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右眼空蕩蕩地露出白骨,臉上也還有其他尚未愈合的疤痕,皮膚蒼白,泛着病态不健康的慘,但也依然掩飾不住眉眼中的好看。容完在娛樂圈待了好幾年,可以說什麼樣的相貌都見過了,但還是忍不住贊歎起主角的這副容貌起來。隻可惜在這個帝國,力量和階層才是一切,而主角出生就自帶厄運般的能量源,想不被當成怪物對待都難。他禁不住多看了主角好幾眼——當然,眼神要保持冷飕飕的冰冷。主角被他這樣盯着,自然又警惕起來,下意識地就要撈起自己原先破破爛爛的囚服,打算穿上後從木桶裡爬出去。木桶裡的水原本是澄澈的,現在已經全都泛着血腥的味道了。主角身上些血痂甚至被他自己厭惡得搓紅,還有些傷口因為泡了水,微微腫脹,重新滲出血水來。但無論如何,他看起來情況已經好了很多。容完自然不能讓他穿回原先髒亂的衣服,那肯定得發炎,于是先他一步,将那散發着腥臭的衣服抓起來。本欲扔進垃圾桶,可是頓了頓,到底沒有當着主角的面做出這個意味着憎惡嫌棄的動作——他招兩個下人過來,讓他們帶走了,并拿來了幹淨的衣服。容完遣退下人,不顧主角的震驚與掙紮,怎麼将他抱進浴桶的,就怎麼将他打橫抱起來,随即放在床上,三下兩下将衣服給他套上,并一顆一顆系上扣子。當然,這個過程并不容易。因為主角的抗拒,浴桶裡的水弄得整個房間都是,地毯髒亂不堪,包括容完身上筆挺禁欲的白襯衣,都被染了主角身上的血水。并從上午穿到了下午。好在,總算是穿上了。主角渾身僵硬地靠在床頭,或者不能說靠——他并不敢完全放松地将背部靠上去。隻是蜷縮起來,跟硬邦邦的蝦塊似的,竭力将自己縮小。他破皮流血露出森森白骨的手指關節緊緊攥着柔軟的絲綢睡衣,雙腿并不敢伸直,竭力貼近自己的身體,他垂着頭,睜着空洞的眼,不安地打量自己身上的改變。絲綢質的睡衣軟得好像剛從天鵝身上拔下來的最柔軟的羽毛,挨在身上,幾乎沒有任何重量。就是潰爛的傷口擦上去,會有一些瘙癢,但是那全都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内。今昭不明白。他自然知道許多人被送上斷頭台之前,都會得到好飯好菜的對待,但是那對于像他這樣的怪物,也是奢侈的,上将可以随時将他送進地獄,而無需營造出這樣如同做夢般的被善待。容完讓下人将房間收拾幹淨,一轉過頭去,就見自己正被主角死死盯着。那隻漆黑的眼睛陰郁而死氣,當然,從監獄裡被帶出來時的濃郁仇恨已經收斂許多,取而代之的,是警惕與迷惑。容完在床沿坐下。主角不着痕迹地瑟縮了一下,後背抵在床背上,離他更遠了一些。這過程中依然一轉不轉地盯着他。容完見主角身上的傷口已經被清洗幹淨,接下來就是塗上藥膏了。在主角前二十五年的人生裡,隻怕根本沒有療傷治愈的概念,所以一道道傷口糾纏詭異,布滿在身上,如同畸形的巨大鳥怪,伸出形狀醜陋的翅紋。但好在帝國的醫術早就先進到了能夠起死回生的地步,所以這些傷痕即便沉疴多年,也能在精心照料之下,逐漸恢複。于是容完叫來了醫生——叫渚靖将軍的私人醫生肯定是不可能的,那要是傳出去,就真是整個帝國第一個對待奴隸這麼好的人,肯定要被人懷疑。所以他從通訊錄中,叫了個附近小醫院的醫生過來。治療這些外傷,肯定是沒問題了。醫生來之後,主角眼中充滿了警惕與防備,但有容完坐在一邊,他隻是縮在角落,并沒有試圖防衛殺人的舉動。倒是醫生切斯,頻頻打量床頭那個奴隸,心頭寫滿了震驚與訝異。渚靖上将這是又忽然玩心大起嗎?怎麼忽然命令他給這樣一個奴隸療傷——這個奴隸的耳朵尖上還有戰争實驗品的印記,一看就是最低等的那種奴隸!在最肮髒的泥垢裡待過的,在他們這些上等人眼裡,跟散發着惡臭的蛆蟲老鼠沒什麼區别。給這樣一個怪物治療?上将怕不是瘋了吧!切斯面上露出為難和厭惡,但又不敢違背上将的命令,于是隻能咬牙靠近這個奴隸,給他做了一番檢查。沒想到,這個奴隸的生命裡非常頑強。他以前在監獄辦事處當過軍醫,見過的從戰場上下來的奴隸,都或多或少會有各種毛病,心髒、肺、腎髒,各種地方都腐爛得如同七八十歲的老人了。但這個奴隸沒有那些狀況,他外傷多得不計其數,但恢複能力卻很好,體内的内髒年輕而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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