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臣失笑,走過來牽她的手,低聲道:&ldo;你看我是哪一個。&rdo;還好,這幅模樣,看來不是那個瘋子。她略籲口氣,稍稍定下心神,這才道:&ldo;今兒個宮裡出大事了,我讓人你找你,你卻半天不來。&rdo;他聽了眼色一寒,&ldo;得虧你沒出事,否則今夜紫禁城裡沒人能睡得着了。&rdo;&ldo;太後和欣榮要對付我,那法子可真歹毒,可我是什麼人,哪兒那麼容易被弄死。&rdo;她仰起臉來沖他笑,又道:&ldo;你還沒說來幹什麼呢?&rdo;他似乎有些疲憊,也不答話,隻是牽着她到床沿上坐下來,俯身,将頭埋進她的頸窩,聲線低啞:&ldo;我累了,來找你睡覺。&rdo;☆、56|413度家髪表阿九驚瞪了眸子,連伸手推他都給忘了,就那麼僵着身子直挺挺坐着,半晌才駭然道:&ldo;我看你是瘋了吧!這麼晚跑到這兒來睡覺,把皇宮當自個兒的家麼!&rdo;真是個膽大包天的人,動辄便潛入帝姬閨閣,不怕讓人發現麼!他正專心緻志地親她的脖子,薄唇沿着那優美的曲線徐徐往下滑,聞言動作一頓,啞聲道:&ldo;真要瘋了也是因為你。&rdo;說完無視她的低呼,欺上去将人壓回了繡床上,支起身子定定看她。月色照拂下是他的臉,半邊在明,另半邊卻在暗,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全然看不出所思所想。他的一雙眼底映出一個她,發髻淩亂神色慌張,活像一隻受了驚的小獸,滿心都是忐忑不安。這是個出格的舉動,攪得人心亂如麻。阿九呼吸都一錯,以為他又要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瞪大了眸子同他對視,緊張得渾身發顫。然而出人意料,謝景臣端詳她良久,之後手肘一彎,居然在她身旁躺了下來。她錯愕,詫異地轉頭看向他,紅唇微動正要說話,他的手臂卻伸了過來,直咧咧從胸房上頭橫亘過去,湊過來,順帶将頭埋進她頸窩裡,&ldo;放心,我不幹什麼。&rdo;阿九氣結,看看這姿勢,居然還好意思說不幹什麼?練武的人都有健壯的身軀,他的手臂硬邦邦的,石頭似的壓在胸前,似有千斤重,令人喘不過氣。她伸手推搡他,手腳并用地要從他懷裡掙脫出去,壓低了嗓子道:&ldo;不幹什麼?那你這是幹什麼?&rdo;他恣意妄為,她顧慮得多。夜深人靜的時辰,還是在寝宮裡,衣衫不整發髻淩亂,掙紮得狠了恐教人發現。可女人的力氣本就小,她又蹑手蹑腳施展不開,于是被他輕而易舉地鉗住了雙手舉過頭頂。這姿勢教人羞臊,萬幸是在夜裡,黑燈瞎火的,她臉再紅也沒人看見,因壓低了聲音恫吓他:&ldo;我就不明白了,你總這麼夜探皇宮,是覺得自己一定不會被發現?可想過被發現了是個什麼後果?&rdo;她義正言辭,居然喚來他一聲嗤笑,慢悠悠道:&ldo;發現了也沒人敢往外說,橫豎有我擔着,你不用這麼做賊心虛。&rdo;聽聽這話說的,他倒是挺大方!做賊心虛,這又是個什麼詞?真要說賊那也是他才對,怎麼她倒成做賊心虛了?阿九瞪大了眼睛看他,還是不肯屈服,因一面掙紮一面道,&ldo;大人向來自诩學富五車才高八鬥,說起話來怎麼沒闆沒眼的?&rdo;她是個豐滿的女人,胸前風光遠比尋常女子的瑰麗,這回掙得厲害,前襟的衣帶松散開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理。他半眯起眸子,俯身朝她欺近,呼吸間全是一陣淡雅的幽香,幹淨而美好,是獨屬于他一人的味道。下腹隐隐有些躁動,他眸光變得深濁,一隻手探下去摸她的腿,唇落在她的脖頸上,細細流連。她一震,身子向上弓起個完美的弧度,牙齒咬住下唇,将快到嘴邊的呻吟又悉數咽進喉嚨裡。指掌下是她的顫栗,輕輕滑過去,牽蕩起一池春水,層層漣漪一圈圈渲染開,淌進心湖。真是個讨喜的身體,純淨而勾人,每一寸都與他無比契合。長久的忍耐亟待宣洩,他對她的渴望已經深入骨髓,因為金蠍蠱,也因為更深的原因,他想将她據為己有,從身體到心,都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他的指尖在遊移,從膝蓋一路往上,以一種磨人的姿态滑入了兩腿之間。她眸子驚愕地瞪大,帶着些哀求的口吻,顫聲道:&ldo;大人不能這樣,宮中四處都是耳目,真惹出了禍事可了不得……不可以的……&rdo;女孩子提起這樣的事,總顯得難以啟齒。勾引男人的手段她學了整整五年,自然知道女人第一次有多痛苦,頭天開過臉,翌日連正常走步都不能夠。宮裡全是些心思清明的明眼人,瞞得過誰呢?她的話終究還是有用,謝景臣手上的動作果然停滞了下。堂堂一個帝姬,養在深閨還未出閣,失節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善後其實也不難,他們兩人之間其實也就差一個名分,可事關天家顔面,逼得人不得不去忌憚。他半眯了眸子觑她,光光生生的一張小臉,薄薄的劉海被汗漬黏在額頭,氣息不穩。他一哂,緩緩道:&ldo;原打算安安穩穩睡一覺,是你一再地撩,現在反倒責怪起我了?&rdo;什麼是厚顔無恥,這就是了!大半夜地跑到她床上來動手動腳,現在居然說她撩他?有這麼颠倒黑白的麼!阿九心頭愈發地氣悶,扭着雙腿要從他手裡逃離開,半喘着說:&ldo;看看這架勢,大人哪兒有安穩睡覺的樣子?分明是想預謀已久,想對我不軌!&rdo;這話聽着稀罕,他心中覺得有趣,挑眉道:&ldo;哦?預謀已久對你不軌?為什麼這樣以為?&rdo;她恐怕氣瘋了,居然張口就說:&ldo;我貌美如花身段又好,大人很早之前就熱衷對我動手動腳,恐怕對我垂涎三尺吧?&rdo;他怔了怔,下一瞬間居然低笑出了聲,擡起右手捏她的臉頰,笑不可遏道:&ldo;說得對,你的确貌美如花,身段也很好,我也的确對你垂涎三尺。&rdo;邊說邊放開她的手腕,手臂一攬,将人摟進懷裡來抱得緊緊的。好容易重獲自由,阿九自然不肯消停,推搡着他的胸膛道:&ldo;我不要和你這個色中餓鬼一起睡……&rdo;色中餓鬼?這個尊号倒是别出心裁。他笑容寵溺,捉了她的小手輕輕打了兩下,低聲威脅道:&ldo;這會兒好容易才消了些火,别來澆油。&rdo;這話果然比什麼都頂用,她被唬住了,當真一動都不敢動。擡眼觑他面色,如畫的眉目間盡是疲态,連那份綽約風姿都消減了大半。這模樣不同尋常,她隐約覺得不對勁,因試探道:&ldo;你臉色不好看,身子不舒服麼?&rdo;謝景臣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搖着頭說沒有,&ldo;别多想。&rdo;這人說的話,可信度一向不高,更何況阿九向來是個敏感的人。他說沒事,她自然不相信,撐起身子細細審度他的臉容。周遭太暗,看不清他的面色具體如何,隻能分辨出氣色大不如前。她皺起眉,捉緊了他的右手道:&ldo;你滿面都是疲态,很累麼?還是受了傷?不要騙我啊。&rdo;到底是他調|教出來的人,極善于察言觀色,心思之細膩無可比拟。他也不打算瞞她了,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在那柔嫩的掌心畫着圈兒,緩緩說:&ldo;晨間我将将從安城趕回京都,半道上遇人伏擊,受了些小傷。&rdo;伏擊?所以他才沒能及時入宮麼……居然還受了傷?阿九悚然一驚,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且不論身邊的一衆暗衛,但是他自己都武功極高,又能駕馭蠱蟲,怎麼可能被人所傷?她惶惶的,駭然道:&ldo;你受傷了?傷在哪兒?快脫了衣服讓我看看……&rdo;邊說邊動手去扯他的衣帶。她破天荒地如此主動,居然弄得他有些别扭起來,壓着她的手低聲道:&ldo;皮肉小傷,沒什可看的。&rdo;阿九愣愣的,不可置信道:&ldo;知道是何人所為麼?以你的武功誰傷得了你呢?&rdo;謝景臣把玩她的小指,細細長長的一截,光滑白皙,指甲是柔豔的粉色,無端便勾勒出幾分暧昧撩人的況味。他垂着眸子開了口,口吻似乎嗟歎,幽幽道:&ldo;阿九,不要把我想得神乎其神。我隻是個凡夫俗子,也有弱點,并不是金剛不壞之身。&rdo;世間事果然都不能十全十美。幼時練蠱,他成日面對的都是成百上千的毒物,後來功力與蠱術都出神入化,與此同時也落下了許多病根。他思索着怎麼對她解釋,半晌才徐徐道:&ldo;我修煉的蠱術屬于黑苗中的禁術,百毒不侵駕馭萬蠱,隐患卻極多。譬如說不能與人近身的怪癖,譬如體内有另一個自己,譬如說……每逢反噬之日會功力大減,正是取我性命的良機。&rdo;反噬之日?事關他性命安危,這樣的秘密恐怕鮮少人知道吧!她詫異道:&ldo;今日對你動手的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知道這樣的秘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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