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的家族聚會上,郭紅麗與安拙都要忍受來自家人的輕視,寡母帶個孩子,沒資源,對家族幫扶的價值一點都沒有,是人人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窮親戚。
可人就是這麼矛盾,窮親戚也有窮親戚的作用,她們的存在,可以用來趁托并提高混得好的人的幸福感。所以,逢年過節,娘倆兒都會被叫上,還不能不去。
就是在這種自力更生的環境下,郭紅麗一人帶着安拙,日子雖過得辛苦,卻也沒讓她少吃少穿,學也都上了,高中全供,大學安拙有打工,但郭紅麗還是按月打錢過來。
所以,無論郭紅麗多麼粗俗不堪,多麼不可理喻,多麼跟自己三觀不合,安拙還是放不下她,畢竟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電話接起,隐隐有些預感,果然,郭紅麗一張口,就是質問她為什麼不回家?她在哪?不給安拙說話的機會,郭紅麗一通噴,安拙從中得到一個信息,原來,闫圳一直以為,她回娘家了。
等到郭紅麗說夠了,安拙才道:“我在外面住。”
郭紅麗不知想到了什麼,急道:“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住男的家裡去了?”安拙被她說得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這都哪跟哪啊。
安拙:“你瞎想什麼呢,我租的房子。”
“你有病,放着有家不回,在外租房子。我又不是不讓你進門,每次你跟女婿鬧别扭回家,哪次不是我收留你。”郭紅麗質問着她。
安拙:“你不要管了,我婆婆或闫圳再找你,你就說不知道,讓他們直接找我。”
郭紅麗嗓門更大了:“你放屁!你是我閨女,我不管你誰管,不管你怎麼長大的,吃屁長大的?你别跟我費話,要麼你自己回去,要麼我送你回去。姑奶奶,你就不能安安生生過日子嗎?”
安拙剛從别墅那邊回到家,剛剛在闫家看到的情景,本來就令她情緒不佳,加上郭紅麗沒完沒了的指責與逼迫,她終于一個沒忍住,“媽媽,我發自内心地想問你一句,你就不問問我搬出來的原因嗎,就沒想過,你女兒可能受了委屈……”
安拙紅了眼圈,問不下去了。
郭紅麗的氣焰滅了下來,“我這不是叫你回來,就是讓你說清楚的啊,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還有,你說你也沒個孩子,有個孩子就多了潤滑劑的作用,說起孩子,”
“好了,不說了,挂了。”安拙挂了電話,把所有通訊方式都設置成了靜音。
孩子,又是一個她不想觸碰的話題。安拙不是丁克主義者,她喜歡孩子,可生孩子卻不是她一個人願意就行的。她跟闫圳從來沒提到過這個話題,因為安拙知道他的态度,他不想要。
哪怕重欲如他,每一次的措施闫圳都做得好好。床笫之間,闫圳隻有在安全措施上,能讓安拙看到他的克制。
安拙有時候真想回那些問孩子的,你們怎麼不去問闫圳?因為忌憚,因為不敢。而面對無需顧慮的女方,他們可以暢所欲言,想說什麼說什麼。
闫圳哄好了他媽,撂了電話後,一秒變臉。沒回娘家,這四個字在闫圳心頭變得清晰起來,那她這一周都去了哪裡?她還收拾了行李。
闫圳快步走去卧室,他知道安拙把給她的卡以及珠寶等貴重物品,放在了衣帽間的保險箱裡。
密碼是什麼?蹲在地上的闫圳一時想不起來。緩了緩情緒,慢慢地他記起來,安拙告訴過他,是結婚紀念日。他輸入了年份,月份,卻卡在了日子上。哪天來着?
闫圳站起來,去到床邊,他記得安拙那邊的床頭櫃裡放着有結婚照,那上面印有日期。找到打開,原來是12号。
密碼箱開了,裡面的東西還挺多,放在前面有點擋視線的是一些破紙和本子,應該是安拙以前畫畫的東西,這玩意兒又不值錢,放這裡占地方,闫圳一把拿出,随手放在了旁邊衣架上。
保險箱空了許多,可裡面的貴重物品都在。錢和東西都沒拿,隻帶了一些基本生活用品,看來還是在跟他賭氣。上次吵架回娘家,是他把她接回來的,縱容了她一次,她就蹬鼻子上臉,開始把回娘家這套玩得更溜,開始往外面瘋了。
闫圳陰沉着臉,撥了安拙的電話,沒人接。打了兩遍,還是沒人接。闫圳的臉色更沉了,打開微信的語音通話,依然光響沒人接。
闫圳平靜地把電話放在桌子上,手指一下又一下有規律地扣擊着桌面。夜深人靜,這扣擊聲說不出來的詭異,聽得人心驚。
最近他的脾氣可能是太好了,一個兩個的來觸碰他的底線。不見人,不接電話,人不知在何處……安拙,你這回可是真的惹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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