的手臂,心又開始顫的厲害。現場一片混亂,足足過了好幾分鐘,才有人恍然大悟需要叫救護車,需要報警,甚至大會都必須暫停了,蒼舒言很明白,現場有很多的醫生,但缺乏了醫療器械,能做的其實很少,幸虧闫時輪看起來也沒其他的傷勢了。直至上了救護車,蒼舒言都覺得自己恍恍惚惚的,她知道闫時輪很強大,在大洞山那樣的環境他都可以帶着自己避開危險,她也明白在大庭廣衆之下,他似乎有不能暴露的難言之隐,但她卻不能明白他那一絲的猶豫是為什麼?“阿時,你想做什麼是還沒告訴我嗎,我能感覺到你怕我擔心,所以你還是聽我的選擇了躲避對不對。”蒼舒言握着闫時輪的右手,此時他的左臂已經做過簡單的處理與固定,蒼舒言雖然不是醫生,但卻是警察她也曾經學習過簡單的急救,她可以看得出,闫時輪的左臂現在的狀态是完全的無力,她甚至很怕,很怕闫時輪在失去視力後還會再失去一條手臂。她不知道闫時輪是不是可以聽見自己的話,但她卻沒辦法不說,因為似乎隻有不停的說話,才能讓自己找回一點理智與冷靜。然而就在蒼舒言握緊闫時輪的右手,輕輕的貼着自己的臉頰時,手中卻感覺那修長的五指緊了緊,反而握住了她,眼前忽然蒙上一層霧氣,下意識的抹了抹,心中是複雜的感覺,令她一時不知道怎樣詢問,又是怎樣責怪。“沒來得及和你商量,讓你擔心了。”闫時輪的聲音聽不出痛苦,一如既往的清冽有韻味,他并沒睜開雙眼,隻是那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動,顯示了他已經醒了。“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從來都沒這樣怕過,就好像那天在大洞山,我會毫不猶豫的替你當下任何的危險。”蒼舒言的語氣不是責怪,是真的恐懼,闫時輪可以感受到,就在那一天他就已經明白了蒼舒言潛意識中的心意。“引蛇出洞,我也是當時才推測出來,現在也算是意料之外推動了這個發展。”闫時輪無奈的解釋道,他能感受到蒼舒言真的很擔心他,這也是他最終選擇躲避的原因。但蒼舒言卻沉默了,她不知道怎樣開口,她想要說以後不要這樣冒險了,但卻說不出口,因為作為警察她似乎很明白這種選擇,也許如果是自己,可能也會這樣決定,但這一份沉默卻讓闫時輪心慌,他輕輕的握住蒼舒言的手。“是我沒考慮到你的心情,保證以後不會這樣莽撞了。”闫時輪的誠懇令蒼舒言感動不已“我沒怪你,隻是我不知道該怎樣說,我能理解你的選擇,雖然我不知道你要面對的敵人是誰,但我想做你的搭檔,以後都可以和你并肩作戰。”闫時輪的心第一次因為蒼舒言的善解人意而顫動,她甚至不問是什麼事情,但她卻能夠理解自己的選擇,承受這一份的擔憂,他可以體會到,如果自己與蒼舒言交換境地,自己未必能做到這樣的理解和信任。“不用擔心,這些小傷對我不會有影響。”“但……還是會疼,會流血,我舍不得。”蒼舒言老實的回答,她希望以後不會再看見這樣的場景,她甯願自己受傷,也不願見到他的無助,哪怕是将計就計。之後即使親眼看見那條手臂散發出柔和的光華,漸漸的原本已經無法動彈的五指變得有力,如果不是血迹還未消失,你甚至不會想到,之前它受到怎樣的創傷。“可惜這套禮服了,稍後我會讓阿城再送一套過來。”“今晚,會有危險嗎?”蒼舒言還是忍不住想要了解他的計劃,了解他所要對付的敵人。“不用擔心,今晚隻是一個試探,那隻東西并不是我的使命。”“嗯。”蒼舒言緩緩的俯下身,所趴的位置是闫時輪的胸膛,似乎這樣才能讓她感到安心。“你一直都沒問我,那一天我是怎樣救你,就像現在你同樣沒問,我的手臂是怎樣複原的。”“阿時說過,我會等到,我不急,我才二十四歲,還有很多時間等你,等你完全接受我,等自己真正可以和你并肩而立。”蒼舒言的輕輕的靠着那個溫暖的胸膛,她似乎對于這種感受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蒼舒言不由的想起聽舍的謝老所說的話,如果自己和闫時輪真有前世姻緣,那麼他是不是就是夢中的那個人呢?接下來蒼舒言都很安靜,因為她能感受到闫時輪在思考,直到目送闫時輪進入手術室,蒼舒言才給羅子滔打了電話,而在電話中她得到了一條消息,之前那名疑似要抱走幼童的兒童心理學家竟然出現了,現在羅子滔已經帶隊去他的診所了。之後闫時輪不可避免的又創造了一個“醫學奇迹”,大約對他熟悉的醫生都不會感覺奇怪了,就别說骨骼碎裂了,連皮膚上都找不到一絲的傷口,能做的就是,一番公式化的慰問和安撫吧。“我需要你們讓我住院,至于傷勢怎樣寫,我不介意寫的重一點。”闫時輪緩緩坐起身,令一衆稍微知道他身份的醫生不由的心中一凜,自己似乎攤上什麼大事了?為首的骨科專家不由的抹着額頭,試探的問道。“闫先生是有什麼計劃?”這句話一出,有小護士不免開始腦補,難道闫先生還需要裝病請病假不成?“隻不過想要給有心人一個意外的驚喜。”“那……闫先生認為該制造成怎樣的傷勢比較妥當?”年另一名輕的外科主任不由的内心一陣p,你要制造傷勢,你就别讓傷勢複原啊,或者你晚一點再複原啊,我們也沒那麼難做不是,總不能讓我在你好好的胳膊上開幾條口子,打上幾個鋼釘吧。“暫時不能動彈就可以了。”闫時輪淡淡的說道。這一說卻叫在場所有的醫護人員都為難了,不能動彈?什麼意思?要打麻藥?不對啊麻藥真的對你有用嗎?而且如果一條手臂不能動彈,對你來說是不是太不方便了?但很顯然,闫時輪似乎沒意識到自己給這些醫生出了個很大的難題,而當蒼舒言看着闫時輪被推入病房安頓之後,内心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原本已經被闫時輪自己治好的手臂,現在又不知道怎麼失去了活力,就好像一根沒生命的木棍一樣。之後直到病房安靜的隻剩下他們兩人呼吸的聲音時,蒼舒言才狠狠的又嘬了一口闫時輪的脖頸,軟糯的聲音中有一絲絲的擔憂和憤怒。“一點都不愛惜自己,這用的什麼藥也不知道有沒後遺症。”“隻不過是令肌肉麻痹的藥物,對我不會有什麼影響。”闫時輪用右手輕輕地觸摸,順着蒼舒言的後背,摸索她的發絲,有一些淩亂,連小禮帽都有些歪了。“那個東西很難對付嗎,為什麼你要這樣示弱。”“這樣它才會輕敵。”闫時輪并沒說,除了讓那隻東西輕敵之外,他更希望自己的示弱可以為蒼舒言架起一道屏障,至少在她還沒覺醒之前,不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危機。“那如果有意外,你現在這樣是不是會有危險。”蒼舒言還是很擔心,如果對方真會對闫時輪做什麼,那麼現在有一條手臂不能使用的他,實力也會大打折扣的。“不用擔心,即使正面撞上,我也有辦法令他不敢動手,何況真正要解決它的人,并不是我。”闫時輪并沒有說,自己的能力随時可以令藥效失去作用。“累了吧,晚宴時間還早,先睡一會好嗎。”闫時輪輕輕撫着蒼舒言的後背,他能感受到直到現在,她的身體還有輕微的顫動,自己的決定真的讓她害怕了,但她卻沒一句怨言,甚至連他做好了被斥責的準備,換來的竟然是她留給他最真摯的關心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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