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風鈴聲清脆明亮。
江汐月拉開門,冷不丁被室外的寒風凍得打了個噴嚏。
徐嘉樹眉心微蹙,薄唇翕動,正想開口。
江汐月搶先一步開了口:“對不起。”
徐嘉樹睫毛撲簌了下,喑啞道:“是我該說一聲抱歉才對,抱歉,這封信……想必給你造成了困擾。”
未經允許,擅自喜歡你。
“不不不…無論給誰寫信都是你的自由,我絕對沒有任何要踐踏你心意的意思。”江汐月眼睛澄淨清亮,像星星一樣閃爍着溫柔的光澤,“我是為剛才把你的信弄掉在地上抱歉,相信我,我不是故意扔的。”
從小受到的家教讓江汐月耳濡目染,要尊重别人。
徐嘉樹怔住,額前碎發擋住了他清泠深邃的眉眼,他胸口上下起伏,情緒濃烈:“你不覺得這封信很讨厭…或者是,讓你惡心嗎。”
江汐月訝異的“啊”了聲:“我…我隻是很意外,我沒有惡心這封信……”
刹那間,徐嘉樹黑眸陡亮,亮得驚人。
江汐月怕他誤會,急忙說道:“我、我不喜歡你……呃,不喜歡,但也不讨厭。我理解有的人會一見鐘情,但對我來說,我們才剛認識……”
她盡量說得婉轉,但徐嘉樹顯然理解能力不錯。
“沒關系,我明白的。”他說,“你覺得一切都太快了。”
江汐月點點頭,拿出那封信:“謝謝你的喜歡,可我沒有辦法回應你的這份喜歡。所以這封信……我不能收。”
她的立場很明确,比起拖延着、逃避着讓彼此都尴尬,不如直接說清楚。
雖然心中早已無數次演練過這樣的結果,甚至比這更糟糕的結果徐嘉樹也預想過,但真的被江汐月拒絕,說波瀾不驚那是騙人的。
他連自己都騙不過。
徐嘉樹喉結滾了滾,他别開臉,側臉線條冷冽,語氣很淡:“我不需要你的回應。送出去的信就是你的了,你可以随意處置,丢掉也行。”
“這……”江汐月有些頭疼。
一陣冷風刮過,她凍得又打了個噴嚏。
“外面很冷,你進去吧。”徐嘉樹推開門,替她扶着,“晚安,月月。”
江汐月抿了抿唇,安靜地邁動步子。半步踏入室内,她忽然回頭,撐住了門。
“我們……以前有沒有見過?”
徐嘉樹冷淡道:“沒有。”
“喔……”江汐月猶疑道,“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也是,那個狼狽的身影,怎麼可能是徐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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