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傳那必是一位名伶,隻是不想露面所以戴了面具而已,也有人說一定是燕樂樓見此人歌藝驚人,所以偷偷隐匿了其身份不讓别的樂坊打聽了去。
後來如此種種的傳言越來越多,也越傳越邪乎,各大酒肆裡經常能聽到有人言之鑿鑿地說那面具歌伶其實根本就是男兒身,隻是天生嗓音迥異,歌聲特别而已。
但此時在皇宮的明樂大殿上,從那位看似與面具歌伶毫無瓜葛的長公主口中,竟又聽到了當日那支曾令全場為之瘋狂過的《琴悟》。
逐鹿之後有過無數人試圖模仿那曲子的曲調和唱腔,甚至有些小的樂坊裡也出現了一些聲稱自己就是逐鹿魁首的歌伶,但此刻聽來,居然是這位深居宮中的長公主最得《琴悟》整曲之精髓,種種細節都與那位魁首如出一轍。
陸秋今日的彈奏與往日有所不同,恰如秦景此時心境,他特意放慢了曲調,潺潺而出的琴音勾起了她心中無數思緒,唱過幾句,情到深處,竟有一行淚輕輕滾過面頰……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被這樂聲所感,好像被秦景的聲音帶去了另一個地方。
太妃不禁疑惑,側身小聲去問旁邊的宮女:“這長公主何時有了唱曲的本事?本宮怎麼從未聽說過?”
“奴婢倒是聽清陽宮中的丫鬟們以前提到過,說是長公主在寝殿裡經常撫琴彈唱來着。”
太妃回身,重又看向面前的長公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秦景完全不知殿上之事,随着曲聲,她眼淚竟似止不住了一般,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那原本歡快的曲調在此般演繹下呈現出完全不同的風格,惹得各個聽者也不由觸景傷情。
“長公主這是怎麼了?“有人奇道,“這曲子好聽是好聽,就是過于悲戚,倒沒了原曲的那股味道。”
“是啊,此曲初聽時讓人激越昂揚,全場沸騰,不知今日這位陸秋琴師和長公主卻是為何要這般改編呢?”
正在衆人詫異之中,猝然間,就聽偌大的明樂大殿裡,一陣清亮而婉轉的笛聲突然而起,瞬間猶如流星掣電,驟然劃破了周遭的陰郁和沉默。那曲調雖然也是《琴悟》,卻又完全不像陸秋的琴聲那般悲苦寂寥,帶着新鮮而獨有的蓬勃朝氣,噴薄而出。
在一片驚駭之中,霍原淵一席素白長衫,劍眉星目,從席間倏然站起,修長的指尖橫握支白玉笛子,愈發高亢的曲調立馬蓋過了之前的古琴音,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好曲啊!“立馬有人脫口而出,“竟從來不知這位禁軍大統領如此精通音律!”
“這才是那日歌詠逐鹿的曲調啊!“聞者興奮不已。
“哪裡!這明明比那日的更勝一籌!”
聽到樂聲,秦景的歌聲倏地一頓,緊接着,她尋聲望去,就赫然對上了那雙見過許多遍卻仍無法看穿的眼睛。
那炯炯目光離她很近,又同時離她很遠,但就在那四目相視,百轉千回的一瞬間,她的心驟然變得滾燙,有什麼東西仿佛呼之欲出。
這裡哪還是什麼明樂大殿,端午盛宴,分明就是聚光燈下,那個萬衆矚目的選秀舞台。
出道位就在眼前,女團C位唾手可得!
緊接着,就在殿上的衆目睽睽之下,秦景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舉動——
她在原地突然站定,随着笛聲,重新開始唱歌的同時,跳出了第一個動作。
第42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作……
如果說聽見長公主開口唱《琴悟》已是莫大的驚喜,那此時随着舞蹈動作的慢慢展開,在座之人變更時無不瞪大了雙眼,大殿之上一片嘩然。
要說這些皇親國戚,王孫貴族們平日裡看多了樂坊表演,就連宮中那些歌舞也都厭了毫不稀罕,但眼前長公主的歌聲伴上舞姿着實新鮮,是對傳統舞樂的徹底颠覆,一下就牢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剛在皇帝上邊坐定的葉吟吟,才剛一擡頭,發現那吹笛之人竟是霍原淵,竟不由“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愛妃可是身體有何不适?”秦疏湊近關切道。
“沒有沒有。“葉吟吟趕忙說,“隻是剛才臣妾好像……有些害喜,這會沒事了。”
“愛妃辛苦了,來,吃個葡萄壓壓驚。“說着秦疏便剝了皮遞了過去。
秦景手臂纖長,又十分白皙,這時就見她兩臂打直,高舉過頭頂。身上那條襦裙完美地襯托出她玲珑有緻的神采。
雖然這支舞在燕樂樓招新之時才第一次跳,但此時就像已經跳了千百遍一樣,每個動作都爛熟于心,配合樂聲信手拈來。
在這支舞蹈裡,她兼具了女性獨有的柔美,卻又全然不失男性的力量與自信,剛柔并濟,秦景将每一個動作都發揮到了極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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