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端午,我倒是想起一事要告訴殿下。“陸秋放下茶盞,凝視着有些出神的秦景,“因為宮中向來注重端午祭祖,當天典禮之後,我受陛下之邀,會前往宮中參與宮宴,以禮樂助興。屆時我還想向陛下提出一事。”
秦景從自己紛亂的思緒裡抽離出來,想起原書中也寫到過大典之後的端午盛宴,宴席之上,不光皇上和六宮之中大小嫔妃,就連五品之上所有官員都要一同出席,其規模盛大堪比宮中的年宴。
可如此隆重又熱鬧的典禮,此時秦景一想起就有些不寒而栗,先是祭祖又是宮宴,出席的人越多,就讓她心裡越沒底,誰知道那日又會出現什麼意想不到之事呢。
入宮以來,她就一直被各種麻煩事追在後面,無論她怎樣奔跑,也似乎無處遁形。
這樣的日子,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想要簡簡單單地在宮中過幾天安穩日子,怎麼就那麼難呢?
“哦,是嗎。“秦景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也沒聽清陸秋的話,随口應道。
陸秋笑笑,倒似是不在意,看着秦景說:“殿下像是有什麼心事?”
“無事。“秦景将茶盞中的茶一飲而盡,沖陸秋輕笑道,“時間不早了,先生也早些休息吧,我這就回去了。”
“也好。“陸秋起身,“那我送送殿下。“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夕陽西斜。陸秋久久站在燕樂樓的門口,晃動着手中折扇,目送步辇朝着宮城的方向越走越遠,輕輕歎了口氣。
“先生,這是您要的房契和地契,都給您備好了。“小二恭敬地将一個薄薄的信封遞到陸秋手上。
見陸秋看着那東西半天不說話,小二看了看他臉色,然後試探性地問了句:“先生,您真的想好要把這裡都賣出去嗎?這燕樂樓,可是您這麼多年以來的心血啊!“
“身外之物,沒了也就沒了,不随人生而來,也不随人去而去。“陸秋語氣超然,又像是自言自語般喃喃道,“但是心上之人,一旦錯過,就必會是抱憾終生了。”
臨近端午,冷清慣了的清陽宮裡終于在紫蘇的帶領下熱鬧了起來——
她先是張羅着在各個殿前的門臉和窗框上都挂起了艾草,灰白色帶着柔毛的葉片将整個清陽宮包繞其中,令置身其中的每一個人都能嗅到艾葉的淡淡香氣。
然後紫蘇又早早泡好粽葉,備了糯米,打算端午前連夜包好到時候大家一起吃。
忙乎完這些似乎還不夠,紫蘇又帶領着宮裡其他幾個丫鬟一道,在小院裡編起了五彩繩和荷包,整日都忙得不亦樂乎。
“那五彩繩不都是給小孩子的?“秦景笑說,“咱們宮裡又沒有小孩子,你編它幹什麼?”
“公主,這五彩繩可是吉祥之物。“紫蘇手裡活計不停,“隻要能夠辟邪驅鬼,管它是給小孩子還是大人的,明日祭祖儀典前,要給您手腕和腳腕都戴上!”
提到祭祖儀典,秦景立即沒了輕松的心情,斂了笑容:“秦玺這兩日……都沒有什麼消息嗎?”
紫蘇擡頭去看秦景,猶豫了下還是搖了搖頭:“公主,要不要我去他宮中看看?“
“算了。“秦景故作輕松地笑笑,“明日儀典上就會見到的。”
那晚,秦景正要睡下,就見紫蘇神色慌張地進了寝殿,說是剛剛霍原淵派人來捎了個口信,隻有一句話:白芷在獄中上吊|死了。
對于秦景來說,她和白芷之間并無過深的交情,但此人畢竟在清陽宮中服侍過她一段時間,得知此信還是不忍唏噓。
“她是為了我才走的,本不該……”紫蘇話沒說完,眼淚已經掉下來了。
白芷的悲劇其實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先是被悄悄安插進清陽宮,然後獻計繡娘一事,再到做僞證陷害紫蘇。
但不管怎樣,最後又是出于什麼原因,白芷最終沒有選擇一錯再錯,正是她提供了新的供詞,才讓紫蘇得以重獲自由,而也同時親手将自己推到了那三尺白绫的面前……
所以可恨的并不是白芷,而是她背後一直在逼她這麼做的那個人!
但那個人又是誰呢?
端午當日,是個罕見的大晴天,碧藍如洗的天空沒有一絲瑕疵。時辰明明還早,空氣卻已經在陽光的洗禮下騰起一股股綿密的熱氣來。
雖是身着盛裝,但今日秦景的裝束都是薄紗質地,全身靛青色的布料襯得她唇紅齒白,樣貌端莊又不失秀美。
因這些日子紫蘇不在,又總是因擔憂而茶飯不思,秦景清瘦了許多,披帛下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更顯兩條鎖骨清晰而平直,後背的蝴蝶骨在衣料下依稀可見。
“公主,今日要用那盒新買的唇脂嗎?“紫蘇從台面上拿起一個小盒,正是那日她們從燕樂樓出來在路邊見到的檀色唇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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