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整個人一僵,回過神來怕壓到她,趕緊支起身。
林初甯‘唔’了一聲,視線掃過他的下颚和喉結,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臉紅的要把爆炸,對上他漆黑深沉的雙眼,濃烈的情緒翻滾,她垂下眼,搭在他後頸的手曲了曲,劃過皮膚,留下一片戰栗。
後頸的酥麻感傳遍全身,沈宴下意識的扯下她的手反壓在枕頭上,像剛剛一樣,輕易的扣住兩隻手腕。
“不想睡覺?”他盯着她顫動的眼睫,用盡量平穩不會吓到她的語氣克制的說道。
“……你去哪?”她小聲說?聲音軟軟糯糯的。
明明她都沒擡頭,沈宴卻被勾的不行,他深吸了口氣,還是沒有抵住誘惑,閉上眼睛吻下來,兩人糾纏着,呼吸難舍難分。
“我去睡沙發……你乖乖的。”半晌,他用力吻了他一下,用盡全部的克制力啞聲說。
林初甯輕輕‘哦。’了一下,咬了咬唇,一雙眼睛裡滿是水霧,清澈的溺人。
”你……其實,我也可以的。“她顫着眼睫,手裡的布料被揪的變形,像是做了很大的努力才說出口。
”沈宴定定的看着她,小姑娘羞赧的脖頸都紅了。
“乖,我還忍得住。“雖然是這麼說,卻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雖然小姑娘這麼說了,但他看得出來,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雖然就算是就這樣要了她,他也有把握事後把她哄好。但為了一己私欲便趁虛而入那可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兒,他愛了這麼久的姑娘,舍不得她有一絲絲不願或者委屈、不圓滿。
林初甯也聽出了他華話裡的堅定,心裡軟成一汪水,後知後覺的羞澀來臨,她默默把被子拉上來蓋住臉。
沈宴怕她胡思亂想,溫柔的扯下被子,有些虔誠的吻了吻他的額頭,緩着語氣道:”在你身上,我最不怕的就是等。“
他想要的從來就不是片刻的歡愉,而是細水長流的一生。
知道他不會做什麼,林初甯膽子也大了點,她悄悄向下看了眼,不過四周黑漆漆的壓根什麼也看不清。
”那……要不要幫忙?“
她眨了眨眼,很小聲。
沈宴眸色沉沉,圈着她腰的手一緊。扯了扯嘴角,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告饒的意味:”别勾我了,真的扛不住。“
林初甯偷笑,眼睛亮晶晶。
沈宴起身去洗澡,林初甯忽然伸手扯住他已經皺巴巴的衣角。
他回過頭,就看到小姑娘整個人陷在被子裡,頭發有些淩亂,她扯了扯衣角,擁着被子紅着臉:“那也别睡沙發了。”
沈宴洗完澡回來時,林初甯已經睡着了。
房間裡一直沒有開燈,隻床頭一盞暖橙色的燈溫柔的籠罩着。
小姑娘睡着也是溫溫柔柔的,沒有稀奇古怪的睡姿,隻乖巧的側身擁着被子,貼着一邊睡的很熟。三分之二的空隙許是特地留給他的。
沈宴放輕動作,在床頭駐足了一會兒,才小心的掀開被子上床。
畢竟,不能辜負她一番好意。
他動作很輕,林初甯似乎感覺到了,卻又困得睜不開眼。不過還是本能的湊近了熱源,感覺到暖意,她眉間似乎舒展了些。
下意識的親近讓沈宴覺得剛剛沖的涼水澡有些失效,心裡像是有簇野火,燒不盡隻待燃燒。不過動作卻愈加溫柔。
沈宴摸了摸她的手,指尖涼涼的。他小心翼翼的将手臂穿過她的頸後,把她圈進懷裡,另一隻手拿過空調遙控器将溫度調高一些。
夜已深。窗外的雨勢像他說的一樣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明明連續工作了很久,沈宴現在卻是毫無睡意。
他半靠在床頭,曲着一條腿,摟着她,給她暖手。
也許是氣氛太好,沈宴不由得想起從前。那時候林初甯在國外,而他在國内,工作上的業務大多也在國内,能夠去她在的地方的機會少之又少,更何況,去了,能見到她的機會就更難得了。算起來真正光明正大見到她的也不過一兩次而已。
倒是有一次印象深刻。那是兩年前,他剛簽下了忙了半年的一項業務,難得的給團隊放了個假,兩天時間,他也去倫敦碰碰運氣,當做獎勵自己。
不巧的是那天也是這樣的雨天,大雨滂沱,路上隻有零星幾個人,猜到又是一次無功而返,沈宴索性随便進了一家咖啡館避雨。
不多時,林初甯也抱着書跑進來了。
沈宴到現在還記得那一瞬間自己的感覺:悸動、不敢置信。
她就坐在斜對角,他甚至能聽見她和電話裡的人吐槽倫敦天氣的多變,隻可惜她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偶然間擡頭,也是目光坦蕩。
那還第一次,沈宴終于有了和她生活在一個空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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