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見了元月晚,他就将狗尾巴草丢了。那貓沒了耍弄的,頗為大聲“喵”了下,以示不滿。
陳烺卻顧不上那肥貓了,他才要迎上來,就看見元月晚正沖自己擠眉弄眼的,這才想起這是清思殿,他才是這宮裡的主人,忙定了定心神,輕咳一聲:“本王有些乏了,叫廚房将膳食送到寝殿來,婉兒你來随侍布菜。”
“是。”她柔聲應道。
這副低眉順眼的柔和模樣,真是叫陳烺心裡跟貓撓了似的。
一時其他人都退了下去,陳烺親自為元月晚舀了碗湯,遞到她手中,殷勤道:“你嘗嘗,這是我叫廚房煲的湯,你這幾日都沒怎麼進食,得補一補。”
元月晚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隻是這幾日為了宋金玉的事,她确實是沒什麼胃口。但她給了自己期限,今日之後,她就得重新振作起來,畢竟,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看她喝了一口湯,陳烺終于放心了:“如何,今日見到霍昭容了?”他開始沒話找話地閑聊了。
元月晚點了點頭,又吃下一塊山藥,方道:“這宮裡已沒我什麼事了,我該走了。”
陳烺微微皺了眉:“這麼快嗎?”
她還是點頭:“該見的,我都已經見過了。”
“那,”陳烺沉吟着,“元妃那邊,還有掖庭宮的……”
“方才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見到十二皇子了。”她說,又笑了起來,“想來,她過得挺好。”
陳烺當然清楚她是在說誰。隻是她越這樣說,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發緊了。
“誰能想到呢,我們這幾個姊妹中,獨她過得最好,任旁人如何說,她終究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那又如何?”陳烺哼道,“我便瞧不起她那樣的人。”
這種時候,元月晚便覺得,他還是當年的那個陳烺,一股子的桀骜,誰都不放在眼裡。
“瞧不起便瞧不起吧,”她笑,“隻不過,你不懂,身為一個女子,能走到她這一步,也是很需要些勇氣和智慧的。我欽佩她,但我永遠也做不到她那樣,我也不會去做。”
“所以我喜歡的是你。”他脫口而出。
他說得這般自然順口,元月晚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知道自己怕是又紅了臉,即便還戴着□□,但她舉了碗擋在臉前,佯嗔道:“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每每這時候,便是陳烺最開心得意了。
一時用了晚膳,兩人又一人捧了碗蜜瓜吃着。陳烺見她吃得香甜,便将自己的一半又撥給了她。
“既是如此,那明日我便安排你出宮。”他說。
元月晚點頭,又想了一回後說:“至于掖庭宮的那幾個,我實在是不願再去見他們了,你就托人多照看着些他們吧。”
陳烺笑:“這還用得着你吩咐?”
元月晚睨了他一眼,低了頭,銀叉戳了蜜瓜,又忍不住笑了。
她這一笑,倒叫陳烺又想起一事來。他起身走到門口,說了幾句什麼,這才轉身向元月晚說道:“你看,這是誰來了?”
元月晚看時,就見寶兒挪步進來了,因房内無人,她便坦然跪下,說道:“大小姐。”
“你這是……”元月晚看了寶兒,又看向陳烺。
陳烺走了過來,笑道:“我一早就跟桂榮打了聲招呼,叫他在瑤華殿的事結束之後,就去将寶兒調至靖王府伺候。正好,你明日出宮,帶上她一道。”
元月晚這才明了。她傾身問寶兒道:“你可願意?”
寶兒不住地點頭:“奴婢願意跟着大小姐,大小姐去哪兒,奴婢就跟着去哪兒。”
寶兒是跟着宋金玉最久的人了,如今宋金玉去了,留下她一人孤孤單單在這宮裡,的确倒不如跟着自己。元月晚這般想着,便道:“你既已想好了,那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放心,你家小姐的心願,她不說,我也明白的。”
寶兒磕了個頭,道:“多謝大小姐成全。奴婢此生惟願能一直伺候小姐,再無他想。”
元月晚深知這一時半會兒的,是勸不回這個鑽牛角尖的丫頭的。她隻希望,日後寶兒能慢慢看開。宋金玉是走了,可寶兒還年輕,她還有大好的人生,可以去一一體會。
第二日,陳烺借口要回去靖王府住幾日,堂而皇之要元月晚收拾行囊,與他一道出宮去。這幾日宮裡誰不知道靖王殿下寵着一個叫“婉兒”的宮女,是以帶她進進出出,衆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可稀奇的。
寶兒的行裝更簡潔了,一個小包袱,再就是一盆花。
“這是我們小姐生前最心愛的一盆花,”寶兒抱着那盆花,固執道,“奴婢覺得,不能将它丢在宮裡。”
元月晚的手指輕撫過那昙花的濃翠葉片,開花的時節早已過了,不知明歲它可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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