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這就是他被她深深吸引的原因。
澤爾和朵拉也守在伊歐玟的身側。朵拉依偎在一動不動的哥哥澤爾身邊,低聲啜泣,自從老大姐姐昏迷後,她感覺時間過得分外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回來神殿後,白澤大人一直沉默不語,哥哥也木木呆呆的,仿佛牽線木偶一般。老大姐姐也一直昏迷不醒,她胸前的大洞沒有絲毫愈合的痕迹。她真的好害怕,萬一老大姐姐再也醒不過來該怎麼辦。
朵拉下意識的去牽哥哥澤爾的手,結果發現她哥哥的手冷的跟冰塊一樣。
她這才發現了哥哥澤爾的異樣,她着急的呼喚着他,可是哥哥澤爾仍然雙眼無神,整個人像仿佛失去了靈魂的空殼。
朵拉的呼喚,引起了白澤的注意。
他看了看已經明顯呆滞,行屍走肉一般的澤爾,走上前去,先将焦急的朵拉安撫下來,然後看向雙眼無神的澤爾。
白澤明白澤爾現在的狀态是因為過于自責而陷于了一種自閉,以為伊歐玟是因為他才會受傷,對自己的苛責使他陷入自我封閉狀态。隻要伊歐玟可以醒來,他就不會有大礙,慢慢就恢複了。
隻是,眼下伊歐玟具體什麼時候醒來尚未可知,如果澤爾一直以這種狀态下去,說不定最先倒下的會是澤爾,這樣的話伊歐玟的傷就白受了。
到底是伊歐玟拼上性命也要護着的人,如果她醒來發現澤爾朵拉出了事,必然不會開心的。白澤歎了一口氣,決定跟澤爾好好談一談。
白澤指尖凝聚起柔和的白光,在澤爾的眉心輕輕一點,澤爾呆滞的雙眼總算恢複了一絲神采。
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澤爾的聲音帶上了些嘶啞:“白澤大人,老大姐姐她會沒事嗎?”
“她會不會沒事我現在也不知道,但是因為她是瑞亞之水的主人,隻要瑞亞之水還認可她,守護她,她就不會死。”
“那要多久她才會醒過來。”
“刺穿她的武器叫火焰神槍,是從遠古流傳下來的神器,它的全力一擊就是連神也可以殺死,伊歐玟被它刺中,不死已是大幸,即便有瑞亞之水,她的傷口至今也沒有愈合的迹象,她什麼時候會醒,我也不知道。”
得到白澤的回答,澤爾再次沉默了。
白澤接着說:“不管如何,這一切都是伊歐玟自己的選擇,你并無任何過錯,無需過分自責,要是伊歐玟知道了,想必她也不會開心的。”
澤爾臉上無悲無喜,白澤的話并未令他獲得安慰,他低聲說:“白澤大人,您錯了,老大姐姐現在之所以昏迷不醒,全是我的過錯。是我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時候,向她伸出了求救的手;也是我的無能,成為她的弱點,讓敵人找到了傷害她的機會,是我太弱了,所以才會讓老大姐姐替我承受這一切。”
說到這裡澤爾哽咽不已,心裡快要将他撐爆的情緒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一股腦的向白澤傾述出來:“白澤大人,今天發生的一切全是因為我,是我害了老大姐姐,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不是我。而且那些傷害了老大姐姐的人還活的好好的,我卻連為她報仇都做不到,我不明白,為什麼老大姐姐要救如此無能的我,老大姐姐是笨蛋,是天底下最傻最善良的笨蛋,嗚嗚。”
“啊,她确實是笨蛋。”白澤輕輕摸了摸終于哭出來的澤爾的頭,輕聲感歎道,但是世界上就是因為有這樣的笨蛋,才會讓人覺得溫暖。
想到老大姐姐也經常像白澤大人這樣摸他的頭,澤爾再也忍不住,撲進白澤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他真的好怕,好怕老大姐姐再也醒不過來了。
旁邊的朵拉也撲到白澤的懷裡,拽着白澤的衣服跟她哥哥澤爾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一直守着伊歐玟的大哈二哈見此,終于不再蜷縮着身體,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朝白澤走來,依偎在他腳下嗚咽。
白澤攬着哭得稀裡糊塗的兄妹兩和兩隻風狼幼崽,再次看向靜靜漂浮在瑞亞之水的伊歐玟,心裡默念,他們這麼需要你,你怎麼能舍得丢下他們呢。
雷奧皇宮,帝後一收到消息,就沖神殿趕來。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大殿中隻有白澤和被瑞亞之水包裹起來的伊歐玟。
看到伊歐玟胸前的傷口,凱瑟琳皇後的心也跟着碎了,即使她用手捂住了嘴,細碎的嗚咽聲還是傳了出來。
皇帝撒拉斯特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火焰色的眸子裡浮上了痛楚的神色,他開口質問白澤:“不是有神殿的人護着嗎,為什麼還會讓公會的那幫雜碎傷了她。”
在撒拉斯特的怒火下,白澤神色未變:“陛下,您也派了聖騎士暗中跟着伊歐玟,可是照樣還是被公會的人得手了,所以我們都不是合格的保護者,就不要在這裡做無謂的互相指責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如何處理那些還在逍遙法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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