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青白色的錦袋,用料并不講究,上面隻繡有簡單雲紋,再無過多裝飾,像是随便用來給小孩裝糖玩的,在市井中都不算稀罕,更何況是在宮中。
什麼人會專門跑到清陽宮來,隻為送這麼個不起眼的玩意兒?
“是誰不小心落在門口的吧?”秦景頭疼得要炸開,嫌棄地瞥了那袋子一眼。
“要不,您打開來看看?“紫蘇似是仍不放心,試探着問,這一會功夫從她見着袋子到叫醒秦景,已經腦補了一出有人昨晚聽見秦景醉話然後今日上門來送信要挾,否則就要上報皇上太妃的狗血宮鬥戲碼……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長公主連免死金牌都沒了,清陽宮中家徒四壁,好像也沒有什麼能讓人惦記的了。
“你幫我看吧。”秦景很無所謂地說,一邊還在努力回想着昨日回到席上之後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麼腦袋會這麼痛……
”這裡面有張字條。“紫蘇從錦袋裡先是抽了一張紙片出來,因為過于擔心聲音都有些抖,但在秦景的示意下一打開,立即就變了個聲調,“‘一言為定,物歸原主?’這……這是什麼意思?”
“嗯?“秦景的思緒被強行拽到了錦袋上,也覺有些蹊跷,然後她看見紫蘇的兩根指頭探進去,随即竟拈出了一塊令牌來——
是和秦景之前摸魚時弄丢的那塊一模一樣,隻是上面完全沒有任何劃痕的,全新的,長公主令牌!
秦景和紫蘇兩人面面相觑,這是唱哪出的?
秦景滿腹狐疑地抓過錦袋來,重新看了一遍那張字條:“奇怪,這筆迹,倒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等等,你們是說剛才有人在清陽宮前留下了我姐的令牌?“秦玺聽完紫蘇叙述,難以置信地來回看着面前的兩個女人。
秦景不答話,喝了一口紫蘇備好的醒酒茶,覺得思路總算清晰了些。
她丢令牌的事情統共隻有那日去摸魚時帶出去的幾個宮人知道。之前秦景還讓紫蘇私下去打聽過怎麼才能再弄個令牌來,得知此事居然歸于禁軍管理之後就沒了下文——
要是讓霍原淵那個王八蛋知道了此事,他還不定會怎麼拿這個大做文章!
後來無可奈之下,她又派人偷偷去過那個摸魚的水塘,但那裡水本來就渾,塘裡又都是淤泥,無論派去的宮人再怎麼找,哪裡見得着半點令牌的影子。
既然找不回令牌,短期之内秦景也甭想着出宮了,隻好能拖一日是一日……
未曾想今日這牌子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就好比成噸的彩票從天而降——還有這等好美事?
“算了!”秦景想不明白這其中緣由,龇牙咧嘴地揉着腦袋,把紙條塞回錦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實在勞神費力。
總之令牌回來就好,何必再去計較是誰送來的?
“打住!”秦景沖還在讨論令牌的兩人做了個收的收拾,“你倆誰能給我講講昨晚回到清陽宮之前的事情?”
這句問完,剛才還吵吵嚷嚷的紫蘇和秦玺都不約而同沉默了,面色個頂個的難看,本來誰也不想說,但最後秦玺根本架不住秦景強大的心理攻勢,掙紮無效後還是照實全說了。
“最後……我就把你扛回來了。“秦玺越說聲音越小,說到這裡他幾乎把臉埋進了衣服裡,說什麼也不敢再去看秦景了。
原本以為隻是喝多之後做了個夢,沒想到夢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秦景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居然敢在清陽宮之外的地方,将宮裡上上下下的罵了個遍,怎麼醉酒了還能把那麼多人數得清清楚楚,一個都沒落下!
”周圍有什麼人聽見了嗎?“秦景把臉埋進手掌裡,帶着最後一絲僥幸悶聲悶氣地問。
這一切都太過于荒唐,她本以為昨日在壽康宮社死已經是人生最低谷,不能再糟了,沒想到那居然還遠不是終點。
“人我倒是……沒看見。“紫蘇謹慎地挑選着措辭,仿佛在針尖上跳舞,”但是,您當時,喊的聲音,可能,是有一點點……大,所以……“
不用紫蘇再說下去了,秦景兩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心如止水。
“公主……?”紫蘇試探性地喚她。
“我去彈琴了。“秦景嗖地站起來,一臉生無可戀,”沒有事就不用進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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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的人都知道,燕樂樓平日有個規矩,不到正午不開門迎客。可這天早上,才過辰時,就聽見有人在外面叩門。
“霍将軍早。“開門的小二一見來人,立馬欠了身讓對方進來,然後重新關了門,“昨晚樂坊排新曲,先生睡得晚,這會子還在休息。将軍可是有什麼急事要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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