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的小厮,叫一個仆婦上前來,躬身站在轎旁,隔着轎簾兒,回答齊松的問話。
齊松說話的聲音,又啞又虛的,問道:“
四哥,怎麼樣了?”
仆婦照實回答,道:“
禀瑞王殿下,我們殿下,既張不開嘴,又眼神呆愣,連身上的關節,都不回彎兒!”
瑞王講話的聲音,更加虛弱了,顫顫巍巍的,問道:“
竟這麼嚴重?”
仆婦“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院使帶着兩個太醫,從後院出來,上前請安道:“
老臣向,瑞王殿下請安。
還請五皇子,您伸出手來,讓老臣診一下脈!”
瑞王從軟轎中,伸出一隻手來,院使搭了一下脈,便道:“
五殿下,平日裡,還是多保養身體最緊。
切勿仗着,自己年富力強,就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呀!”
瑞王答應了一聲,便命令道:“
給本王,收拾間客房出來,本王要在這兒,陪着四哥!”
轎子外,院使對身旁的幾個人,點了點頭,面色并未緩和。
蘇先生差一個丫頭,模仿玉蘭的聲音,在齊彬的耳旁,說話道:“
殿下,您快好起來呀!
我在南陽等着您!
您得給我們的孩子,起名字呀!”
齊彬眼珠一動,并沒看丫頭,卻從嘴邊,吐出兩個字來,“假的”。
齊彬合上眼,迷迷糊糊的睡熟了。
幾個太醫及蘇先生,又給齊彬診了一回脈。
幾個半百的老大夫,互相搖頭歎氣道:“
脈象上,沒有起色,但睡一覺,也許會有轉機!”
一仆婦捧着個包袱,跑進來道:“
要不試試這個吧!”
蘇先生眸光一閃,道:“
我怎麼忘了,還有這個東西!”
這是個極舊的,土藍色棉布包袱,包袱不大,裡面也就一件衣裳而已。
蘇先生點頭示意,仆婦掀開被角,将包袱塞進,齊彬的右手裡,再掖好被角。
齊彬翻了一個身,雙手抱着包袱,繼續睡着。
衆人松了一口氣,各忙各的,隻留六個人,在房裡,看着齊彬。
夜裡,齊彬睡醒了,在床上叫人道:“
來人,本王餓了!”
立即有人答應着,跑出去傳話。
另有仆人,倒了一盅溫開水,送至齊彬的床邊。
齊彬被玉魁扶着,從床上爬起來,問道:“
本王怎麼了?”
玉魁拱手答道:“
殿下,您病了,瑞王在客房等着您的消息。
您中午的情形不太好,奴們便通知了宮裡。
有兩位太醫,在廂房候着!”
齊彬摸着額頭道:“
有南陽的信兒嗎?”
玉魁搖頭,道:“
并沒有,玉魁覺得,沒消息,反而是好消息!
這證明,南陽璟王府,一切都好!”
齊彬又問道:“
周成進宮,可有信兒了?
有多少人知道,我生病的事兒?”
玉魁笑道:“
陛下并未親見周成,但下旨賞了周成,一個大理寺行人的官兒!”
齊彬閉目笑道:“
此次回京,父皇态度不明,這倒是一件喜事!”
玉魁又道:“
您得癔症的事情,已經在京都城内傳開了!”
齊彬抿着嘴,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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