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得極不留情,元月晚聽了,都忍不住捏起了拳頭。
江衡之沒有開口,依舊是白雲霏在說話:“四哥哥,”她的聲音溫柔了起來,“我說這些話,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早點看清楚,她不是适合你的那個人。”頓了頓,她又說道,“這個香囊,既然你不要,那我就回去絞了它。我說了這是做給你的東西,就絕對不會再送給别人。”
一陣風從湖面刮過,吹動她發間銀流蘇,元月晚這才驚覺,這熱烈的時節,她卻渾身冰涼。
她也不清楚自己在這裡站了有多久了,隻是那邊的江衡之與白雲霏,早已不見了蹤影,想來是走了。
視線落在自己手腕的五彩繩上,元月晚擡起了手,端詳一陣,心中千回百轉,但最終,她還是解下了那繩子來。
才作勢要扔進湖裡,她又聽見背後一聲:“你在這裡幹什麼?”
她心中一驚,不自覺又将那繩子捏緊在了掌心裡。轉過身去,她對上陳烺一雙好奇的眼睛。
“沒,沒什麼。”因為心虛,她難得地說話不利索。
“哼唔……”陳烺挑了眉看她,顯然是不信她。
元月晚被他看得愈發心裡發虛,才想要梗着脖子與他對質,就看見他伸了隻胳膊到自己面前來,同時嘴裡還說着什麼:“見者有份。”
“什麼?”元月晚自然不解。
陳烺朝她握有五彩繩的手努了努嘴:“那個繩子呀,難道不是見者有份的嗎?”
元月晚惱羞:“誰告訴你是見者有份的啊?”
“哦,原來不是啊。”他又像沒事人一樣收回了手。
他沒事人,元月晚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着手裡的這根五彩繩本就是打算扔了的,這會子給他,也沒什麼。于是她又說道:“算了,這個就給你吧。”
她将五彩繩遞給了陳烺,陳烺卻也朝她又伸了手。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擰起了眉,問。
“顯而易見,”陳烺晃了晃胳膊,“幫我系上啊。”
元月晚瞪大了眼:“憑什麼?”
陳烺看了看四周:“除了你,這時候也逮不着旁人啊。難不成要我自己來?我可不覺得我有那本事。”
元月晚一想也是,就低了頭,乖乖替他将五彩繩系上。
系完她才想起:“你就不能等拿回去再讓人給你系嗎?”
“這不正好你在嗎?”陳烺欣賞了回腕上系着的五彩繩,擡眼對上她怒氣沖沖的視線,他笑着轉移了話題,“走吧,不是要去看祭神嗎?”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元月晚,遂問道:“你又在這裡幹什麼?”
陳烺嘩的一聲,打開了手裡的折扇,頗為風流倜傥地扇了兩下:“我回來取扇子呀。”
這也是挑不出毛病來,元月晚隻得做罷。
二門前,衆人見元月晚同陳烺一道過來,除了江衡之稍稍一愣,其他人倒是都泰然處之。畢竟在他們眼裡,元家同那李家是親戚,他們表兄妹一起,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江衡之反應也快,他看見元月晚過來,便笑道:“晚妹妹,上車吧。”說着伸手就要扶她。
元月晚卻似沒注意到他的伸手,反而轉頭示意竹心來扶了她,這才又看了江衡之,她微微一笑:“衡哥哥也快上馬吧,别遲了。”
江衡之垂了眼,輕輕笑了聲,也就去了。
馬車一路行至滄江,堤壩上早有各家劃定了地盤,設帷置帳,其間人影幢幢,看來人已不少。
白家的帷帳在地勢優越處,正對着祭神的大船,待午後賽龍舟,也是絕佳的觀看場地。
白家曆任錦州織造,如今一個女兒是越國公府二房的夫人,又有個在京城做監修國史的大學士兒子,在這錦州城裡,更是無人能出其右。這不,緊挨着他們的,正是錦州太守劉大人家的帷帳。
白家的人一到,還未歇下半刻鐘,就陸陸續續地,有人過來拜訪了。今次出來看端午祭神賽龍舟的,都是白家的晚輩,自有元月晚那幾個成了親的表哥表嫂前去應酬,她隻用躲在後頭,喝茶吃點心是正經。
隻是這片刻的清閑,也有人不舍得給她。伴随着一陣嬌聲軟語,幾個穿紅着綠的女孩子,就掀簾進來了。
“我說什麼來着,到底是越國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哪裡肯跟我們厮混到一處?這不,躲這裡一個人清淨呢。”
這般陰陽怪氣對她說話的,除了白雲霏,再沒第二個。
元月晚也懶怠搭理她,她一眼掃過那幾個女孩子,都是這錦州城裡有頭有臉人家的女兒,她與這些人本就往來不多,能對上名字的,也沒幾個,彼此笑着打過招呼,也就罷了。
“我說各位就多瞧瞧吧,”白雲霏招呼着大家都坐下,十分做作地翹着小拇指,端起了茶盅,“這裡坐着的,很可能就是未來的寵妃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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