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懿被玉淺肆這副狠模樣吓了一跳,但想了想還是謹慎道:“不是我不願告訴你。隻是這玉珠我剛拿到手也沒比你早幾日,并不知道具體情形。隻知曉”
他斟酌着詞句,說道:“隻知曉,或許與當年先後一案有些關系。但如果你願意接這個案子,我答應你,一定竭盡全力幫你打問這珠子的來曆。不過你總得告訴我,你為何如此在意這顆珠子吧?”
他隐隐覺得,自己好像知曉了玉裡館挑選苦主的關鍵,以及玉淺肆設定奇怪要求的原因。
“不然我也不知曉該如何詢問知情人。”見玉淺肆還是沉眸不語,他又如是補充道。
“在你真正有本事讓我調查這件事之前,你沒資格問我。而我為什麼在意這顆珠子,也與你無關。”
此刻的玉淺肆已恢複了些許理智,這番話,也隻是想要試探伯懿的身份。她總是說不出的在意,為何聖人如此在乎他?
更何況,想調查這種宮廷秘辛,他也得自己掂量清楚了。
伯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自己找的是玉裡館,而不是提刑司。
提刑司司尹自然有穿宮銅符,可以随意出入宮禁,但玉裡館館主卻不能。
除非他能像虞安甯一般,哪怕是尋個虞仁的由頭,讓提刑司想法子介入,否則,就隻能自己想辦法讓玉裡館調查。
這是明明白白的試探,試探自己在京中的能力幾何。
他有些着惱:“你這麼說,豈不是不信任我?”
玉淺肆閉了閉眼,從袖中掏出一塊木牌,推到伯懿面前。
其上雕刻着鯉魚戲水,右下角還刻着編号:佰廿伍。
“這個案子我接了,但有一個條件。”
“告訴我與這顆珠子有關的事宜後,這樁交易才算作數。若是我滿意了,倒也不介意‘徇私枉法’以提刑司的名義幫你一把。”
伯懿擰眉苦笑,她果然還是膽大妄為啊,竟敢如此直白地講“徇私枉法”的行為講給自己聽。
他垂眸望向桌上的木牌。
鯉魚在河中戲水
一江清水鯉魚遊?
這是字謎,恰恰暗合了“玉裡館”之名——“理”。
他收下木牌,“好,一言為定。”
二人敲定後,玉淺肆利落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了茶歇。
她腳步虛浮,匆匆不定。亟待距離茶樓遠了,這才拐進了一個巷子裡,靠在牆上,貼着牆緩緩坐倒在地,仰着頭深呼吸。
反反複複,胸中憋悶的那團濁氣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得到纾解。
多年所求,終于有了線索,她卻像是墜入了無底深淵一般,隻覺頭暈目眩。
用手撐住額頭,她呵呵呵笑了起來。
原以為,經曆了這麼多,她早就泰然自若了,卻沒想到,還是如此不經事。今日表現,怎一個“慘”字了得。
平複了片刻,她才重新起身,轉了個方向朝齊國公府走去。
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一道黑色身影緊緊相随,正是擔心她情況的伯懿。
見到她朝着齊國公府而去,這才遲疑着停下了腳步。
自嘲一笑,轉身離去。
齊國公府前的守衛,看到那一身紅衣靜立在府門前,神色莫辨。
上前詢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都犯了難。
這小姑奶奶,又是怎麼了?
正打算悄悄尋人去通報,卻見藥安駕着馬車從一側駛出,這才松了口氣,靜靜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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