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很了解,就無法解釋她穿書者的身份,可要說是不了解,又為何會知道他從前是否通曉音律。
“也,也不是……“秦景含糊其辭。
好在霍原淵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像是很随意地說:“其實是我小時粗淺學過一些,隻是後來不再提起了而已,但一直都對此有所偏愛,故而私藏了一枚玉笛,偶爾也會吹些小調解解悶。”
“那這麼說來,玉笛豈不是你自己所學?”
“說來慚愧。”霍原淵含笑,“的确如此,未經任何師父指點,故而都是些旁門左道罷了。”
秦景怎麼也沒想到霍原淵這位統領全皇宮禁軍的大将軍,竟然會和她有着如此相似的經曆。若不是她穿書之後有機會意外接觸到古琴,又參與了歌詠逐鹿,秦景大概此生都不會有機會發現自己在音律方面的天賦。
“将軍不必過謙。“秦景很真誠地說,“此技并非一日而成,确需假以時日和功夫,所以将軍有今日之才,絕非偶然。”
“倒是第一回聽殿下誇人。“霍原淵笑容玩味,”不過,殿下今日叫我來這裡,不光是想誇我笛子吹得好吧?”
這會秦景已經放松很多,不像剛開始那般拘謹了,她擡起頭,正色道:“我是想問問将軍,你是如何得知《琴悟》曲譜的?“
本以為霍原淵會對此三緘其口,但出乎秦景意料,他竟哈哈大笑起來,随即探手入懷,拿出幾頁疊得整整齊齊的紙頁:“殿下說的可是這個?”
隻看了一眼,秦景立馬認出那正是自己手抄的《琴悟》,伸手便要去拿:“怎麼會在你這裡?”
“那晚去清陽宮搜查金線。”霍原淵神色無辜,“看到這譜子擺在那裡,就順手拿來瞧了瞧!“
“那……!“秦景一時語塞,“那我後來問你,你又為何不承認!”
“既已得此佳音,又豈能輕易放過!”
“你這賊人,強詞奪理!“秦景惱怒,脫口而出。
“殿下這話可就沒道理了。”霍原淵面不改色,“我當日可是奉旨搜查,合情合理。而且,若我未得這曲譜,沒有習得這曲《琴悟》,那哪來殿下端午當日的驚鴻一舞呢?”
怎麼說了一會又繞回去了,秦景背過身去不吱聲,瞬間,她腦中突然靈光一現,心跳驟然加速,又馬上重新看回霍原淵:”那當日你為何獨獨拿走了《琴悟》?按說我那裡至少也放了幾十首曲譜,哪一首都不比這個遜色!”
其實秦景猛然想到的是歌詠逐鹿當日,她曾在進門時撞見過霍原淵,因為當時周圍人多混亂,自己又戴着面具,但此時她突然想到,如果是這樣,那麼從前霍原淵必然聽過《琴悟》,所以他是不是已經猜出她便是當日那位面具歌伶,逐鹿魁首了?
面對秦景的試探,霍原淵不緊不慢,把曲譜遞還回去:“但是那些曲子,哪怕加起來,都遠不及這一首動人心魄。”
“啊……”秦景不由怔了下,明明是句誇獎,她聽後竟自心底裡升起了一股不可抑制的失落,“原來是這樣。“
在聽到霍原淵答複的前一秒,秦景心裡還抱着一星半點的希望,她甚至有些近乎瘋狂的猜想,但下一秒,就又不得不回到現實中來。
哪裡會有那麼多巧合,秦景心中暗自嘲笑了下自己。
一席話後,剛剛熱絡起來的氣氛又漸漸冷了下去。
“殿下?“霍原淵偏過頭看她。
“對了,還有一事。“秦景重新打起精神,“之前沒有機會,我一直想要謝謝你願意幫助紫蘇脫罪,還有狩獵大會上,也是你及時趕到,才救下了秦玺。将軍智勇雙全,實在令人十分感佩。”
“都是分内之事,殿下不必挂懷。”
“隻是……“秦景說到這裡又有些遲疑。
“公主但說無妨。”
秦景往花壇裡面又走了幾步,确定可見範圍之内都沒有人了,這才開口道:“紫蘇告訴我,你拿着木簪去獄中問過她關于白芷的事情。”
“不錯。”霍原淵答應地很利索。
“所以你早已知道白芷就是葉……葉貴妃宮中之人。當初很有可能就是她安排白芷進的清陽宮,對不對?“
這次霍原淵沒有很快回答,而是低頭思忖片刻,才說:“可以這樣推斷,但是沒有确鑿證據可以證實此事。”
“還要怎麼證實?”提到這件事,秦景一下激動起來,”作為禁軍統領,你可以去查貴妃宮中的檔案,查出白芷是因何原因離開的清陽宮,還有,我也去秀坊私下打聽過了,那日來清陽宮誣陷與我的婦人,根本就不是白芷的母親,那麼她到底是誰?“無冤無仇為何要血口噴人?”
見霍原淵沒有答話,秦景步步緊逼:“現在白芷因為呈交了新的證供,活活都被逼死了,怎麼,一條人命還不值得你們去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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