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進入禁軍,甚至當了大統領,這其實都不算将軍本意嗎?”秦景問。
霍原淵搖搖頭,皺起眉:“我不喜歡舞刀弄劍,打打殺殺,能走到今天,一路都是誤打誤撞,不過是讨了我父親他老人家歡心而已。”
秦景啞然,想來自己之前又何嘗不是如此,但幸運的是,她現在已經找到所愛之事,并且正在努力收獲成果。她設身處地想了下霍原淵的生活,不禁心中生出幾分同情。
“當時我家有個鄰居,祖輩從商,家境十分殷實。”霍原淵話鋒一轉,”但唯一的遺憾便是那家老爺膝下隻有一個兒子,于是毫無疑問,這家人自然是無比寶貝這個孩子,對他給予厚望。”
聽到這裡,秦景好像突然知道了霍原淵想說什麼,但沒有打斷他。
“因為兩家住得近,我和這個孩子又年紀相仿,自然就成了朋友。”霍原淵語氣微沉,“後來發現,我倆都熱愛音律,所以很快就變得無話不說,十分要好。”
這時兩人走到一個小水泊前,霍原淵伸出另一手來護住秦景:“來,小心。”
等秦景跨過去,霍原淵接着說:“随着我倆漸漸長大,父親開始要求我習武,期初我并不願意,但跟他大吵一架後,他撕了我所有曲譜,還将我那把古琴琴弦挑斷,意圖徹底斷了我這個心思。”
“反對得這麼激烈!”秦景幾乎失聲叫了出來。
“嗯。”霍原淵悶聲道,“所以我後來隻有自己偷偷學,樂器也從古琴換成了更容易藏起來的玉笛。”
“原來如此。”秦景想了想又問,“那你的朋友呢,他後來繼續學琴了嗎?”
霍原淵看了眼秦景。暗夜裡,秦景難以看清他的表情。
“他堅持下去了,不光堅持了,而且還不惜和家中決裂,最後逃出了家門。”霍原淵腳步一頓,“後來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
“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和陸秋從那麼小就認識了。”說完,秦景又有意無意地添了句,”所以你和陸秋,還有葉……貴妃,你們都是一起長大的。”
“是。”霍原淵倒也不避諱,“說來也是諷刺,從小形影不離的朋友,如今卻是人各有志,天各一方了。”
不用過多解釋,秦景也知道他話中意思,她想了想說:“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兩人這時都停了腳步,面對面站着,距離不過咫尺。
霍原淵一臉坦然,像是早知道她會這麼說。
“既然你和陸秋如此相熟,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歌詠逐鹿的時候,那個人是我了。”
秦景問完,隻覺心跳得飛快,迫切地想要聽到對方的回答。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霍原淵卻漸漸沖她笑了出來:“等了這麼久,你終于想起來要問我了。”
這下輪到秦景詫異了:“怎麼,你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問了?”
“我以為,在你知道我拿了《琴悟》曲譜的時候,就會來問我。”
“那你為什麼不主動告訴我!”秦景被他說惱了,聲音一下拔高,“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霍原淵笑得更厲害,忍不住伸手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誰都像你一樣,這麼傻!”沒等秦景反擊,他立馬接着說,“其實,在歌詠逐鹿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雖然早就知道寫那首詩給自己的人就是霍原淵,但是現在聽到他親口承認,秦景覺得心裡絲毫沒變平靜,反而愈發慌了。
“我當時就覺得,為什麼世上竟會有一個人,将我心裡一直引而不發的事情表達得如此淋漓盡緻!”霍原淵說到此,認真看着秦景,”後來我想了很多辦法去打聽你,甚至我當時問過陸秋。”
“那會就問過了?然後呢,他告訴你了嗎?”
“你說呢?”霍原淵又想伸手去拍秦景腦袋,被對方躲過,最後胡亂揉了一把她頭發,“他這個人,城府極深,到手的鴨子怎麼可能讓它飛了呢?”
“……什麼?什麼鴨子?”秦景歪頭看着霍原淵,怎麼覺得這話聽起來好像怪怪的。
“總之那時他什麼也沒說。”霍原淵狡黠一笑,“不過,誰會知道我在你宮裡發現了《琴悟》呢?”
“哼,那我去問你要,你當時還不承認!”秦景睨了她一眼。
霍原淵歎了口氣,表示無奈:“我得用那份曲譜去跟陸秋對峙啊!哪能那麼快還你。果然,有了曲譜,而且我告訴陸秋你當時有難,隻有确認了身份我才能幫你,他才終于承認了你就是那位面具歌伶。”
“那你,你那時怎麼不來問我……“秦景說着,頭越來越低,直盯着自己鞋尖。
“因為那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你,和你在宮裡的形象完全不同,但,那才是真正的你。”霍原淵語氣誠懇,“所以我想等,等到有一天,你準備好了,可以親口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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