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沒說錯,他就是瞎的不是嗎?如果不是道慈大師心慈,他早就餓死街頭了。”闫時輪很明白,冤魂上身迫使姬雅的力量啟動了自我防護狀态,雖然她并不是真正的覺醒,但他卻不能保證,這一段過程會在蒼舒言的記憶中留下多少的痕迹。“她說的是真的?你的眼睛……”蒼舒言回過頭,面對着闫時輪,腳步卻一步一步邁向那個心中最為在乎的男人,那剛才他凝結的咒法不是為了殺死自己?他是要逼出體内少女的冤魂?闫時輪沒說話,他不能回答,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将她擁入懷中,他更不能留下一絲可能危及到蒼舒言的意志力的言論,雖然蒼鬼一脈對于他雙眼之事很了解,但能掩的住一時,他就不想被蒼舒言知情。“不回答,是默認了?你為什麼不看我?”蒼舒言此時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傷,意識似乎變得很混沌,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為什麼變的那麼迷茫,胸腹之間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燒,腦子也變得越來越糊塗了,她似乎開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這是因為被上身的原因嗎?而闫時輪卻可以看見,在蒼舒言體内逐漸形成一枚圓形的魂珠,晶瑩剔透,這代表那個少女的魂魄因為鬼母之力凝結在一起,如果蒼舒言将這份力量與自身融合,那鬼母覺醒的速度又會快一分,但如果自己可以取出魂珠,那麼少女或許還可以輪回。就在闫時輪與蒼舒言僵持之際,為首的道修卻做了決定,不管眼前的女人是誰,有怎樣的力量,擊滅冤魂本就是他們的職責,即使闫時輪在修者界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他也說不得什麼,何況他看不見說的話又怎能作數?但男人的動向卻沒逃過闫時輪的雙耳,似乎察覺到他的目的,闫時輪手中的利劍毫不猶豫的劃下一道璀璨的光芒,一道若有似無的屏障隔開了企圖不軌的道修,而随着少女的冤魂被吞噬,又意識到闫時輪并不是要殺自己的鬼母姬雅,也陷入沉睡。蒼舒言迷茫之間,感覺的胃部翻江倒海,就好像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一樣,難受至極,而就在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抱着腹部開始大吐特吐的時候,闫時輪卻摸到她的頭頂,随後将她慢慢的扶起。“阿時,我好像吃壞了,你先别碰我,怕吐在你身上。”對于蒼舒言的反應,闫時輪似乎松了一口氣,她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似乎沒多加追問,而随着冤魂之力的消失,整個酒店也恢複了正常,人員逐漸的被疏散,羅子滔也好不容易尋得了機會,但所見到的竟是闫時輪當衆吻了蒼舒言?那種深入的吻,并不是蜻蜓點水,雙唇交纏的時間足足有一個正常人可以忍受的憋氣時間,他感覺自己的心碎了,如果說之前他還保留了一份競争的意識,現在卻蕩然無存了,還想争的話,或許會失去一個朋友和一個妹妹。沒人可以看見雙唇交纏的過程是怎樣的瑰麗多姿,藍白色氣息相互纏繞,就好像魚和水之間互不分離的感覺,直至一枚拇指蓋大小的白色光珠被闫時輪吸入口中,蒼舒言才緩緩的軟倒在闫時輪的懷中,人似乎已經沉睡了。月依舊高懸,過了午夜,城市的喧嚣也變得平靜,越是郊外燈光就越少,而林立的樓宇之間卻有兩道人影交錯纏鬥,你似乎還可以隐約看見,黝黑的鎖鍊不知從何處延伸而來,在月光之下散發着幽寒的冷光。“六天上神,你是不是越矩了。”消瘦的人影在月光之下被拉的更長,異于常人的舌舔舐着尖銳的獠牙,雖是人類的形貌,卻可以感受到,他絕對不會是人。“魔獸蠱雕,你就不怕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楊智城緩緩說道,自身後虛空中探出的鎖鍊,還在不斷的顫動,紅與黑的交彙是來自酆都最強的力量。“不該惹的人?你說那個沒用的半神?”“注意你的言辭。”“哈,我有說錯嗎?如果他沒自封神力,毀了雙目,或許我還會正眼看他,但現在即使有十王殿的破陰靈瞳,也無法彌補他這個弱點,何況他的神力在這個世界并不能随意使用,否則六天上神又怎會在這呢?”“你的自大會替你招來毀滅,我會在這裡,隻不過替大人向你傳話。”楊智城并沒太大的怒意,也不屑解釋闫時輪的實力,這種被人誤解的示弱,也正是闫時輪所要達到的目的。“噢,我到要聽聽,墨斯大人有什麼忠告。”男人舔了舔裸露在外的獠牙,你甚至可以看到上面還有鮮紅的血漬。“昔時因,今日意,好自為之。”浮在半空之中的楊智城,此時收斂了一身的神力,自虛空而出的鎖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歸了虛無,隻是空闊之間你還能聽到铮铮鐵鍊摩擦所發出的響動,月色隻留給那消瘦的男人,一個逐漸消失的悲涼。“哈,威脅我?我什麼都沒,有何可懼?墨斯我到很期待,看你與摯愛再一次相殺的場面,那應該會很有趣吧。”随着男人的話語聲越來越遠,樓宇還是屹立原地,路燈之下是不安搖曳的梧桐沙沙作響,墜落的枯葉,覆蓋在濕潤的積水之中,秋意變得越來越濃,你似乎可以聞到淩冽的寒氣。而消滅了怨靈,酒店也很快恢複了正常,隻是滿地的狼藉,還有不少無辜受傷賓客,善後的工作還需要羅子滔安排人員逐一的解決,而這休息室内的屍塊卻叫人無法直視,連屠宰場都沒這樣的血腥。潔白的牆壁,晶透的玻璃,甚至連高高垂吊的水晶裝飾燈上,随處可見的血迹,就仿佛有人故意将這些鮮血,碎肉,以及内髒用力的揮動,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看見被丢入大型猛獸牢籠中的食物一般。已經無法用殘忍和惡心來形容,即便是經驗豐富,見慣了各種詭異屍體的法醫,也免不了胃部翻湧,而對于法證取證也變得極為的困難。而此時的蒼舒言卻安穩的睡在沙發上,她的頭還是枕着闫時輪的腿部,雙手交握在腹部,但卻抱着闫時輪的手掌,好像這樣自己就會感到安心。“時輪,小言沒事吧,需不需要送醫院?”羅子滔還是有些擔憂道。“你來的慢了,是什麼耽誤了?”闫時輪大約可以猜測,隻不過還需要羅子滔的一個肯定。“之前那個嫌疑人,嗯就是兒童心理學家,他突然來到警局找我。”“找你?說什麼了?”闫時輪不由的有些佩服,這秦碩湖的不在場證明還真是做的天衣無縫,讓總局刑偵大隊大隊長來做證人,說出去還會沒人信嗎?作者有話要說:“昔時因,今日意”出自金庸《天龍八部》特殊的客人“還沒說什麼,就接到小言的電話,因為我做了些安排,所以來遲了。”羅子滔解釋時,眼神不由自主的看着熟睡的蒼舒言,她還在輕輕的咂嘴,就如同她小時候一樣的習慣。“羅隊長,今天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隻怕這酒店要夷為平地了,到時候會死多少人我想你心裡也有數,希望從今以後,你在我們陳隊長面前,說話還是掂量一下。”四名道修為首的男人此時緩步而來,口中所說的話卻是讓人聽了不由的生氣,明明這冤魂是上了蒼舒言的身,現在是被收服了,但有眼看的都是明白,是闫時輪的力量而不是這些莫名其妙的假道士。“真不知道你們哪裡來的勇氣說出這種話?闫先生和這怨靈在室内,如果不是你們強行要闖入,我們小言都不會被這怨靈上身,要不是闫先生阻止,保不準你們還能連同小言一起給打死了。”蘇達斌第一個不滿,那一幕蒼舒言被槍指着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吓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哎喲,還挺會推卸責任的,如果不是闫時輪在房内搞鬼,哪裡需要那麼麻煩?憑我們師兄一個手指,這怨靈還沒形成的時候,就能叫她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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