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那也要以後來定奪了,現在也不早了,吃夜宵嗎,我給你點個外賣?”
林麓然聲音依舊輕快,笑眯眯的說。
“都快兩點了,點什麼夜宵,你還是趕緊睡覺養養你的臉吧,我先挂了。”
“好。”
林麓然應聲,看着電話挂斷。
她并不打算和明姐說太多,因為明姐不可能理解。如果一個人可以在不斷的重生中獲得永生,那麼一個決定根本于她而言無足輕重,這看似将前途當賭注的荒唐,不過是她不願對除愛侶以外的人上演任何感情戲碼。
林麓然穿上了外套,将手機拿着出門。
現在是淩晨兩點,喻霖今晚的夜戲應該拍的差不多了,她打算去接她回酒店。
出了門後,忽然吹來的風讓林麓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入夜後氣溫降得很快,林麓然揉了揉鼻子,将口罩拉上了些,打開了車門。
夜晚的車很少,林麓然手握在方向盤上,看着空蕩的街道。
有風從街面上刮過,發出些許沉悶的響聲,像是人胸膛的起伏呼出的沉重的歎息。
林麓然到了片場外稍遠一點的地方,那是她們約好的地點,喻霖還沒有出來。
她下了車等在路邊,抱着胳膊看着喻霖會出來的方向。
看久了有些累,她轉了轉腦袋,而後被靠她這一側的老樓所吸引到。
視線觸及都是掉漆斑駁的牆壁,透着灰撲撲的氣息,可也有例外,垂挂着的一片綠葉開着小花,透着些鮮活。像是風雪載途已然衰老的旅人,眼裡仍殘有着一抹光。
她看的專注,連喻霖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都未注意。
喻霖站遠了些,将這風景與林麓然皆收入影像裡。
林麓然注意到了她,沖着她笑了笑。
“喜歡?”
“算不上,”林麓然搖了搖頭,“隻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前嗎?”
喻霖問。
“嗯,最最最開始。”
林麓然點頭,路燈的光照在她身上,為她的露在外面的雙眼覆上層說不出的認真。
“不開心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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