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太宰
“作為首領不是該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像個人偶一樣等着部下送來勝利的喜訊嘛。”
太宰這麼嘟囔着,身上那件被他嫌棄的病号服已經被他換成了黑色的西裝,差使部下從外面緊急購來的新衣上戴着一種不太好聞的味道。
他瞅着自己身邊挑起眉頭,手足間隐隐有着收不住的興奮感的同伴,目光落在那套黑色西裝上,不由皺了下眉頭。
用着十分招人讨厭,又掃氣氛的聲音道。“中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在穿着上沒什麼品味的衣服呢,這到底是誰給你挑的呢,現在不就真的變成了漆黑的小矮人了嘛!”
中也身上還是之前的那套,在衣櫃裡的無數件的相似裡,根本不需要挑。
他忍着在跳動的青筋,又不得不因為同伴的話,而強忍着笑意。
其實這些衣服就像是早就為了上任的新首領準備好的一樣,放在那個休息室内,尺碼非常的合适。
就是他比較喜歡休閑類的,可惜裡面全是配好的各色領帶。
“這是在監督你啊,你就是個臨時工,知道什麼是臨時工嗎?太宰。”絕不能在口頭上放過這個家夥,要不然一定會蹬鼻子上臉。
雖然最後還是會那樣,而且自己又說不過他,但奇妙的,中也感覺自己比較喜歡這種相處的模式。
比起之前因為首領和部下的關系,那種帶着冰涼的單方面的戲耍要好多了。
太宰那雙淺棕色的眼眸盯着中也打轉,手還在拿着部下送來的繃帶往頭上纏,他不說話,隻是用着近乎便秘的神情對同伴的話語,予以了反擊。
那神情中沒有羞惱之類的感情,反倒讓中也有些氣惱地想着,真是小看了這家夥的臉皮了。
兩人從頂樓下來,又一起坐電梯,嘴巴就沒停下來過,就連到了最下面,守在大門那邊的護衛還能夠聽到兩人在不厭其煩地打着嘴仗。
跨上摩托的那一刻,中也才醒悟過來,自己隻要和這個家夥待在一起,名為黑曆史的東西就會不停的被更新。
“中也,讓我們把那群搗蛋的小鬼送進地獄吧。”已經坐在了後座上的太宰,就像是指揮官一樣,揮動着手臂。
已經被繃帶纏裹,整個人好似都僞裝成了傷痕累累的樣子。
但在後視鏡裡,中也還是看到了那招人的笑容,他發動引擎,作為黑手黨最強的組合出發,跟着再多的部下也派不上用場。
太宰就是用着這樣的話語,拒絕了黑蜥蜴的護衛,甚至揭露了他想要活動筋骨的想法。
中也一邊在心裡算計着要給這家夥好看,一邊将摩托的速度拉到了最大,後面立即傳來了‘烏拉拉’的奇怪的語調。
真是太丢人了,以至于他立即将速度放下,後知後覺又中計了,卻不想被迎來的警車跟在後面狂叫。
一路上他就聽到了同伴那不知死活對想要超車之人的挑釁話語,他敢确定,不是對方,而是自己,今天大概拉了橫濱十分之一人的仇恨。
太宰整個人都靠在前面人的後背上,雖然這個小矮子能夠擋到的風很少,但能夠從後視鏡内瞧見對方那因為忍耐而變得扭曲而又滑稽的表情,簡直比他琢磨着怎麼自殺更有意思。
不過,還是沒有自殺有趣,但此刻内心中得到的歡愉卻是真實的。
滿是掙紮又苦澀的内心中,因為對方的笑顔和憤怒,而升騰起的甜蜜情緒,也是真實的。
他衷心的期盼着自己在決定告别這個腐朽世界之前,能夠一直欣賞下去,但一想到這份扭曲的甜蜜被外來者侵染,和傷害,他就感到憤怒和憎恨。
隻是為什麼你還是如此的願意奔赴戰場呢,這個腐朽的世界就該徹底毀滅不是嗎?尤其是身在這個腐朽世界内,注定會腐朽的人類。
他不是很能理解。
不能理解。
兩個人的思維就像是隔着一條湍急的大河,你站在河岸的另一邊,所注視的風景,我等永遠看不到。
而我站在河岸的這一頭,則以麻木和執念來欺騙着神明,來度過腐朽而又痛苦的每一日。
如果想要度過湍急的河水,就要有着可能殺死自身,向前大邁一步的覺悟和信念,而那種東西不正是這個世界最最脆弱不可擊的東西嗎?
風吹過耳邊的發,透氣性良好的繃帶下的皮膚還是在這一刻感覺到了悶熱,他聽着摩托呼嘯而去的引擎聲。
他們甩開了警車,超越了前方任何一輛汽車,在這條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的公路上馳騁。
隻有他們兩人,沒有外來者,沒有所謂的執念,更沒有任何的痛苦。
帶着鹹濕腥味兒的海風刮過他們的臉龐,太宰卻感覺自己在這一刻,奇妙性地感受到了名為‘自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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