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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就去找了吳承承,跟她對一遍動作,越看越覺得李免說得有點道理。我倆一合計,又去找趙雪。結果發現她的動作和我們不一樣。她站在中間,是随音樂輕輕擺動的甜美動作。我倆在旁邊跺腳拍胸以壯聲勢,門神一樣越發凸顯她的可愛。舞是她排的,動作是她教的。還沒等上台就勾心鬥角使絆子,可還得了?就這樣,三姐妹組合才成立沒兩天,就面臨散夥。晚上,我和吳承承堵着股氣往家走,一路上都在講趙雪的壞話。“她可能根本就想讓咱倆當伴舞。”吳承承恨恨地說,一口咬掉雪人冰棍的帽子。“為什麼啊?”百思不得其解。“咱倆土呗。”“啊?”我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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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件事,這首歌,還是正好走到了某個節點。就在新年聯歡會前後,我第一次有了“美”的意識,會告訴自己,我是女生。纏着我媽買了新裙子,梳了新發型,開始注重小飾品的搭配,這些面上功夫也挺容易。但人真是為外在所累,不得不修正自己的行為,比如笑的時候再也不露牙花子了,比較難。轉眼到了聯歡會當天,我們三個還是貌合神離地表演了節目。反正各跳各的,就比誰的動靜大。一眼掃到李免和徐之楊在下面看得直樂,我更起勁了,拼命跺腳,揚起一陣灰,收獲一片叫好。那天中午結束,寒假也就正式開始。大家嘻嘻哈哈從校門口出來,不知道誰提議,下午租錄像帶看鬼片。當時香港電影非常風靡,其中不乏恐怖片。吳承承一聽來了精神,說家裡剛租了一部,趁着沒還回去,可以去她家看。我們大概6個人,包括李免和徐之楊,擠坐在吳承承家的客廳,看了一部關于碟仙的電影。窗簾半拉着,透進幾縷陽光,被李免無情地合緊。白天像夜晚,我吓得瑟瑟縮縮,全程捂着眼睛看完。好不容易松口氣,沒成想吳承承眉飛色舞地提議:“我們也玩吧。”“不能玩,你膽子也太大了!”我第一個反對,嚴肅回絕,“請來送不走怎麼辦……”聲音越說越小,突然就一陣沉默。我沒來由一哆嗦,作勢起身:“我要回家了。”“哎呀姜鹿,鹿鹿,”她拉住我,“不玩碟仙,我們不用碟子,用……”眼睛往茶幾一掃,“用這牙簽盒。”我無言以對,看其他幾個人都沒意見的樣子,又問:“那也沒有底下那字盤啊。”“我現在就寫。”我一直知道吳承承膽子大,沒料到大到這種程度。她真的找來幾頁稿紙,畫上格子開始讓大家往裡寫字。也顧不上重複,沒多久寫出幾張,被她拼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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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陽落下去。房間裡安安靜靜,隻有牙簽盒底的摩擦聲。我的手指沒動,又切切實實感覺到它動了。不可置信,特别想把手收回來,又不敢。終于靜止。幾秒鐘之後,大家睜開眼,發現牙簽盒已經移出稿紙了,在茶幾邊緣。“誰推的?”吳承承皺眉,“事先聲明,我可沒動啊。”“我也沒動啊。”沒有人承認是自己使勁了。我暗暗觀察,幾個男生神色都挺可疑的,肯定在這吓唬人,真沒意思。“不玩了吧。”再一次想起身。“诶,寫這麼半天呢。”吳承承把我拉坐下來,“輪到你了,你再問一個問題,我們就結束。”我其實心裡有點害怕。覺得這問題既不能過于認真,又不能過于敷衍。不失敬意,又要讓神仙好回答。支支吾吾半天,想問:“我好嗎?”這是個判斷題,自認為沒幹什麼壞事,答案簡單。結果最近淨想着臭美了,脫口而出:“我好看嗎?”話音一落,我就意識到說錯了。匆忙想改口,被吳承承輕聲提醒:“不能改了。”閉着眼,牙簽盒再一次移動了。我心快跳出胸腔,着急等待結果。這次很快停下。睜眼一看,指向了“好”字。瞬間倒吸口涼氣,瞪着眼睛一張張臉看過去。誰?誰推的?吳承承也挺驚訝,帶着看熱鬧的興奮和一絲絲害怕,說:“鹿鹿,這個回答還沒說完,還得閉眼。”我幾乎是被他們催着閉上眼睛,這時候已經不想玩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圖方便,就把好看倆字寫在一起。這次不出意料地停在了隔壁的“看”字上。李免探過身來,語氣陰陰森森:“完了,神仙看上你了。”我咽了咽口水,氣急敗壞拎起手邊的墊子朝他扔過去:“你能不能别亂說?”“别吓唬她了,真害怕了,”徐之楊打圓場,“一個遊戲而已,鹿鹿今天是好看。”我沉着張臉,剛才電影裡恐怖的畫面在腦子裡發散,噌一下站起來:“我要回家了!”這回誰也攔不住。匆匆忙忙開了門,眼前是昏暗的樓道,慣性踏出一步,又縮回來。轉頭小聲問:“徐之楊,你回家嗎?”“回家,走吧。”他連忙起身。“走了走了走了!”李免也跟着起來,“都回家吧!”幾個人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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