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俞白英與林皙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是隐藏不住地欣喜之意。
接着,項黎顫聲問道:“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裡?”
“孩子?”俞白英不解。
“就是你找到藥蠱解藥後,想要救的那個孩子。”
“前輩您是說雲烨吧,他如今人在西域,受命守衛商道安全。”
“西域。”項黎喃喃道,“他今年......多大了?”
“應是十八了,這孩子從小是被别人養大的,年齡也不知道是否準确。”
項黎眼裡有淚光閃爍,道:“準的,準的。”
俞白英猜出了什麼,遲疑道:“前輩,烨兒他難道和缪雙——”
項黎點頭:“他就是缪雙的孩子。”
缪雙和中原男人結合後産下的、多年來不知所蹤的那個孩子。
“缪雙在我心裡就跟親孫女一樣,所以對于那個中原男人的孩子我一直是很厭惡的,我想着他應該被那個可恨的中原男人帶走,最好是死了,這輩子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項黎頓了頓,繼續道,“可現在一想到他身上還流着缪雙的血,我就又想救他。”
俞白英不知該勸些什麼,項黎擺了擺手,蒼老的臉上露出一個有些釋然的笑:“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将解藥方子給你寫下來,拿回去救人吧。”
最後,在俞白英和林皙告辭前,項黎思索了很久,背過身緩緩道:“如果之後有機會,帶那孩子回來看看。”
俞白英鄭重點頭:“白英必不忘前輩囑托。”
*
俞白英回府,揭開雲烨身世時,雲泠比起驚訝,更多的是不解。
“母親,我不明白,阿烨是缪雙的孩子,她為什麼要将藥蠱種在他身上?”雲泠伏在她膝頭,問道。
俞白英摸摸她的頭發,輕輕搖頭:“因為她恨啊。恨那個抛棄自己的男人,于是連帶着恨起了自己和男人的孩子。那時的她被男人所害,油盡燈枯,唯一能報複男人的手段,就隻有傷害他的孩子。”
“可這孩子既是男人的,也是缪雙的。給自己的骨肉下蠱,她何嘗不痛苦?”俞白英道:“不然,她不會将解藥留在自己的住處。隻要那個負心漢有心回來尋她,即便她已經死了,也能救孩子。”
雲泠輕聲道:“可惜她愛的男人不僅沒有來找過她,連孩子也一并抛棄了。”
俞白英沒有說話,隻溫柔撫摸着雲泠的頭發。
“母親。”雲泠道,“等你做出了解藥,我想親自給阿烨送去。”
“也好,你去看看吧。”俞白英道,“記得囑咐他,一定要找時間來南楚,去見見項黎前輩,再去缪雙墓前上一炷香。”
雲泠點頭:“母親放心,阿烨是最重感情之人,不用說他也知道的。”
俞白英輕聲歎氣,心中想:烨兒那個性子,誰見了不得說一句冷心冷情,也就你敢這麼肯定地說他重感情。
*
既已決定出發去西域,雲泠便早早給烏然寄去了書信。
這幾年烏然借着商道便利往來大夏與西域諸國行商,最開始依靠雲泠前世的記憶賺得盆滿缽滿,但雲泠前世隻活到了十八歲,漸漸地便無法再提供有用的信息,幸好他作為一個商人的敏銳度不容小觑,買賣依然做得順風順水,并且從來不忘記雲泠的那一份。
此次去西域找雲烨,最方便的方式便是跟着烏然的商隊一同前往,不僅安全,還能順道滿足她對行商的好奇心。
烏然的回信很快傳到雲泠手中,他信中答應得十分爽快,随時可以出發。
這藥蠱的解藥複雜,短期内隻能研制出前一部分,剩下的部分則需要等待更長的時間。俞白英将已做好的一半解藥交給雲泠,仔細講解了服用方法,千叮咛萬囑咐,送雲泠上了回長安的馬車。
烏然的商隊在長安等着她會和。
風塵仆仆的雲泠趕到胡不歸客棧,烏然仍是喜歡坐在老位置一邊品酒,一邊欣賞胡姬的舞蹈。多年不見,他面容更加深邃,看起來比以前那種輕浮的模樣成熟穩重了不少。
可惜這樣的好印象,在他開口後就打破了。
雲泠出門急,仍是和在南楚時一樣打扮,烏然瞥了她一眼,異色的眸子裡盛滿了嫌棄:“雲小姐,幾年不見,我竟不知道鎮國侯府已經落魄到了這種地步?”
苗人喜佩銀飾,但是在大夏,銀飾并不是什麼貴重東西,西域諸國則喜歡佩金玉首飾,因此在烏然眼裡,一身銀飾的雲泠着實十分寒酸。
雲泠心裡暗自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坐下,夾起塊羊酪糕吃了,“我剛從南楚回來就直奔到你這裡,哪有時間梳洗換衣。再說了,在南楚大家都是這樣打扮的,你看不慣隻是因為你不習慣,怎麼就落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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