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輪緩緩轉動,他們看見了城市裡的夜景。那是足以令人沉默的景色,充盈悲傷的心也為之黯淡。宋怡注視着窗外,透過玻璃,她發覺池招看向那片光景時憐惜的神色。宋怡轉而觀察起池招。他忽然側過臉與她對視。視線交彙,轉瞬化成安格爾的《泉》裡傾流而下的水。宋怡的手微微攢起,将要握拳,卻又猶豫不決。她想起突如其來試圖吻她的少年。“宋怡,”池招開口了,他維持着散漫的姿态提議道,“我們來玩詞語接龍吧。”宋怡眼睛裡閃過錯愕、茫然與恍惚,最終歸于平靜。“好的。”她回答。“窗簾。”池招說。“簾子。”宋怡不動聲色地吸了一口氣。“子彈。”“彈孔。”“孔明。”“明天。”“天外有天。”池招懶散地笑着眺望窗外。天……天生一對。宋怡别過頭吐出同樣的四字成語:“天外有天。”“天外有天。”“……天外有天。”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感覺到,畢竟是有錢人家培養的小孩,池招和小詹的家教都相當好(于是,池招和宋怡乘着摩天輪在城市上空相互重複了三百來遍的“天外有天”這個詞。等到落地,宋怡先一步起身。摩天輪的廂頂不高,她一個踉跄,失去重心,不小心朝前撲去。池招立刻起身,擡手攬住了她的身體。池招身上有他喜歡的幹洗店常用的清新劑香。宋怡靠在他的肩上,忽然莫名其妙地感慨自己居然正在和一個男人親密接觸。上一次擁抱的對象可能是劉俊。宋怡記得,當時她什麼都沒想。但此時此刻,落入池招臂彎的她卻有許多思緒風起雲湧。男性對于女性來說無疑是不同的物種。肩膀很寬,手臂很有力,有喉結,說話時聲音幹幹脆脆的很好聽,笑起來的時候倦懶又漂亮。池招和其他男性又不同。他是飽含着劇毒毒素的生命體,一旦松懈,就會被麻痹到身死被吞食而不自知。“抱歉。”池招先一步道歉,即便他明明隻是想阻止她跌倒。“沒關系。”宋怡撐着扶手站直,她回答說,“是我沒站穩,對不起。”他們步行去車邊,結果宋怡發現,池招居然是開着一輛陌生的車過來的。這輛車不論樣式還是品牌都不是他的取向,宋怡想都沒想就能猜到是别人的:“您借了别人的車嗎?”“嗯,策劃部一個小朋友的。”即便是别人的車鑰匙,他也照舊習慣性在指間搖晃,“我接你電話的時候在樓下,懶得上去拿車鑰匙了。”宋怡沉默了。她問:“您不會是急匆匆趕過來的吧?”所以才會到得那麼快。“對啊。”沒想到池招毫不猶豫地承認了。“為什麼呢?也不是工作之類的事。”池招說:“……我以為你哭了。”他忽然停下腳步,站在混凝土砌成的平地上一動不動。池招回過頭,看向宋怡時,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宋怡一時晃神,等意識回到身體裡時,她已經再次發問了:“您這是在擔心我嗎?”夜色中,池招面容間的鋒芒也不知不覺變得很柔和。“當然了,”他回答,“因為是宋怡啊。”他回過頭去時沉默的側臉令宋怡目不轉睛。她剛想說什麼,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宋怡去摸腰間,池招卻先一步拿出了手機。他用眼神征得宋怡許可,這才接通。是陌生的座機号碼。接通以後,穿出來的聲音卻很耳熟。“池總!”那頭吳秋秋的喊聲震耳欲聾,“詹副總現在靠在我膝蓋上,我要把他送到哪去啊?”池招眉頭一皺,感覺事情并不簡單:“這個點了,你剛才說他在哪?”按照詹和青的一般作息來說,這種時候,他理應當已經做過運動,喝了一杯熱豆漿,然後躺在床上看《參考消息》的電子版報紙了。這男的在搞什麼?宋怡感覺到不對勁,立刻快步走上前來。池招朝她擡手,示意沒關系,他問:“他和你爸拼酒拼倒了?”要知道,詹和青也是征戰過諸多應酬沙場的崇遊副總。為了不讓别人在生意上占自家便宜,他的酒量很好。上次看到他喝醉的樣子,還是詹小紅碩士畢業的時候,他在慶祝的晚宴上哭哭啼啼。而灌醉他的罪魁禍首——他的親爸詹洛先生神清氣爽,轉頭還去俱樂部打台球。總而言之,池招從吳秋秋那裡問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大緻情況就是詹和青去他們家吃飯,吳秋秋她爸一時間太過高興,跟詹和青多喝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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